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斯焱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霍梓添,轉而對着兩位老人說道:“霍伯父伯母,我聽說某人把人家姑娘的肚子搞大了,還帶回臨江別墅住,您們還是趕緊管管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季斯焱扔下一枚重磅炸彈,就開着車一溜煙的走了。
霍氏夫婦幾乎是愣了好幾秒,才消化掉季斯焱臨走時候扔下的那番話。
搞得人家肚子?還帶回臨江別墅?這是打算金屋藏嬌麼?
霍梓添見氣氛不對,挪動腳步,打算悄悄溜走,哪兒知道霍氏夫婦齊刷刷的轉身,健步上前來,一左一右的擰着霍梓添的耳朵。
“啊……爸媽,你們幹什麼?痛痛痛……鬆手……”霍梓添痛的弓着身子,臉上的五官更是因爲疼痛而變得扭曲。
“老實交代到底怎麼回事?”霍父怒容滿面的瞪着霍梓添,手上的力道又加大幾分。
“啊……臭老頭,你是不是要擰掉我的耳朵?!”霍梓添吃痛的抱怨。
“還敢罵勞資,活的不耐煩了,看來今天不家法伺候,你不長教訓。”霍父火大的低吼,氣的眉毛都豎起來了。
一聽到要請家法,霍梓添頓時就焉了,趕緊向母親求救,“媽咪,親親媽咪,你救救我。”霍梓添哭喪着臉,看着是身邊的貴婦人。
以往最疼兒子的霍母,這回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你也給老孃好好交代,搞大人家姑娘大肚子是怎麼回事?今天不說清楚,看老孃饒得了你?!”霍母用力扯過霍梓添的耳朵,拽着就往屋內去。
“啊啊啊……媽,你輕點,耳朵要掉了。”霍梓添吃痛的叫喊,被拖進了屋。
霍父看着自家崽子被自家夫人拽進屋,這兇猛樣子,一點也不比他差。
“夫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兇了?難道是跟我學的?”霍父不解的摸了摸頭,隨即跟着進屋。
巴頓車上,池小水回頭看着霍梓添被父母給揪着耳朵回屋,那慘叫的聲音,即便是隔着了這麼遠,她都能隱隱約約聽得到。
沒想到霍伯父伯母這麼暴力,池小水不忍的別開眼,在心裡爲某人暗自默哀。
“哥哥,你剛剛說霍美人搞大人家肚子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我都沒有聽他說起呢?”池小水身子前傾,眨巴着眼睛看着面容冰冷的男人。
然而男人就像是沒有聽到她說話般,目光看着前方,專心致志的開着車。
池小水見他不搭理她,也不說話,小嘴兒一撇,哼了哼。
真是小氣巴拉的男人,她都沒有氣他剛剛大力的推她進車子,也不知道他氣什麼,都解釋了她跟北庭逸沒什麼,他怎麼還生氣啊?
“不說話就不說。”她故意的嘀咕出聲,就是爲了說給他聽。
因爲軍訓的緣故,渾身痠軟,這樣一靠在軟綿綿的車座上,不一會兒池小水就睡着了。
好一會兒都沒見她說話,季斯焱正納悶說她怎麼憋得住,從後視鏡一看,女孩靠着車門,睡着了。
看着她抱着身子瑟瑟發抖,季斯焱眉心擰了擰,最終手上打了一圈方向盤,車子穩穩的停在路邊。
擡眼望了一眼窗外,發黃的樹葉一片一片的隨風飄零,渲染滿地金黃,難怪她睡覺會發冷,原來不知不覺已經到了秋天。
季斯焱脫下軍裝外套,動作輕柔的蓋在她的身上。
池小水只覺得迷迷糊糊間,有誰給她蓋被子,周身被暖烘烘的溫度包圍,她就像只慵懶的小貓咪嚶嚀了一聲,蹭了蹭腦袋,繼續呼呼大睡。
季斯焱看着她可愛動作,原本冷冽的目光,終於有了那麼一絲柔光。
車子繼續往前,壓上落在地上枯黃的樹葉,發出嘎吱的聲音。
池小水覺得睡的好舒服,還做了一個美夢,夢見哥哥沒有生她的氣,夢見哥哥給她蓋被子,還溫柔的摸她的臉蛋,她貪念的想要蹭一蹭,然而忽然……
哧啦——一陣急剎車的聲音響起,隨即車子停了下來。
池小水整個身子往前的傾了傾,身上的安全帶把她給擋了回去。
她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見着身上並沒有衣服,她的眼底閃過失落,她還以爲哥哥給她披衣服,原來她是在做夢。
“下車!”
冷冽的聲音從前面響起,池小水擡頭看過去就,看到男人手裡拿過副駕駛座上的軍裝外套,開門下車。
臥槽,衣服脫了扔一邊閒置,爲什麼不給她蓋上?害得她現在都感覺身體冷的慌。
嘭——一陣摔門的聲音嚇得池小水身子骨抖了抖。
完了,這力道說明某個男人氣的不輕。
這一路上他都沒有消氣嗎?
池小水不敢多呆,趕緊開麼下車,追進了別墅。
“哥哥,你等等我。”池小水邊跑邊喊着。
她是緊隨着男人的腳步進屋,只見某人把手上的軍裝外套往上沙發上一扔,用力的扯了扯領帶,隨即解開袖口的鈕釦。
一看這架勢,池小水就不禁往後退了一部,這是要胖湊她一頓嗎?
季斯焱餘光掃了她一眼,見着她怯怕的往後退了一步,他眉心擰成深壑。
“去沙發上跪着!”
池小水簡直不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他說讓她去沙發上跪着?
跪着!
靠,哥哥要不要這麼狠啊!
“哥哥……”她癟嘴很不情願的喊了句,然後僅僅是看着男人冷意橫生的背影,她不情願的話,都不敢說出口。
乖巧的走到沙發邊上,看着那軟綿綿的沙發,她躊躇了。
她這麼大個人了,讓她跪沙發,好丟臉啊!
“把鞋脫了,跪上去!”季斯焱站在酒櫃邊,隨手拿了一瓶威士忌,倒了一杯,然後狠狠的灌了一大口,才稍微衝散些胸中的怒氣。
池小水從來就沒見過他喝酒喝的這麼猛烈,這是要多氣憤,才這樣啊!
看來霍美人說的對,她要把皮給繃緊點。
隨即她不敢再墨跡,蹬掉鞋子,跪上沙發。
“哥哥……你能不生氣嗎?”她跪坐在沙發上,看着又灌了一口酒的男人,小心翼翼的開口。
季斯焱冷銳眸光看了她一眼,嘭的一聲,把酒杯重重的放在吧檯上。
“給我跪直了!”
冷厲的聲音嚇得她趕緊直起腿,背打的筆直,一雙小手下意識的捏住耳垂。
要死了,這男人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嚇人!
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