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別叫我寶,我已經被你毀了,你像個精神分裂患者……
沁寶被他摁在懷裡,眼睛卻止不住拼命往後瞄……
她死死盯着他打開的工具箱,那裡面都是些什麼……光是看着就毛骨悚然。
沁寶感覺自己有生之年都沒有見過那麼多複雜的刀具,這……這是什麼?
她非常害怕,試着輕輕掙扎了一下,薄悅生抱她抱得特別緊。
沁寶害怕極了,“薄叔叔,你要做什麼呀,你能鬆開我麼,勒得我有點疼……”
“好,不過心寶,你別亂跑,別亂跑叔叔就鬆開你。”
男人低沉喑啞的聲音分明就來自她耳畔,沁寶卻詭異地感覺他的聲音彷彿來自非常非常遙遠的地方。
她在他懷裡抖個不停。
“叔叔,我做錯什麼了嗎,我是不是惹你生氣了,你消消氣,消消氣好不好?”
可憐的小女孩在男人懷裡擡起小臉,萬般無辜地盯着他看。
她真的想不起這幾日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薄叔叔不是越來越好了嗎,爲什麼現在突然在她面前拿出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要對她的身體做什麼?
她心裡雖然滿是困惑不能理解,但本能很清楚地告訴她,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一定是很可怕的事情……
只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又做錯什麼了,這幾日明明過得很平靜。
如果說她有違逆他的意思,頂多就是她心裡暗暗想着要和他好好談談,爭取可以正常去學校上課。
但是她還在措辭和準備中,甚至沒有正式和他提出過自己的要求。
沁寶不敢看那些看起來細細的,但是顯然非常鋒利的針。
可是目光卻像是被迫釘在了上面,怎麼都挪不開……
沁寶越來越害怕了。
她真的怕極了……
又怕他對自己做什麼過分的事情,更怕的卻是他真的傷害到她,這一次……
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繼續容忍了。
沁寶想到如果這次不能原諒他,也許她會很極端地決定跟他分開。
……
小女孩很絕望。
絕望的是她的溫柔叔叔變得一陣一陣反常,更絕望的是自己到了這種時候仍然念着他,捨不得離開他……
她多希望能平靜地跟他過一輩子。
……
沁寶啪嗒啪嗒地落淚,男人動作溫柔地將她抱在懷裡哄着。
“別哭,不會疼的,很快就好,心寶,你聽話。”
她還是想逃。
無論薄悅生要做什麼,她首先就不能接受他要將那工具箱裡的東西用在自己身上。
她顫抖着一顆心,放柔了語氣,佯裝平靜地緩緩道,“好,我不哭了,叔叔,我會聽話,你先鬆開我了,你抱得我呼吸不過來了……”
沁寶軟軟的聲音彷彿會催眠一般,男人在意識不清的時候已然漸漸鬆開了桎梏着她的雙臂。
女孩剛恢復自由不過半秒,觸電一般的小身子猛得彈了出去——
然而她的速度,怎麼可能比一個訓練有素的特級軍官還快?
薄悅生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她的小身子拖回懷裡。
大掌輕輕地拍了兩下她的小臀,沁寶嚇得狠狠發抖。
薄先生並沒有用力揍她,只是像教訓小寶寶那樣拍了她兩下。
沁寶弱弱地吸着鼻子。
完了……
最後能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了。
這下無論她再說什麼,薄悅生一定都不會相信了。
“叔叔……”
男人若有若無地嘆了口氣,“心寶,你真的很不乖啊。”
沁寶不敢說話,只等着他發落。
然而他好像早就料到她會試圖逃跑,並沒有說什麼多餘的話。
她沉不住氣,小手扒着他的胸口,軟軟地問,“這些東西好可怕,叔叔,你能告訴我你要做什麼嗎,我害怕,我真的很害怕啊……”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別亂跑,乖乖的,你知道,我不會捨得傷害你。”
沁寶看着他的眼睛,明知道他現在不正常。
難道真的人格分裂不成?
她永遠都忘不了薄叔叔在她任性發脾氣哭鼻子的時候,那麼耐心地抱着她,哄着她。
就像哄自己的寶貝女兒。
連她的爸爸,都未必有那樣多的耐心……
爲什麼他現在變成這樣?
究竟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
男人半哄半勸地褪下她的褲子。
沁寶難堪地忍受着,又怕被刀片傷到,不敢輕易掙扎。
他的樣子看起來非常專業,好像同類的事情做過很多次。
沁寶的腦洞開始無限放大。
他這是……
這是……
難道要……
……
沁寶開始後悔自己讀中學的時候爲什麼要看閨蜜分享給她的那些帶顏色的中外小說。
爲什麼她要看過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以至於她看着薄悅生的舉動,愈發冷汗直冒……
……
男人動作小心地爲她除了多餘的毛髮。
沁寶已經哭不出聲音了。
雖然這就像是剪頭髮一樣,不會疼。
可是總覺得……
無比驚悚,無比詭異。
難道他想要在她身體上安裝什麼東西?
沁寶恨不得拼命搖頭。
想把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畫面都趕出去。
趕得遠遠的。
雖然她幾乎已經確定自己的老公是有些……心理問題,但他不至於真的是個變態吧……
何況如果他真的要……
那算不算是,性虐.待狂?!
……
“薄叔叔,你到底要幹什麼,你總要告訴我的吧,你想對我做什麼,難道不能讓我知道?”
薄悅生吻着她,暫時取下消毒手套。
他修長白皙的手指,像是專業的外科醫生一般取出針筒。
沁寶盯着針尖,抖得猶如一隻炸毛的兔子。
針……
她最害怕打針了。
她尖叫起來,“你要幹什麼呀!你說話!”
薄先生知道她害怕打針,於是安撫着她,抱着她,一遍一遍耐心地吻着她精緻的小鼻子……
“心寶乖,不怕,不會疼,這是麻醉針,打手臂,不會疼的,就像是你小時候打過的預防針一樣,不怕,嗯?”
沁寶聽說是打胳膊,略微鬆了一口氣。
她從小到大從未打過屁股針,好像天生就對這個恐懼。
預防針倒是打過的,像是抽血體檢一樣,倒是沒有那麼可怕……
可……
“爲什麼要打麻醉針,你要給我動手術嗎?”
薄悅生看着懷裡的蠢萌小姑娘,忍俊不禁一般輕笑,“不是動手術,紋身,只是很小的紋身,所以不要害怕。”
“紋身?!”
沁寶猛得推他,她拒絕!
爲什麼要在她身上紋身?!
而且還是……
還是這種羞於啓齒的地方。
沁寶雖然不是很喜歡唸書,可中學的時候生物考得還可以。
恥骨明顯是神經很發達的地方,皮膚也很脆弱。
在這裡紋身……
一定比在胳膊啊腿上的地方疼痛百倍!
“不……不要,我不喜歡,我不要!薄悅生你是不是真的變.態啊,我不要紋身,會痛死的……”
她試圖穿上褲子逃跑,可是男人像是一早有所準備一般。
他已經取出一雙皮質的軟手銬。
輕而易舉地捏住她的小胳膊,拷在了牀柱上……
沁寶哭得都沒有聲音了。
她感覺是真的逃不過。
無論是兩個人的力量懸殊,抑或是他犯病一般走火入魔的程度。
她像是垮了一般,徹底放棄掙扎。
眼睛紅紅的,也沒有眼淚繼續流淌。
“你別拷我了,我不跑了,你別拷我,一會兒就要疼死了,我不想手也疼。”
沁寶的語氣很冷。
好像對一個陌生人說話。
“寶……”
“你別他媽的叫我寶!”軟軟的小女孩毒怨地剜着他,彷彿勃然大怒一般。
她從來沒有用這麼難聽的口氣對他說過話。
從來沒有。
這是第一次。
這甚至可能是她人生中第一次爆粗口。
“隨便你吧,你別捆我手就行。隨便你吧,我看透了,無論我怎麼忍耐,也無論我對你付出了多少心意,都是徒勞無功……”
“薄悅生,你根本不愛我,一點都不愛,你像個病態的精神分裂患者,你只愛你自己!”
“你騙我,你騙我會對我好,會保護我,會陪我長大,會支持我做我愛做的事情,都是騙人的,都是騙我的……”
“你紋吧,以後你想對我做什麼,隨便你。”
“我已經被你毀了,不介意被毀得更徹底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