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女人嬌弱的身體被鐵鏈束縛,困獸一般嘶啞地吼
沁寶眼巴巴地看着他,生怕他不高興似的,怯怯地軟着嗓子道,“沒,沒聊什麼呀……”
薄先生眯了眯眸,笑得意味深長,“噢?不能告訴我是麼?”
沁寶咬着下脣,頭開始疼了……
本來是真的沒什麼的,被他這麼一說。
不能告訴他麼……
就好像她幹了什麼疑似紅杏出牆的事情似的。
沁寶寶感覺自己很無辜。
她小心翼翼地拉着薄悅生的大手,“我都可以告訴你啊,沒什麼不能說的話題,不過你答應我,不要胡思亂想,不要生氣啊……”
男人笑得很溫柔,“不會,怎麼會生氣,你老公是這麼小氣的人麼?”
沁寶在心裡扎小人懟他。
切,她家的長官大人不僅僅小氣,簡直是全世界最小氣的好麼思密達。
沁寶笑眯眯地如實說道,“唔……前幾日不是有人欺負我麼,加上學校裡莫名的流言蜚語挺多的,雖然現在沒有了,謝景言畢竟是……朋友麼,剛好在學校餐廳見到我,就忍不住問了幾句吧。然後他說我瘦了,還問你是不是對我不好,我說不是啊,我就是最近胃口有點差,加上爸爸的生辰快到了,我心裡很想他,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我已經……已經好久好久都沒有夢到爸爸了,白天裡我明明經常想起他,不知爲何就是夢不到,爸爸剛走的時候,我經常夢到他的……”
沁寶說着說着,小臉上的表情就越來越僵,越來越傷感了。
“然後……就沒有什麼了,我真的沒和他說幾句話,你應該……知道的吧?”
她神秘兮兮地衝着他咧嘴傻笑。
彷彿根本不介意薄悅生在暗處安插了不知幾雙眼睛就這麼盯着她。
她又萌又呆的眼睛眨巴着,彷彿是真的不介意的。
薄悅生捏了捏她的下巴,“嗯,我知道。”
沁寶看着他的眼睛,斟酌半晌,最終還是鼓起勇氣追問他,“薄叔叔,上回你說過,會幫我查一查爸爸的事情,還有蘇曄和龐露那些人,也有一陣子了,還是沒有消息嗎,你是不是太忙,忘記了?”
男人臉上的神色沒有任何變化,平淡地道,“沒忘,還在查,有結果會告訴你的。”
沁寶便只能耐着心等。
她能力有限,除了信任自己的丈夫,真的想不到還有什麼可做的。
小女孩將側臉貼在他胸口上,半是撒嬌半是傾訴地說道,“我好想爸爸呀,爸爸是好人,可惜除了我,我都感覺不到誰還在惦記着他……爲什麼世界這麼不公平,好人都走得這麼早,真的很不公平,薄叔叔,你一定要幫我,去年我就發過誓,要將謀害我爸爸的壞人繩之以法,我太沒用了,竟然拖到現在,還是不能給爸爸一個交代。”
薄先生輕咳了一聲,哄孩子似的揉着她的腦袋,“你還太小了,你爸爸不會怪你。沁寶,你有沒有想過,人死不能復生,現在時隔一年,再去深度追查,結果可能是查出龐露和蘇曜的罪證,可是如果你深思,蘇家的人丁比較單薄,蘇曜是你父親唯一的親弟弟,蘇氏總共需要人來支撐,龐露背叛你父親,你可以恨她,但如果真的和蘇曜有關,你準備親手把你的二叔送進監獄?”
沁寶表情變了,實在笑不出來。
她感覺胸口堵着一口氣,下意識地伸手揉了揉。
薄悅生神色緊張起來,“怎麼了,心臟不舒服?”
女孩搖搖頭,不解地凝視着他的眼睛,“你的意思是,不要再深究下去麼?是,蘇曜是我爸爸親弟弟,是我的二叔,他這些年對蘇氏也做出了不小的貢獻,可是……可是如果讓一個把我爸爸害死的人好端端地坐擁我爸爸的公司,我真的……我咽不下這口氣。”
“沁寶,人生有時候不是賭一口氣的概念,要考慮的事情很多,難道你希望蘇氏徹底垮了?”
沁寶的小眉頭皺得緊緊的。
她不想再深思,她有點氣惱地推開他的大手,“我沒辦法顧慮那麼多,總之,壞人不能逍遙法外!不管是我的二叔還是旁的人!壞人就是壞人,壞人都該死!”
她有點孩子氣地忿忿道。
薄先生的眸色也涼了幾分,“小傻子,你都快二十歲了,難道用簡單的好壞來區分世界上的所有人?”
“也許黑白的界限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清晰,也許人並沒有好壞之分。”
沁寶不知道他爲什麼好像一直爲害死爸爸的人辯駁。
“也或許……你父親的死的確是一個意外,畢竟他是個功成名就的中年男士,在外面長期有女人也很正常……”
他話音未落,沁寶便軟綿綿地抽咽起來,“不可能的,如果爸爸是自然過世,那麼……我在英國畢業旅行的時候,龐露應該通知我,我可以馬上飛回來,雖然見不到爸爸最後一面了,但總要參加追悼會的……我回來的時候,一切都結束了,龐露他們一定是怕我回來破壞他們的計劃,一定是……”
“好了好了,不哭,”小妻子憋屈的抽咽聲就如同生生紮在他心頭的針,他似有似無的嘆了口氣,將她抱進懷裡,安撫地輕拍着她的背,“小乖,別傷心了,我會幫你查清楚的,很快,很快就會有結果,不難過了好不好,聽話,沁寶乖……”
沁寶吸了吸鼻子就停止了。
要堅強啊,爸爸一定希望她是個堅強的孩子。
沁寶趴在他胸口,弱弱地問,“叔叔,你告訴我,你是好人還是壞人……”
薄悅生似是有些意外,旋即莞爾,他揉着愛妻的頭髮,“按照你的判斷標準,可能算個壞人吧,不過無論我有多壞,都會對你好的,可以放心了麼?”
沁寶似乎有點無奈地輕輕嘆氣,“你就不能騙騙我,說你是個好人不行麼。”
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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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府。
謝景言站立於書房幽暗的燈光下,將一隻u盤放在父親面前。
謝父問,“這是什麼?”
謝景言道,“這個女人目前的身份是晉大的專業教師,但我懷疑她……”
謝景言話音未落便被父親打斷,“又是因爲蘇沁寶,所以你想調查這個女人?”
“是……沁寶最近在晉大發生了一些麻煩,我懷疑這一連串的麻煩存在某種關聯性,這個女人是沁寶的專業課老師,聽說是聘請的,從前我未曾在晉大見過這個女人。”
謝夫面色嚴肅,半晌,嘆了口氣,“校園很大,沒有見過的某個人應該也是正常的。景言,你爲小蘇已經付出夠多了,如今她的身份,註定了她的人生不再是你能夠參與的,我想你應該心裡有數。”
謝景言視線下垂,年輕清俊的面龐在昏黃的燈光下竟先出幾分異常的蒼老。
並不是年紀上的老去,而是神態上並不屬於他這個年齡的疲勞。
“父親,我沒有想參與她的人生,只是想默默地保護她。”
謝父彷彿對這個兒子已經沒有辦法,無奈的口吻,“希望你早日放下,早日解脫,倘若你想清楚了,你還年輕,還有時間出國深造。”
“父親……我……”
“好了,”謝父擺擺手,他已經習慣了這個兒子的任性,已經無力再爲蘇沁寶的事情和他爭執,“景言,你忙你的去吧,我會叫人查的,有了結果就通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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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伯利亞極寒之地。
男人操着一口流利的倫敦腔,“蘇女表子,你好大的膽子,叫你做的事還沒辦好,竟然膽敢給我跑了?”
女人嬌弱的身體被粗重的鐵鏈束縛住,像困獸一般嘶啞地喊叫。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你這個喪心病狂的畜生!”
男人笑得很迷人,“來,你們幫我教訓一下蘇大小姐,免得她不長記性。”
五六名人高馬大的歐美身形男子徑直向着被鐵鏈捆住的女人走去——
其中一人分開她修長白皙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