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藍薇已經這麼慘,慕容瑾還嘴上不留情。
他一邊跟芷雲去拿食物,一邊冷着臉說道:“以後還是不要和女人一起攀巖,拖累行程。”
芷雲本來想說他也太不憐香惜玉了,可是一想,慕容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以前他還是“女人”的時候,就是出了名的刻薄毒舌。
藍薇喝了水,休息了一陣子,恢復了一點精神,就開始默默的流起眼淚來。
欣靈在一旁不斷安慰着她。
但礙於衆人都在這裡,也就只說些沒什麼實際意義的話。
芷雲拿了兩份食物,一份給欣靈,一份給藍薇。
欣靈倒是接過說了謝謝。
藍薇卻看也不看,依然自顧自憐。
從小到大,她都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更是秦哲的“心頭愛”,哪裡受過今天這種傷害和委屈。
“欣靈,給直升機打電話,叫過來接我。”她有氣無力地吩咐欣靈。
“這個,好不容易纔上來,還是住一晚再走吧?”欣靈心裡一萬個不甘,可以和慕容瑾露營的機會,她可不想就這樣放過。
然而藍薇已經完全沒心情待下去了,聽欣靈居然敢否定她的提議,她頓時怒道:“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好不好,你想在這兒呆你一個人呆,我反正要回去了。我手臂還得看醫生,反正到時候殘的傷的又不是你!”
繼續待下去,不外乎就是再看看楚翰墨和言芷雲如何秀恩愛而已。
藍薇此次攀巖心裡已經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她現在一秒也不想再看到芷雲。
欣靈見她發怒,也不敢怠慢,急忙摸出手機,通知直升機來接她們。
現場的氣氛變得有點尷尬起來。
大家都不說話,默默地吃着晚餐。
當然,其實尷尬僅限於芷雲和安宜。
除了她們倆,包括楚扇軒在內的其他人都是一臉沒心沒肺的樣子。
直升機沒一會兒就上來了。
藍薇在欣靈的攙扶下,弱弱地上了飛機。
等她一走,安宜馬上就鬆了一口氣:“呼——低壓因子終於離開了。”
她問楚翰墨和慕容:“剛剛下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楚翰墨還沒說話,慕容瑾倒是悠悠答道:“自己要逞強要顯擺,結果實力不夠,差點掉下去了。”
“她說她手臂受傷,那是怎麼回事?”芷雲又問。
“我拉她的時候,脫臼了。”楚翰墨淡淡回答,“不過又給她復位了。”
“嬌氣死了。”多多喝着果汁,不屑地說道,“不知道是誰剛剛在下面的時候,還說要和爸比比試呢。”
藍薇吹的牛,夠多多吐槽一年了。
“啊,說起來,還有燒烤沒吃呢。”芷雲媽咪突然想到了,“本來想等大家補充一點能量,然後吃燒烤喝啤酒的。藍薇這事情一鬧,都給忘了呢。”
“我來幫你。”安宜馬上跟着爬起來。
“我也來我也來。”寶寶們也跳了起來。
大傢伙一起把燒烤架弄好,又把啤酒都拿了出來。
天已經黑了,大家升起篝火,圍着一邊喝酒一邊吃燒烤。
“真是美好的日子啊。”芷雲望着星空。
巖頂上,總覺得離天都近了許多。
只有慕容瑾拿着手機,對着楚翰墨猛拍個不停。
“你幹什麼?”楚翰墨一邊翻着燒烤架,一邊皺着眉頭。
“第一次看你烤燒烤,值得拍照留戀。”慕容很悠然自得地回答,“楚二少的下廚照,應該可賣很高的價錢。”
見慕容瑾一本正經的樣子,芷雲忍不住噗的一聲笑起來。
“你們倆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基情啊。”因爲喝了酒,她說話比平時還更要大膽了一些,“喂,慕容姐你以前有沒有愛上過翰墨啊?”
“你爲什麼叫他慕容姐?”安宜瞪大了眼。
她是知道韓沙辰有改過名字,但是爲什麼芷雲要叫他“姐”。
“對啊,慕容小姐啊。”楚扇軒也急忙湊熱鬧,“我記得以前還有男人追求過你呢。有次我缺一筆錢,我哥說不給我,爲了讓你幫我說句好話,我還追着你跑了幾層樓呢。那時候覺得啊,慕容小姐真是太冷冰冰了。這世上還有慕容小姐這樣對我沒好臉色的冰雪女王啊。”
“呀,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也這樣,看人那眼神,都是從你頭頂直接射下來的,那種感覺,就跟你站在雪山頂下面一樣。”芷雲應和着楚扇軒。
“這麼說,我第一次見到慕容小姐,也是這樣的。”楚翰墨若有所思地補刀,“我當時想,這女人性格這麼古怪,能在楚修璃身邊呆那麼久,一定有什麼過人之處吧?”
“但是慕容身材真的很好啊,穿女裝真是衣服架子,樣貌又很美顏,能力又超羣。當我上司,豔壓羣芳啊。嘖嘖,我一開始都擔心她要搶走翰墨了。”芷雲感慨地搖頭。
“其實我發覺非常奇怪的一件事,你發現沒有,”楚扇軒很認真地問芷雲,“他穿女裝的時候,模樣還是很清秀的。還以爲他穿男裝會很娘呢,結果他可以一下子就變成男人。在男人和女人之間自由切換呢,這才正是一種超能力。”
“我那裡也有慕容以前的女裝照,證件照也有。”楚翰墨點頭,“等他上位成功,我就還可以那這通資料訛他一筆。”
慕容瑾聽這幾位你一句我一句的說他的黑歷史,整個臉都要僵掉了。
“你們都別羞辱慕容啦!”突然間,多多故意生氣地嚷起來,“慕容阿姨是我的偶像呢,我以前一直都想當慕容阿姨那樣的女強人。”
“哈哈哈……”芷雲都要笑倒了。
楚扇軒也跟多多一起笑得東倒西歪的。
楚翰墨和喵喵的表情都很一致,眼角眉梢都有笑,不過整體面部還是穩着的。
慕容瑾一臉黑。
只有安宜搖着芷雲的手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芷雲姐姐說說嘛。”
“沒什麼,就是點男扮女裝的破事而已。”爲了避免芷雲添油加醋,慕容瑾自己率先解釋道,“我要逃亡,要隱姓埋名,害怕韓沙魯他們找到我,所以只有男扮女裝。他們一開始都以爲我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