“咳咳咳”
一有機會接觸到新鮮空氣,唐半夏便貪婪地大口呼吸着,胸口劇烈地起伏着,感覺着劫後餘生的感覺。;;;;;;;;;;;;;;;
唐半夏微微轉身,看向欄杆後的景象,望着天台下十一層的落差,她左胸口的心臟,還是抑制不住地亂跳着,想想剛纔的一剎那,她還是有點驚心動魄。
如果
剛纔蘇棠棠再多使勁兒一點,那麼恐怕,此刻她已經從這片天台摔落,摔得腦漿都出來了
“蘇棠棠”唐半夏的手抓着欄杆,一點點爬起來,目不轉睛地盯着眼前的蘇棠棠,冷聲說道:“你瘋了你知不知道,剛纔有多危險你手裡沒有證據你根本就沒有證據,說我給你的藥裡下藥你憑什麼這麼對我我一定會告訴厲焰爵的”
唐半夏的手上滿是紅色油漆,抓着鐵欄杆,在鐵欄杆上留下一個個可怖的血手印。;;;;;;;;;;;;;;;
蘇棠棠卻對唐半夏的話嗤之以鼻,風輕雲淡地說道:“你要是想告訴厲焰爵,那就隨意好了反正,我無所謂”說到這裡,蘇棠棠故意頓了幾秒鐘的時間,才繼續開口道:“至於你說證據我想說,如果我有證據,證明你在我藥裡下了藥,證明是你拿我哥被的視頻威脅我,你以爲我潑的還是油漆嗎或者說,我只是讓你在風頭上冷靜五分鐘嗎”
如果有證據,證明這確實是唐半夏做的話
那她潑的就不是紅色油漆,而是濃硫酸
那她也就不是讓她吹冷風,而是直接推下去
這是教訓更是警告
如果在以後,她得到消息,證明確實是唐半夏做的,她依舊會不放過她
唐半夏的威脅,在蘇棠棠看來,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但是,蘇棠棠的反應,落到唐半夏的眼裡,反倒是讓她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唐半夏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單膝跪在地上,整個胃都抽成了一團兒,疼得她額頭上冷汗不斷地落下。
她今天在蘇棠棠手裡吃了那麼大的虧
她絕對不會這麼簡單地善罷甘休
但是
她卻有些站不起來。
蘇棠棠看着唐半夏掙扎着,卻沒有去扶,相反一個人逐漸離開天台。
教訓過她了
後面如何,她愛管不管
等從天台走下來,蘇棠棠的身子才溢出一絲顫慄。
原來,天台上竟然如此冷,而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病號服,手指指尖冰涼冷凍得已經毫無知覺。
可是,沒走幾步。
蘇棠棠卻正好看見一個男人。
他的身上也穿着病號服,狹長的雙眸仔細地盯着自己在看,裡面含着很濃的審視意味,像是要徹底把自己看透似地。他的薄脣更是緊抿着,形成一條淡淡的青線,整個人散發出一股子淡漠清冷的氣息。
他
厲焰宸。
他從什麼時候開始,就站立在天台這邊。
那,剛纔發生的一切
那他是不是把剛纔她對唐半夏做的一切,都盡攬眼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