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韻兒沒受什麼傷,只是身上的衣服有點髒,剛做了一系列的檢查,報告現在就在沈行止的手上,除了一些軟組織挫傷之外,沒什麼大礙。
“阿晟呢?”看到沈行止來了,張韻兒的眼睛往他的身後看。
“在病房裡陪雲小姐。”沈行止看到張韻兒瞬間暗淡下去的表情,沉吟了一下,道,“白總問我您是回酒店,還是留院觀察幾天再回去?”
張韻兒看了沈行止一會兒,笑着搖頭,“他現在應該忙着照顧雲小姐,顧不上我的。我還是回去吧。”
沈行止點點頭,又問,“沛棠少爺呢?我怎麼沒看到他?”
“張家過來人了,把他接走避風頭去了。”
其實張家人也準備把張韻兒一起接走,可張韻兒沒同意,她原本是想等白墨晟過來的,不過等來的卻是一場空。
張韻兒拿了衣服準備走,沈行止望着她的背影,還是忍不住開了口,“您不想問下,雲小姐的傷勢嗎?”
張韻兒動作一頓,短促的笑了一聲,“不管如何,阿晟都陪着她呢,不是嗎?如果換做我,倒是也寧願傷的重一些,好博得有心人的憐惜。”
沈行止抿抿脣,怪不得是張家人,都是這麼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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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曉睡了兩天才醒,醒來的時候白墨晟恰好沒在身邊。
接連兩天他都留在病房裡陪着,洗漱吃喝都在這裡解決,可畢竟也是頭部受傷的人,就連醫生都詫異於他能堅持兩天才倒下。
沈行止讓人給白墨晟輸液的時候加了些鎮定的藥,之後等他睡着才讓人把他擡到隔壁病房。但誰能想到,偏偏就這一兩個小時,雲曉就醒了,沈行止有一種即將要大禍臨頭的感覺。
不過令他意外的是,等白墨晟醒來他把雲曉的情況告訴他之後,男人並沒有爲難他,或許也可能是顧不上爲難他。
雲曉還不能動,因爲肚子上有傷口。她掀開被子看到了小腹那裡一層一層的繃帶,愣了好一會兒,直到白墨晟搖搖晃晃地推門進來。
看到她對着自己的傷口發怔,男人握着門把的手攥緊,眼中有波瀾閃過。
“還好嗎?是不是傷口疼?”
雲曉搖了搖頭,“護士剛纔來過,說麻藥的藥力還沒過,可能明天才會感覺到疼。不過,她們說,我這裡,縫了九針?”
她擡頭眨着眼睛等着他的答案,白墨晟有些艱難地‘嗯’了一聲,“等傷口痊癒了,我會找來最權威的整容醫生,他們一定會有辦法不讓它留下疤痕。”
雲曉看了白墨晟一會兒,抿抿脣,澀澀的一笑,“沒關係,反正又不是臉上。頂多……不能再穿那些露臍裝而已了。”
白墨晟喉結微動,他知道她有多喜歡那種風格的衣服,畢竟身材好又年輕,有露的資本。但是眼下,卻因爲這場車禍……
“你的頭還好嗎?”雲曉輕聲問,伸出手想摸摸他的傷口,可到中途像是想到什麼,停了下來。
剛要收回時,白墨晟把她冰涼的手攥住,貼着自己的臉頰,“我沒事。倒是你,疼就告訴我,不要一個人硬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