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越……”晏湛輕聲喚着她的名字.
辛越一擡頭.就可以看見晏湛星辰般閃爍的眸子.然後.他的眸子越發湊近.辛越瑟縮了一下.卻還是強忍着沒有退步.晏湛的脣徐徐靠近.最終貼上了她冰冷的脣瓣.
輾轉.廝磨.溫存.火熱.
辛越的手慢慢攀向他的肩膀.纖瘦如花藤一般的曼妙手臂漸漸纏上晏湛的脖子.她放任他親吻她.不時地迴應着.
他的吻不知何時來到她的下巴.她的鎖骨.
他纏住她腰.跌跌撞撞之下兩人滾到牀邊.晏湛擡起頭.凝視辛越的眼.認真地問道:“辛越.可以嗎.”
辛越愣了一下.很是大無畏地說道:“可以.爲什麼不可以.我又不要爲誰守身如玉.”
晏湛笑了一下.開始解辛越的衣服.
衣服一件一件地剝落.外面是輕柔的海浪拍打聲.
還有最後一件薄薄的單衣.裡面隱約可見粉色的肚兜.
辛越閉上眼睛.睫毛顫顫的.手緊緊地抓住身邊的被褥.一滴細汗從額角流出.她咬住脣瓣.突然間整個人失控了一般.重重地一把推開要解下她最後一層衣服的男子.翻身而起.一邊胡亂地套上衣服.一邊煩躁地說了一句:“他媽的我到底是在爲誰守身如玉啊.”
嘭的一聲關上門.辛越大步流星地往外面走去.
辛越將自己浸在浴桶裡.她覺得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煩躁過.內心有一把小火苗在竄竄地燃燒着.時刻燒灼着她緊繃的神經.讓她做不到一如既往的冰冷淡定.
爲什麼老想着他.爲什麼做不到接受別人.爲什麼別人一碰就會覺得噁心.爲什麼馬上就要進入軌道了.還是條件反射地推開了晏湛.
好煩啊……
“一定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我不相信我還想着他.過幾天再試一下……”辛越一邊說.一邊用巾帕擦過剛剛有肌膚之親的地方.臉上.耳上.頸上.肩上.腰上……
那個時候的辛越不知道.就在幾天後.她終於徹底失去了再試一次的勇氣.
彼時他們已經不在海上.回到了京城的總督衙門.在某天深夜裡.皇宮的天牢裡突然來了幾個不速之客.
這幾個不速之客很不幸地被抓到.本是沒什麼很大的事.可是皇宮裡的侍衛卻把黑衣人帶到了總督衙門.辛越和晏湛兩人被喚起.庭院之中.只看見皇宮的侍衛押着四五個黑衣人跪在地上.
“提督大人.”侍衛們遙遙一喚.辛越就覺得事情不簡單.因爲通常情況下.侍衛們應該先喚品級更大的晏湛纔對.
看來.這場莫名其妙的押人行動.是衝她來的了.
辛越懷着一絲警戒走上前去.侍衛爲首的一人說道:“提督大人.皇上有令.要你親手處決這幾個刺客.”
“他們是誰.”辛越疑惑地皺眉.沉聲問道.
幾個侍衛擡起刺客們的下巴.明亮的月色之下.這些黑衣人的臉暴露在辛越的視野當中.
辛越臉色一白:“你們……你們還活着.”
“怎麼.你希望我們都死了嗎.”其中的一人甩開侍衛的手.揚起頭.冷聲笑道.此人正是楚之凌大心腹之一徐連.
“大嫂.大哥他不見了.有人說他死了.有人說他殘廢了……你知道他在哪裡嗎.”旁邊的一個人擡起頭.眼眶通紅地看着辛越.這人是楚之凌以前的手下.陳瀟.這個楚之凌麾下的戰士闖皇宮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卻在看到辛越的時候眼神閃過光芒.眼神流露出一絲委屈.好像眼前這個女子就是自己的親人一樣.
“什麼大嫂.這是提督大人.”“啪”的一聲.一旁的侍衛頭子一掌甩下去.陳瀟捱了重重一記巴掌.一個扭頭倒在地上.
那侍衛怒氣衝衝地從腰間掏出皮鞭.正欲朝陳瀟摔下去.
“你幹什麼.”辛越抓住那人的手臂.秀麗的面容間冷意凝聚.沉聲道.“給我放下鞭子.”
那侍衛不滿地望了辛越一眼.鼻孔裡逸出一記輕哼.大力甩了甩手.將皮鞭放回腰間.
“你們來這幹什麼.”辛越皺眉問道.
一旁的歐陽子羅小聲地回答道:“大哥不見了.我們要殺了那個狗皇帝.我們還想抓大嫂回船上.因爲大嫂去哪裡.大哥一定會跟着去……這樣.他如果沒死.就會努力回來了.”
辛越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頭微微地刺痛起來.心裡太多的情緒雜糅.好似有千軍萬馬在心口奔騰.片刻地有點喘不過氣來.
突然間.一個侍衛沉聲說道:“請提督大人行刑吧.”
“什麼.”
侍衛恭敬地遞刀過來.說道:“皇上有令.請提督大人讓他們承受剜心之死.”
辛越瞳孔一縮.後退一步.
侍衛挑眉問道:“怎麼.提督大人是想抗旨嗎.”
一旁的晏湛皺着眉頭.遲疑了一下還是沉聲說道:“我來吧.”
“皇上有令.請提督大人行刑.”侍衛的聲音有些尖細.刻意加重了“提督”二字.
大風吹了起來.辛越額前的髮絲隨風舞動.顯得有絲凌亂.她的臉很是尖瘦.此時此刻瞬間變得有些蒼白.她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這幾個男人.目光依次從他們身上掃過.徐連.楚炎.歐陽子羅.陳剛.陳瀟.她眸子間的神色變得很是猶豫起來.
“大嫂……”歐陽子羅輕喚了一聲.語調間有些哀求之意.畢竟是十五六歲的少年.此刻難免有些害怕.
“還叫她大嫂.嫌丟臉不夠嗎.這個女人不配當我們大嫂.”一旁的徐連陰沉着臉說道.轉過頭來又對辛越低吼道.“賤人.不必在那裡假惺惺.要動手就快點吧.挖心是吧.你爺爺我要是眨一下眼睛.我這徐連兩個字就給你倒過來寫.”
一個侍衛踹了徐連一腳.提起最右邊的陳瀟擺在十字架上.手腳捆綁好.將十字架移到辛越面前來.
“提督大人……”
辛越眉目冷沉.還是緩緩地拿起了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