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傷還不正常。”霍靖廷口氣淡薄,好像早已習慣了這樣的事情,“反正他們兩個這樣也不是一兩天了,你不用多管。”
顧南喬低着頭沒說話,想到剛剛那一幕,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複雜。
她始終不知道顧朝寒和蘇顏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只知道兩年前顧朝寒中了一槍,差點丟了命,是蘇顏把他從手術檯上救了回來。
然後他們就結了婚,但是蘇顏卻自那開始精神就不正常,前段時間檢查出了重度抑鬱的傾向。
霍靖廷倒是知道些他們兩人間的恩怨糾葛,但別人的事他懶得管,目光落向她受了傷的腿,“腿疼的還厲害嗎?”
她輕聲回答,“還好,沒之前那麼疼了。”
司機將車開回金陵園,兩人先後下了車,進屋之後,顧南喬忽然想起件事,狐疑的問了句,“對了,你怎麼會忽然出現在葉城?”
“宋秘書給我打電話說的。”他一邊脫外套一邊回答她,“她說你出事了,剛好那天晚上有航班,我連夜過去的。”
“那你怎麼能在那麼快的時間內找到我?”
有航班的話,他倒是能及時趕到葉城,可是他在葉城也沒有朋友,想要憑空找一個人,應該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傻,”霍靖廷將外套掛到衣架上,然後摸了摸她的頭,“我沒有認識的人,方宴擎有。”
“啊?”她更疑惑了,“你不是不認識方總嗎?”
“早跟你說過了,商場上沒有朋友,只有利益。”他拉着她在沙發上坐下來,“方宴擎在葉城的勢力是最不容小覷的一位,我急着找你,只有讓他幫忙效率才能最高。”
而他之所以答應幫忙也簡單,他們這種人,最在意的莫過於利益,只要方宴擎能從他身上得到好處,這個忙他自然會幫。
顧南喬輕抿脣瓣,沒有出聲。
霍靖廷見她緊繃起的臉色,不禁笑了下,“怎麼了?”
“沒什麼,”她輕輕搖頭,一雙清澈的眼睛裡流露出淡淡的笑,“只是有點感動。”
那個晚上,她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絕望。
被關起來的那一刻、從二樓摔下來的那一刻、以及那個陌生男人離開的那一刻,都讓她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最後在小閣樓裡的時候,她甚至有些想要認命,大不了就被抓回去,卻沒想到霍靖廷竟然去了。
“感動啊?”他微微垂首,高挺的鼻樑輕蹭着她的臉頰,“那既然這麼感動,以身相許好不好?”
“好。”她立馬迴應,竟連一秒的猶豫都沒有。
霍靖廷微怔,似是沒有想到她竟然答應的這麼痛快,脣際的笑意更爲明顯。
他將她的一縷髮絲纏繞在自己指間把玩,似笑非笑的問,“那麼,顧小姐打算怎麼個以身相許法?”
顧南喬擡起兩條纖細的手臂,主動勾住他的脖子,鼓起心底所有的勇氣,毫不畏懼的對上他的視線。
可縱然她在努力平復自己的心跳,白皙的小臉上卻還是忍不住暈染上了一層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