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主人看到墨臨淵並沒有說話再看墨臨淵的神色,也猜出十之八九,古堡在時間的陰鬱下本身略顯深沉,此時的氛圍不禁讓原本陰鬱的氛圍加了幾分尷尬。
溫成哲和黎海城面面相覷,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麼化解這個局面。
古堡主人哈哈大笑兩聲,端起面前的咖啡杯,聽聞你母親說你一向喜歡喝咖啡,這個咖啡豆不是藍山也不是美綠,而是我這個老人家自己種的,這個古堡你別看年代久了,其實各色人物看慣了,養出來的東西也是別有一番滋味的。
說着將咖啡送入自己口中,墨臨淵聽聞古堡主人這般話語,想來自己這次主要來的目的,也是有些醒悟回神。
“嗯一直聽家母說您這邊咖啡世界聞名,難以企及,今日可以有口福了,人本身就是及時行樂,此行雖然是帶着自己的目的來的,但是眼前還是享受這甘怡美味的好。”
神態自然看不出墨臨淵究竟在想什麼。
溫成哲和黎海城再次互相對視一眼,溫成哲打哈哈的說道,“是呢,沈欣然和我們敏雯多年閨蜜,前段時間還在討論咖啡雖然不是享譽世界,但是聽聞一家古堡裡的咖啡還是很不錯的。”
墨臨淵端起咖啡杯,本來是要送進口中的,聽到沈欣然,一下喝入口中的咖啡全然噴了出去,古堡主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似乎心中已經將墨臨淵心中那個最緊張的人猜測了出來。
“沈欣然你就這麼固執嗎?”的城堡迴盪着江易衡惱羞成怒的聲音。
不知道是不是思念成疾還是心願難成,沈欣然最近得了重感冒,但是一直想用這樣抵抗吃藥的方法與江易衡對抗,實則想讓江易衡放自己自由。
沈欣然擡眼看去,江易衡不僅倒退幾步,明明已經虛弱到不行,明明已經臉色慘白眼睛無色,但是那個眼神卻是那麼的凌冽,不僅讓人心生寒意,不自覺的倒退幾步。
江易衡不明白自己究竟哪裡滿足不了沈欣然,自己這麼優秀,自己身後有多少女人想趨之若鶩的走到自己古堡裡,可是就是眼前這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女人,讓自己魂牽夢繞這麼近卻那麼遠,感覺永遠也到達不了這個女人的心裡甚至身邊。
“我沒病,不需要吃藥,我想休息了你出去吧。”沈欣然說着躺在柔軟的天鵝絨大,閉眼,不再多語。
“你,我看你今天究竟是有多執拗,你要是一輩子不吃藥,可能就一輩子也走不出去了。”
這句話似乎刺穿了沈欣然的心,字字如針,慘白瘦削的面孔眼角處流下淚水,但是沈欣然依然不肯睜開眼睛。好像心如死灰,其實沈欣然心裡一直默唸,“他一定會來接我的,我相信墨臨淵。”
轉瞬眼角淚水未乾的同時,嘴角卻揚起了笑容,在一邊被氣得發瘋的江易衡,更是難以猜透面前這個女人了,看着弱不禁風,卻要這般的強硬,明明已經在自己手中,此時卻覺得距離沈欣然這般的遙遠。
沈欣然心裡思忖片刻,如果想等着墨臨淵來,那麼自己要健康要活着纔是,江易衡轉身準備離開,沈欣然竟然鬼使神差從牀榻上坐了起來。
沈欣然蹙眉,但是想到自己此時畢竟身在別人屋檐下,有時候不得不低頭,並且女人是附勢動物,獨身想必不會走的長遠,似乎歲月教會了沈欣然如何更好的生存。
“江易衡,我吃藥,謝謝你。”
面前這個外表紳士儒雅的男人被沈欣然意外的舉止有些驚愕到了,在門口呆了半響……
此時的沈欣然看到愣在門口的江易衡,自己不禁也覺得自己此時剛纔那般表現再加上此時這般表現,還是有些唐突,但此刻內心在想,我是你心儀女神的姿態,故意端坐了一下,挑眉端起水杯,喝了下去。
藥片的苦澀縈繞口中,似乎將記憶深處的什麼收斂而起,涌入沈欣然此刻的心情。
“你這個女人,真是看不懂,不過你喝了藥就好……”江易衡其實對面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女人已經沒有任何的脾氣了。
低聲的咒罵,巨大的憤怒,溫柔細語的照顧,在沈欣然面前江易衡已經是黔驢技窮,無計可施了。沈欣然真可謂是軟硬不吃的主兒。
沈欣然似乎看出江易衡的心思,燦然一笑,當做剛纔什麼都沒有發生,轉眼看去面前這個口口聲聲說愛自己但是卻要自己的男人,眼膜瞬間收起回憶,嘴角掛笑。
“謝謝你江易衡,我想好了我要好好吃藥,我應該感謝你對我做的一切,江易衡先生。”在說道江易衡三個字的時候,江易衡身體也不由自己的顫抖了一下,因爲本來對沈欣然看着就雲裡霧裡,此刻更是看不明白了。
話畢,擡眼看去江易衡,好似一個勝利者在等待對手出擊。
“那就好你想開就好,不過總覺得你這麼奇怪,沈欣然你不會有什麼別的事情吧?不過現在你吃藥就是對我最大的恩賜了,還有希望你看到我對你的好,我會娶你的,只要你願意嫁給我,我不會強迫你。”
江易衡突然一轉話鋒,剛纔的鄙夷和冷笑全被此刻的謙卑代替。
磁性的嗓音吐出的字,對沈欣然來講卻完全沒有任何吸引力。
“哼。”
沈欣然不自覺的輕哼一聲,想着江易衡口口聲聲說的給自己自由,讓自己選擇,那麼此刻的又是什麼,男人不都是口是心非嗎?此刻對自己愛的要死要活,到時候自己觸碰了對方的底線,想必自己也會有苦果去吃。
“沈欣然?”
其實江易衡早就想稱呼沈欣然的暱稱,只是沈欣然一直反感江易衡這麼稱呼自己,看到沈欣然愣神,對自己的話似乎沒有聽進去。
“嗯我想想,你先出去吧,既然我吃藥了那麼我一時半會還死不了,你大可放心。”
雖然沈欣然對江易衡的態度還是這般的惡劣,但是江易衡看到沈欣然吃藥了並且答應考慮自己的話,好像得到什麼喜訊一般,興高采烈的從沈欣然的房間走了出去。
“你是不是瞎了。”江易衡剛出房間門,就被傭人端來的熱粥燙了,頓時暴跳如雷。
聽到這番話傭人自然大驚失色,也知道平日江易衡的脾氣,於是匆匆低頭賠禮道歉,沈欣然正要休息,聽到門外有爭吵。還沒等沈欣然自己神經中樞反應,玻璃杯被砸的聲音鑽入沈欣然的耳朵,想必此時江易衡正在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