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錦榮連忙擺了擺手,“不會了父親,我明天就去跟劉芸辦理離婚手續,我們家容不下這樣的人。”
夏荊山的臉色這才緩了緩,所謂家醜不外揚,他也並不想這些醜聞鬧得人盡皆知,只不過事到如今也顧不上那麼多了,不過那終究是自己疼了二十多年的孫女,也不過是氣話,到底還是會心痛的。
“爸,嫂子她……”
“別提那個女人了,錦榮回來之前就收拾了東西走了,我連她的面都沒見着。”一個兩個都是不省心的,這夏園今年真是多事之秋。
“薇薇這邊也已經向我承認是有意爲之,短時間內應該是不會回來的,爸,錢財乃身外之物,我知道你割捨不下的是親情,然而每個人的心底都有自己衡量道德的準繩,她心裡不明白爲何同樣是你的孫女兒,你會讓雙雙繼承夏氏,而不是她,雙雙眼裡不重要的東西,在她心裡分量確是很重,矛盾就是這麼來的,她的觀點就是用自己的方法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她不認爲這樣觸碰到自己的到底底線,因爲,在她眼裡,這些是她應得的,所以存在這樣的思想差異是說不通的,所以暫時先這樣吧。”
夏慕雪不想去聲討誰,更不想說太多孰是孰非,哪怕脫離了關係也改變不了血濃於水的事實,已經是快而立之年的人,再說道理也無法讓她痛改前非,只能等她自己大徹大悟,如若不能也只能一直這樣下次,早已經存有異心,總比貌合神離捆綁在一起強。
至少,大家都能活個明白。
她的父親不會不明白這一點,他與她一樣,痛心的不是夏氏,不是那些身外之物,而是做這件事的人,同一屋檐下生活這麼多年,這樣的背叛不可謂不心痛。
隨着夏慕雪的這一席話落下,夏荊山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爲免這兩人日後再用夏家的名義在外面興風作浪,明天用夏家的名義登報紙脫離關係吧,向各大主流媒體也發佈一條聲明,日後這兩母女在外的任何行爲與夏家無關,夏家就當沒這個孫女和媳婦了,先這樣吧。”
這麼做也是防患於未燃,這樣的事可能僅僅是一個開始,爲免這對母女日後再用夏家的名義在外生事,這麼做很有必要。
夏錦榮動了動脣瓣,最終並沒有再說什麼。
夫妻二人對視了一眼,也並未多說什麼,其實從穆靳宸的角度看來,這樣的處理是極輕的,最起碼還要發律師函告夏子薇經濟詐騙,然而夏荊山並沒有這個想法,也只好作罷,只要日後的行爲不再連累夏家,這一次就算便宜她了。
晚飯正如無雙所料,誰都沒有胃口吃,她把在竹韻居打包的點心拿到偏廳,衆人移步到茶船,喝了點茶水,吃了些點心,就夏氏如今的狀況衆人又討論了一番,穆靳宸也提出了許多整治的觀點與辦法,這一聊便到了晚上十點。
夫妻二人走出夏園的時候,外面的風雨已經停歇,撲面而至的是溼糯的空氣以及微冷的夜風,但願夏家的這一場風波也到此停歇吧。
然,夏園大概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因爲這世界上總有些喜歡興風作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