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苒眼裡打流氓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她當時還很惋惜地說,“雙雙,我們要好長一段時間不能一起打流氓爲民除害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有些印象,爲什麼問這個?”
聞言,夏子薇眼內的傷痛加重,看着無雙的眼神又比方纔多了幾分恨意。
無雙澄澈明亮的水眸一錯不錯地看着她,同時心裡又咯噔了一下,這是什麼意思?
這樣的眼神又刺痛了夏子薇的心,她的眼睛眯眯,“你得罪了人了,因爲有蘇苒的庇護,你依然冰清玉潔,而我卻替你受了罪。”
無雙瞬間瞪圓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替她受了什麼罪?
“我被他們強/暴了!”
短短的七個字,炸得無雙的腦袋嗡嗡作響,霎時間不知道怎麼反應。
而,夏子薇說這些話的時候,除了一開始眼睛裡流露出來的恨意,後面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更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
“那一天是我跟唐暮白相識一週年紀念日,我們約好了時間在學校門口等,那些流氓知道我是你的表姐,遷怒於我,把我迷暈了以後就……”
說道這裡,夏子薇閉了閉眼睛,修長的手指撫上額際,其實,如果可以,那是她永遠也不想再提起的往事,她不需要同情和憐憫,只有弱者纔會被同情與憐憫,她夏子薇不是。
聽到這裡,無雙的雙手已經捂上了自己的口鼻,她到底聽到了什麼?
“所以,我爽約了,唐暮白因此也有微言,但當時他並不知情。總之被侵犯了以後,我懷孕了,唐暮白自然以爲是他的,當時就提出了結婚。我夏子薇再不是人,也總不能帶着別人的孩子嫁給他不是。”
說到這裡,夏子薇停頓了一下,擡手狠狠地擦了擦不自覺流下來的眼淚,昂高了頭顱,不讓眼淚再流下來,“於是我私自把他打掉,唐暮白知道了以後很生氣,我們的感情也因此破裂,氣在上頭的時候,我說了句分手,他當真了。我恢復身子的期間,沒有見過他。後來他遇到了你,竟然那麼短的時間裡愛上了你。當然,他當時也不知道你是我表妹,只能說天意弄人。”
夏子薇呼了一口氣,又拿了一根菸點燃,“再後來的事你也知道了,我爲了奪回他,設計了他,拍了很多我們親熱時的照片,威脅他跟我出國。當然,我拉着他出國並不是爲了躲你,而是我需要時間療傷,我需要換一個地方忘掉這樣一段過去。兩年多三年過去了,唐暮白提出回國,於是,我們回來了。跟我在一起的這兩三年,他心裡沒我,我天天守着他的驅殼,看着他心裡裝着你,我又厭惡着骯髒的自己,而他就像是我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我又不得不死死抓住。”
“景無雙,你理解那是怎麼樣一種心情嗎?”
無雙搖着頭,無雙捂着口鼻,已經泣不成聲,一句話也說不上來,這些事她不知道,夏子薇的這些遭遇她真的一點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