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標會如期順利舉行，結束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
顧南喬從會場離開後，直接回了酒店。
霍靖廷掐着時間打過電話來，她剛進門沒多久，來電鈴聲就響了起來。
“結果怎麼樣，你中標沒有？”男人低低沉沉的聲音自她耳畔響起，真實的幾乎能讓她生出一種錯覺。
彷彿他們兩人不是在打電話，他就在她身邊，觸手可及。
顧南喬躺上牀，側着一邊身子，“嗯，已經結束了，我剛剛回酒店。”
“結果呢？”
他還是挺關心這個的，畢竟那是她的心血，想着她可能會在意，他也不由自主的跟着在意了。
“結果……不太理想。”顧南喬中間停頓了下，故意逗他，“不過也還算可以。”
霍靖廷沒聽懂她什麼意思，“怎麼說？”
顧南喬淡笑道，“理論上說是沒中，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也算是中了。”
霍靖廷皺起眉，“說清楚。”
“方氏畢竟是葉城的，這邊也有很多非常出色的建築公司，顧氏並沒什麼特別的地方，投標會上的結果是另外一家公司，之前和方氏合作過，而且方總對他們那邊很滿意。”
她平心而論，語氣裡也沒不悅，“不過剛剛方總找我談話了，允許顧氏參與施工隊伍，到時候會按照利潤結算工程款。”
霍靖廷一聽，心裡不淡定了，“方宴擎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
他聲音冷下來，“這種事哪有開特例的，他爲什麼給你開這個特例？”
顧南喬：“……”
她真的想敲開他腦子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些什麼東西。
不過是一些正常的小事，就算是方總給她開了特例，也可能只是單純的工作上照顧她一下，怎麼到他那兒，就變得這麼充滿目的性了？
“他能有什麼理由啊，”顧南喬有些無言以對，“你腦子裡整天在想些什麼？”
“方宴擎要是不給你開特例的話，我會亂想？”霍靖廷冷哼一聲，“他是不是看上你了？”
顧南喬翻了個身，笑着問，“……他看上我什麼？”
“當然是看上你的美貌。”
“行了吧，也就是你看得上我的長相。”她望向窗外，小聲嘀咕，“你以爲人人都跟你一樣膚淺啊？要是方總真如你所說，那這公司估計早被他毀了。”
“顧南喬，你出息了啊。”霍靖廷暗自咬牙，“現在都敢對我說別的男人的好話了？”
“……”
真的，沒法溝通了。
“我懶得跟你無理取鬧。”顧南喬感覺手有些酸，換了隻手拿手機，“我去洗個澡，然後休息一下，先掛了啊。”
“別岔開話題。”霍靖廷猜到她的心思，雖然心裡清楚可能真是自己多想了，但還是忍不住逗弄她一下，“我老婆長得這麼美，讓別的男人看了心動也很正常。”
“別胡說了你。”顧南喬駁斥了句，“方總有老婆孩子，而且他們感情很好。”
她想起那天跟在小女孩後面走進來的那個女子，應該就是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