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芸蘭腳步一停,猶豫不定地問,“你說他不會又避而不見吧?如果白墨晟把你流的孩子其實不是齊寒的事公之於衆,你可就毀了。”
晏時悠在拿到沈行止給她的那份鑑定文件後,晏時悠很慌,不知所措,相比較話很少的晏母,晏芸蘭倒是跟她更親近一些。
晏時悠很絕望,想到晏芸蘭那麼關心自己,就把事情告訴了她。
晏時悠臉色也不大好,咬着脣忐忑道,“阿晟……不會那麼狠心的。”
“對對對,你看我說什麼喪氣話!沒準我待會兒好好跟阿晟談談,沒準兒就什麼事都沒有了。”晏芸蘭自顧自地道。
晏時悠還想說什麼,這時,她聽到門外響起腳步聲,沉穩而又穩健的腳步聲。
會客室大門打開的同時,晏時悠反射性的從椅子上站起來,迎上對面男人深邃的目光。
白墨晟穿了一件暗條紋的修身西裝,將一雙修長的腿凸顯無疑。他裡頭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簡潔有型的裝扮,使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年輕一些,只是身上的氣勢和氣場,卻沒有絲毫消退。
白墨晟很冷淡的掃了她一眼後,就坐在最遠端的椅子上,他從口袋裡掏出香菸,叮的一聲打火機竄出火苗,他微微彎下腰將香菸湊近,隨後緩緩吐出一口煙霧。
晏時悠望着他的舉動,喉嚨像被人用手扼住,一個字都發不出來。
事到如今,最可笑的是,她竟然還沒有從迷戀他的魔怔中醒悟過來。他只是簡單一個動作,就能得到她毫無緣由的癡迷。
晏芸蘭沒在意晏時悠的僵硬,走到白墨晟附近坐了下來,也沒端什麼長輩的架子,連語氣都帶着萬分的小心,“阿晟啊,小悠之前是一時糊塗才做了那些錯事,你也認識小悠這麼多年,應該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那件事,你能不能保守下秘密?”
白墨晟直截了當地道,“那件事?抱歉,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件事。”
“……”
晏芸蘭被噎了一下,不過還是賠笑着說,“就是小悠孩子的事。齊寒要娶小悠你應該也聽說了。作爲兄弟,阿晟你也希望他幸福吧!”
白墨晟指尖輕點,香菸的菸灰落在菸灰缸裡,“幸福?我從來沒有希望過別人有多幸福。”
“……”晏芸蘭一下被噎得說不話來了。
白墨晟笑了笑,笑聲短促,帶着分譏諷的味道。
晏時悠從他這笑聲中嗅出了不同意味,臉猛地一白,問,“阿晟,你難道真的要那麼狠心,非要毀了我你才甘心嗎?”
白墨晟這才懶懶地掀開眼睛,精銳的眼眸直視晏時悠,眼底瀰漫着冷笑,“那你當初毀我婚禮的時候,給雲曉難堪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後果呢?”
聽到雲曉的名字,晏時悠不堪重負似的向後退了一步。
晏芸蘭愣愣的。
白墨晟將抽到一半的香菸捻滅,站起身,雙手抄袋,“索性,我今天就給你們一個答案。只要晏時悠你以後安分守己,那件事,我就替你保密,可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