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派人在調查那件事了,過兩天就會有結果。”孫敏珺道。
“那就好,時間不多了。”羅文茵道。
“是,夫人。”孫敏珺道。
“好,其他的事,明天你回來了再說。”羅文茵道。
“是,我知道,夫人,您早點休息。”孫敏珺道。
說完,羅文茵就掛了電話。
孫敏珺走出了房間,鎖上門,上樓走去自己的房間。
霍漱清剛到臥室,覃春明的電話就來了。
“我剛到家,出了什麼事嗎?”覃春明坐在書房的椅子上,秘書趕緊給他倒水。
“迦因和我說,曾泉要去滬城——”霍漱清便把蘇凡告訴他的事告訴了覃春明,覃春明也是愣住了。
“我還沒接到通知。”覃春明道。
“您——”霍漱清道。
覃春明剛說完,秘書那邊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曾部長的電話。”秘書道。
“你稍等下,漱清。”覃春明說完,就把霍漱清的電話先掛了,從秘書那裡接過手機。
“元進?”覃春明道。
“春明大哥,你回來了?”曾元進問。
“嗯,晚上到的,去醫院看了下小飛。”覃春明道。
“小飛現在恢復的很快啊,我聽文文說的。改天我去醫院看看他。”曾元進道。
“沒事,文茵總是過去,已經很麻煩你們了。”覃春明道。
“應該的。哦,我要和你說的是,泉兒回來了,他明天就辦手續去你那邊。”曾元進道。
覃春明這下倒是沒覺得意外,因爲剛纔霍漱清已經和他說了,不過,他還是問:“他答應了?”
“嗯,他明天開始辦交接。”曾元進道。
“那就好。”覃春明道,“他和希悠的事,也好了嗎?”
“嗯,沒事了,這兩個孩子,真是讓人頭疼。剛纔我和老白還把他們狠狠批評了一通,這兩孩子,真不讓人省心。”曾元進道。
“只要他們沒事就好了,年輕人嘛,吵吵鬧鬧總是難免的。”覃春明笑着說。
“漱清明天過來了,我晚上請你來家裡喝酒,怎麼樣?到時候老白也一起來。”曾元進問道。
“好啊,沒問題。那我帶點什麼好玩意兒過去?”覃春明笑問。
“你的人到了就行了。”曾元進笑道。
“好,到時候見。”覃春明道。
“那就這樣,你早點休息。”曾元進道。
兩人寒暄兩句,就掛了電話。
結束了和曾元進的通話,覃春明坐在原地沉思了片刻。
漱清說的沒錯,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只是,曾元進現在沒說,明晚——
曾元進特意打電話來和他說這件事,一來是邀請他明晚去家裡小酌,二來,也算是把曾泉的事和他通了氣。只是,漱清那邊,怎麼——
覃春明在這麼想的時候,曾元進的電話也打給了霍漱清。
霍漱清知道覃春明和曾元進在通話,至於通話內容,他也猜得出來。
然而,他還沒有等到覃春明的回電,門上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誰?”他問。
“霍書記,是我,小孫!”孫敏珺道。
霍漱清愣了下,走到了門口,開了門。
“部長的電話!”孫敏珺把手機遞給霍漱清。
霍漱清看了她一眼,快速拿過手機,孫敏珺便關了門,站在樓道里。
“爸——”霍漱清叫了聲。
“漱清啊!到家了嗎?”曾元進問。
“嗯。”霍漱清道。
“有兩件事,第一件,泉兒要去滬城上任了。第二件,我打算給你那邊安排一個人——”曾元進道。
霍漱清聽着岳父在電話裡的內容,陷入了深思。
曾泉到位,岳父給他派的那個人,是他知道的能力很強的一個幹部,派了那個人過來,的確會分擔他在政務上的不少壓力。
“你覺得這樣可以嗎?”曾元進問霍漱清。
“可以,他是完全沒有問題。”霍漱清道。
“那我明天就安排,你來了,先和他見面談談,這樣等你回去,就可以騰出手做其他的事了。”曾元進道。
是的,他來回疆,責任重大,事無鉅細肯定會把他的精力分散掉,而不能專注於最重要的事情。岳父這麼安排,的確是爲他考慮,也同樣是在把回疆的局勢穩定在自己可以掌控的範圍。
“明天晚上我約了春明和老白一起喝酒,你和泉兒一起過來陪陪我們。”曾元進道。
“好的,我知道了。”霍漱清道。
“那就這樣,其他的事,明天見面再說。”曾元進說完,就掛了電話。
霍漱清沉思了片刻,走向了門口,開門把手機遞給孫敏珺。
孫敏珺一看門開了,趕緊從他的手機接過電話。
“麻煩你了。”他說。
“沒事沒事。”孫敏珺說完,就聽霍漱清說了句“晚安”,看着他關上門進去,她在門口站了會兒,對着門說了句“晚安”,折身走向了樓梯。
霍漱清走回臥室,手機響了,是覃春明打來的。
覃春明便把剛纔曾元進說的事和他說了下,兩個人聊了會兒。
夜色漸深,相隔千里的兩個人,卻是同樣難以如夢。
蘇凡躺在牀上,又起來,走出去從客廳裡拿了平板電腦坐在牀上看電影。
明天,他要回來了。
他走了多久,她怎麼都記不清了?
明天,他什麼時候到家?肯定,又是很晚吧!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着。
等到東方晨曦破曉,所有人又迎來了一個新的日出。
住在自己家裡的曾泉和方希悠,在經過了一個癲狂的夜晚之後,鬧鐘響了卻沒有叫醒他們。
家裡的僕人也知道昨晚他們回來住了,可是,一看時間,都快八點了,怎麼他們還沒起牀呢?
僕人也不能叫他們,難得夫妻兩個人可以一起晚起,就不打擾了。
曾泉,是被電話給催起牀的,原來是組織部通知他趕緊去辦手續的事。
掛了電話,他一愣,靜靜坐在牀上,好像還沒有清醒,卻發現腰間多了一條胳膊,他回頭一看,是方希悠在看着他微笑。
“吵醒你了?”他問。
方希悠搖頭,道:“是不是要遲到了?”
“呃,他們打電話讓我儘快過去。”曾泉道。
話畢,曾泉的手機又響了,方希悠要說什麼,也沒來得及說,就看着曾泉接了電話。
是父親打來的。
“晚上我約了春明一起來家裡喝酒,漱清也會在,你過來陪陪。”父親道。
“嗯,我知道了。”曾泉應聲。
“好,那就這樣。”父親說完就掛了電話。
曾泉坐在牀上,沒有動,聽着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愣了一會兒,昨晚的事才浮上腦海。
這樣,就正常了!
生活,就應該是這樣的!
坐了一會兒,他給霍漱清撥了個電話。
霍漱清還在家裡沒出門,秘書把今天的新聞拿給他看,手機就響了。
“是曾市長!”秘書李聰道。
霍漱清接了電話。
“曾泉?”他問。
“嗯,是我,你,還在家裡?”曾泉問。
“等會兒出門。”霍漱清道,“你要去滬城了?”
“嗯,昨天和爸爸說的,他和你說了?”曾泉問。
“是的,今晚一起喝酒,爲你洗塵。”霍漱清笑着說。
“不用那麼正式,不過我倒是有很多問題要跟你請教。”曾泉道。
“你還說我不用正式,你這纔是正式。”霍漱清道,“有什麼事兒你說就可以了,我能幫的一定幫。”
曾泉也笑了,道:“你這話我先記下了,別到時候我真有麻煩了,你不認賬。”
“我的人品就那麼差嗎?”霍漱清笑道。
“呃,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問一下你的意見。”曾泉道。
“你說吧!”霍漱清道。
曾泉起身,套上睡袍,走出了臥室:“你等一下,我給你說。”
走出了臥室,曾泉關上門,直接走進隔壁的書房。
“是關於迦因的事。”曾泉道。
“哦,她,怎麼了?”霍漱清問。
“我想問你一下,你是希望她去你那邊呢,還是去榕城?”曾泉道。
“她,和你說什麼了嗎?”霍漱清問。
“沒有,我只是想,”曾泉說着,頓了下,“你回來和她好好聊聊,不要再讓她在那個怪圈裡待着走不出來。”
霍漱清沉默片刻,道:“我會和她聊的。她,最近出了什麼事嗎?我們,好一陣子都沒怎麼通話了。”
“我想,還是讓她自己和你說吧!”曾泉道。
“嗯,我知道了。”霍漱清道,“謝謝你,曾泉。”
“不客氣,她,畢竟是我妹妹。”曾泉道。
“嗯,恭喜你,滬城的事,還有,希悠的事!”霍漱清道。
“謝謝!那就這樣,晚上我們再聊。”曾泉說完,兩人就說了再見,掛了電話。
站在書房裡,曾泉久久沒有動。
直到門上傳來敲門聲。
他回頭,是方希悠進來了。
她剛洗完澡,頭髮還沒幹,穿着浴袍就走了過來。
“你,怎麼了?”她問。
“哦,沒事,剛,接了個電話。沒什麼。”曾泉道。
方希悠看着他,他才說:“哦,我爸說晚上回家喝酒,覃叔叔和你爸一起過去,還有霍漱清也會在。”
“漱清這是去了回疆後第一次回來啊!”方希悠道。
“嗯,他去了那邊那麼忙的,迦因的事,他也沒怎麼過問。”曾泉說着,就往門口走,“我去和沖澡了,早飯好了嗎?”
方希悠愣住了,看着他的背影,沒說話,看着他走了出去。
他,總歸都是,在意迦因的。
剛纔,他也是在和霍漱清通話吧!
方希悠沒說話,走出了書房。
正在家裡的霍漱清,腦子裡想着曾泉剛纔說的關於蘇凡的事,再想想昨晚蘇凡說她和曾泉出去了,他們聊的,肯定也不止是曾泉的事,還有蘇凡自己的事。
蘇凡和曾泉,不管到什麼時候,他們都是關係要好的朋友。
只是,蘇凡和曾泉說了什麼,爲什麼她都沒有和他,說?
霍漱清,陷入了沉思。
是不是他最近,太忽視她了?是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