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杭,你還年輕,能夠說出這種話,確實是不容易,然而,當你真正地照顧一個半身不遂的男人時,所有的激情和希望,都會被這些日復一日的工作所纏繞和摧毀。”景德賢嘆氣一聲,眸色逐漸黯沉了下來,“這樣子的男人,只會成爲女人的負累。”
“她明明還年輕,可以選擇更好的道路,卻要因爲一個殘疾人,而耽擱了那麼美好的時光。”
聽得景德賢這麼悲情地言出一番話,趙蘇杭便能夠想到,景德賢是在說他和唐貞淑的事情。
原來,這個風光安逸的男人,也有不爲人知的害怕的一面。
“爸,你別想太多了,咱媽只是心情不好,你總把別人的情緒,攬在自己的身上,痛苦了自己。”趙蘇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只能這麼對景德賢說道。
如果哪天,景紀承要是也遭到如此遭遇,在此之前,他對她不離不棄,疼愛有加,尊重她,那麼她也勢必會不離不棄。
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
“蘇杭啊,謝謝你聽爸說這些牢騷話,因爲貞淑忙進忙出,操勞孩子,還要照顧我,我都不敢再給她圖添任何一絲的煩惱,孩子們也經常不在家裡,咱們的關係,也越來越生疏,也不敢去打擾了孩子們。”
景德賢輕輕地嘆氣說道。
“爸,沒事兒的了,咱們現在不是已經回來了嗎你有什麼心事,要和我們說,不能憋在心裡的。”趙蘇杭緩緩地站起來,“爸,我推你回房休息。”
趙蘇杭一起身,撞入視線內的,便是一抹高大的身影。
“紀承。”趙蘇杭叫了一聲。
“蘇杭,我剛纔打個電話,回頭就不見你了。”景紀承走了過來,臉色有些陰沉。
他將父親和趙蘇杭之間的對話,一字不差地聽進去了。
他從趙蘇杭的手中,接過了輪椅,將景德賢推回房了。
從頭到尾,景紀承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扶着景德賢上了牀之後,景紀承沉默了半晌,而後,說道,“爸,這些年,我很少照顧到你的心情,對不起。”
他有着自己的事情忙,給予家裡的時間,很少很少。
景德賢一愣,然後擺擺手,說道,“爸沒有怪你們,而且爸以前也對不起你們,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總是光顧着工作,卻忘了自己還有一個家。”
話落,景德賢幽幽地看着景紀承,語重心長地說道,“紀承啊,你現在也成家了,爸希望你多抽點時間陪陪蘇杭和孩子,別讓他們在你這兒感受不到一絲的溫暖和愛。”
“爸知道你要和她結婚,大多數是出於孩子的問題,然而,能夠將兩個人聯繫綁在一起,成就一樁婚姻,實屬不易,你和蘇杭的婚姻,要慢慢地經營。”
“蘇杭也許沒有你以前的女人傾國傾城或者是出生豪門,像她這樣子溫婉的女孩子,就適合爲人妻,不招搖貼心顧家。”
“嗯,爸,這些我都懂的,我會好好照顧蘇杭的。”景紀承給父親蓋好被子,“媽那邊的情況,我會找個時間和她談一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