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蓮倒是淡定得很,把自己脫個精光,內褲都不剩直接走進盥洗室,連眼神都不給張小唯一個。
張小唯抓着毛巾的手緊了又緊,臉上不尋常地發燙。
她基本可以確定這裡是許墨蓮的臥室,這是直接讓她住進他的臥室了?
花嬸適時的出現才讓她回過神來,她一件件地撿着地上的衣服,這樣的動作似乎已經做了無數遍。
“花嬸,這裡是許墨蓮的臥室嗎?我住這裡不合適吧?”
花嬸撿衣服的動作一氣呵成,連停頓都沒有,抱着衣服直起身子才笑笑道,“你是少奶奶,不跟許先生住一起難道住客房不成?”
花嬸遞給她一個安慰的眼神,“少奶奶,許先生的房間除了我以外的人都不給進來的,你跟許先生又不是夫妻,自然是例外的。少奶奶的頭髮還是吹一吹吧,風筒在盥洗室的櫃子裡。”
花嬸說完,抱着許墨蓮脫下的衣服走了。
張小唯確實犯難了,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她整個人到現在還是漂的。
跟許墨蓮結成夫妻,也太不真實了。
許墨蓮洗澡的時間並不長,張小唯估計連十分鐘都沒有他就出來了。
出來的時候全身也只圍了一條浴巾,胸膛上的水滴也並沒有擦乾,一滴一滴順着小麥色的肌膚往下流,最後消失在毛巾與身體相連的位置,落入……
張小唯想起自己見過的風光,白色的毛巾上面隱約還有些許黑影,那是……
“看夠了就過來幫我吹頭髮。”命令式的口吻。
許墨蓮也許是見過太多這樣的目光,並沒有太驚訝,也沒有鄙視她,自己長成什麼樣子,他心中有數。
有時候他還會爲自己的長相煩惱,一個男人長這麼漂亮,不見得是好事,年少時就因爲這張臉惹過不少的麻煩。
張小唯放下手裡的毛巾,再自然不過地接過他遞過來的吹風筒,幫坐在牀上的他吹頭髮。
許墨蓮這些年見過不少女人,可就算是做最親密事情的時候都不曾碰過她們的嘴,不曾讓她們碰他的腦袋。
人是有禁區的,他的頭部很敏感,基本是他的禁區,然而,張小唯觸碰他的時候卻莫名地覺得無所謂。
他閉上眼睛忽略這種久違的情緒,有這樣一個不討厭的女人出現在他的生活裡,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張小唯第一次幫男人做這種事,手法自然是不純熟的,好幾次差點把他略長的頭髮捲到風筒裡,撥弄頭髮的時候他發現他的腦袋上有一道很大的傷疤,像是蜈蚣一樣盤旋着半個腦袋。
因爲上面的頭髮長出來,就算撥開了,不仔細看也不會發現,張小唯震撼了,這是受了多重的傷纔會留下這麼大的一道傷疤?
懷揣着無比複雜的心情幫他把頭髮吹好,關掉吹風筒之後還是什麼都沒有問。
“你的頭髮也去吹一下。”命令式的口吻。
許墨蓮當着張小唯的面兒,脫掉自己身上唯一的遮體的毛巾坦然地鑽到被窩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