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慕雪倏然覺得與這樣的人在同一個空間裡呼吸一樣的空氣都是種受罪,她拉開手提袋,拿了幾張鈔票放在桌子上,對着還在呆滯當中的夏錦榮說了句,“哥,這樣的人我們夏家是不會再拿出一分一毫去救的,如果你執意要幫她,就做好跟我們脫離關係的準備吧。”
從小到大,夏慕雪也不曾對夏錦榮說過這樣重的話,對他而言簡直就當頭棒喝,瞬間回過神來,想了想劉芸方纔說的話,臉上也是青一塊紅一塊,氣得不輕。
“劉芸,我就是腦子進水了纔會過來救你這種人,還驚動了雙雙跟宸兒,以後你是死是活也與我,與我們夏家無關。雪兒是我跟爸爸的掌上明珠,我們就是愛她護她,卻不想你思想竟然這般骯髒,你簡直就是個神經病,我當年眼睛瞎了纔會娶你這樣的人,雪兒,我們走!”
落下這麼幾句話,便主動拉過夏慕雪的手朝着門口走去,到了門口還不忘回過頭憐憫地看着那個捂着臉,一臉不可置信的女人說道,“我們家人之間的感情,你這種眼裡只有利益的女人又怎麼會懂?我當年就該聽父親的話,不該娶你過門。若讓我再聽到你說半句侮辱雪兒的話,我非廢了你不可。”
這一次,兄妹倆頭也不回出了包廂的大門,直到那種種的關門聲響起,劉芸那碎毒的眼睛才從門口處收回,好你個夏慕雪竟然敢動手打她,這夏家兩兄妹當她劉芸是軟柿子,任他們擺佈嗎?
她就不信,憑他們還有沒有離婚,債務共同承擔這一條,那些人找不到她,他們夏家敢不認賬。
如此一想便計上心頭,立即打電話給旅行社,“給我訂一張去x國的機票,越快越好……”
兄妹倆一前一後回到夏園,夏荊山已經歇下,方纔沒茶居沒怎麼喝茶,夏慕雪進來便徑自到了偏廳喝茶。
夏錦榮進來便看到昏黃燈光下那個單薄的身影,直接走過去坐下。
夏慕雪不說話,直接倒了一杯茶推到他的跟前,“哥哥,謝謝你!”
夏錦榮方纔的話讓她很是觸動,她的母親走得早,又是家中唯一的女兒,更因爲她自幼聰明,父親兄長一直把她視若明珠,因爲哥哥性子軟,夏慕雪卻經常覺得自己像姐姐多一些,很多時候會幫他出頭,其實回想起來,他爲數不多的硬氣,多數是爲她出頭的,叫她如何能不觸動。
夏錦榮拿起茶水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纔開口道,“雪兒,劉芸的話不要放在心上,我當年也是被豬油蒙了心纔會娶了她,連薇薇都被她教成這樣,我真是沒用……”
“哥,不必自責,都說日久才能見人心,誰又料到她是那樣的人呢?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一句,你對她是否還是感情?”
幫他添了些茶水,夏慕雪輕輕問了一句。
夏錦榮自嘲地笑了一下,“我知道自己的耳根子軟,很容易受人擺佈,可如果到了現在我還看不清事實,那簡直枉爲人,劉芸那樣的人是沒救了,這個婚,是非離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