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睡之前的最後一個問題就是程朗的女兒程藍到底去了哪裡,爲何會像是人家蒸發了一般?
黎明破曉之前的第一縷晨光射進了屋內,溫暖,靜謐。
然而穆靳宸昨晚睡得晚,此時的生物鐘卻不大準確,無雙確實悠悠轉醒。
睜開眼睛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偏頭看看身邊的男人,依稀記得他是昨晚回來的,但是迷迷糊糊之間又不確定自己是否在做夢。
直到看到身側男人完美的側顏,平穩的呼吸,無雙的心神才定了定,他回來了。
本想親一親他,可想到他昨晚連夜趕回來,又只好作罷,輕手輕腳下了牀,出了房門。
黑狼先生在樓道里散步,看見無雙出來,甩着大尾巴走了過來,無雙彎腰揉了揉它黝黑的腦袋,“穆先生回來你是不是很高興呀?”
黑狼先生耷拉了一下腦袋,我看是你很高興吧。
圍着她轉了一圈,然後又朝着樓下走去。
無雙盤算着是否要搬去匯景灣住,那裡空間更大一些,還有個空中花園,別墅區裡散步也舒服些,這裡雖然方便上班,到到底不適合居住,平日裡沒覺得,最近總覺得有些悶了,黑狼想撒歡大約也是邁不開腿腳。
穆靳宸起牀的時候,無雙便把這個想法跟他說了,一旁準備早餐的吳媽聽到了以後也贊成,畢竟活動空間大一些,對孕婦和寵物都好。
因此決定了週末便搬到匯景灣去住,吳媽自然也是跟着過去的。
發現程朗的手機不在服務區這件事的是許亦城,這一****有事找程朗,卻發現打他的手機是不通的,連同他的助手也不在服務區。
後來打了他那個心腹的手機問了問,他說是去了泰國出差。
許亦城雖然疑惑,卻也沒有追問太多,畢竟他在金三角所做的那些事情,他並不好插手。
中午時分,他又給迪麗藍兒打了個電話,結果亦是不接。
他仰面坐在辦公室的大班椅上,溫和的臉上有些晦澀不明,此時,卻有人大力推開了辦公室的大門闖了進來。
看着這個從國外某些不知名的野雞大學回流的同父異母的弟弟,許亦城溫和的臉轉冷。
“私生子,我好歹也是個副總,怎麼調動那麼點資金也要你簽字?你趕緊把那個財務部總監抄了,一點兒眼色也沒有,也不看看自己是跟誰在說話,我纔是這許家正兒八經的少爺,這個律師事務的正統繼承人,憑什麼我取點錢要你這個血統不純的私生子簽名?”
私生子……
他揹負了這個身份幾十年,無論他如何努力,在許家如何謙卑地夾縫求生,總也得不到這些所謂正統血脈的子弟認同。
“我有名有姓,我的母親是父親明媒正娶的妻子,你的母親纔是繼室,如果我的母親還活着,你大約也不會有機會來到這個世界上。”
許亦銘“切”了一句,不屑一顧地看着他道,“我不知道什麼繼室續室,總之我如今纔是許家的正牌少爺,而你不是,廢話少說,抄了那個財務總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