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蘇染愣住了，跟着一起被叫來的還有樑少謙。她的經紀人bobo,樑少謙的經紀人alex。
爲什麼sailinna別人不問，先問自己？
搖了搖頭，她確實沒有處理這種事情的經驗：“我。我不知道。”
sailinna皺眉，雙眸極有氣勢的瞪了蘇染一眼：“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還搞出這樣的烏龍來？”
“我——”蘇染一下子語塞了。她根本就沒那個意思：“我沒有，我當時是——”過情會情。
“sailinna。”bobo出言爲蘇染辯護：“蘇染不是故意的，她——”
“閉嘴。”sailinna很不客氣的打斷她的話：“身爲藝人，要謹言慎行。你纔剛剛出道多久？想上位，用這樣的方法。你有沒有想過後果？”
“我沒有。我——”蘇染咬着脣，忍着內心想要尖叫的衝動：“sailinna。我不管你信不信，這一次的事件真的是意外。我甚至沒有想過爲什麼這些人會把這件事情傳成這樣。”
“說句沒想到就可以了？”sailinna銳利不減：“你現在影響的，不光是你一個人，還有公司。緣來不是你上映三天，票房慘淡。你覺得誰來爲這件事情買單？”
“……”蘇染沉默，這樣的情景是她意外的。內心有一個覺得很詭異的念頭。總覺得這次的事情太奇怪了。而她又說不上來是哪裡奇怪。
“sailinna。”一直沒開口的樑少謙開口了：“我個人覺得這個時候不是你指責蘇染的時候。這件事情根本不是她的錯。依我看，是有人故意針對緣來不是你。針對公司。”
元旦同期一起上映的，除了tim的緣來不是你，還有藝星娛樂的新片飛天。飛天這幾天的票房一路上升。幕後黑手是誰，已經不需要多說明了。
alex也跟着點頭，拿出了一份文件放在sailinna面前：“你可以看一下這個。飛天這幾天的票房壓過了緣來不是你。我相信這件事情是衝着公司來的。確實不能算在蘇染的頭上。”
sailinna看都不看那份文件。將文件扔在桌子上，轉身對上四個人的目光：“公司的高層很不高興。boss也一樣。我不管這件事情幕後是不是藝星在搞鬼，我只是知道現在的結果是他們贏了，而我們輸了。如果不是蘇染搞出這樣的烏龍。又怎麼會給對手機會？”
蘇染咬着脣，飛天票房很好？那是夏末參演的第一個可以出鏡的影片，如果她的票房好，那她慘一點，也無所謂。只是覺得有點對不起樑少謙跟徐初瑤。
“也還沒有輸啊。”樑少謙很冷靜的分析着事件：“我們可以召開一個記者發佈會。我相信那些罷看是一時的，不過因爲剛好藝星在這個時候推出了飛天。如果我們可以澄清謠言。對我們來說，最後是一樣的。”
“方案。”sailinna看着他：“給我一個方案解決。讓記者信服。讓你的粉絲重新進影院。”
辦公室裡再次陷入沉默。樑少謙不語。蘇染沉默。bobo跟alex也沉默，大家都在想辦法。
sailinna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打開。柯以勳站在那裡，在他身邊站着徐初瑤跟她的經紀人。他那張妖孽的臉上沒什麼表情。邁開腳步進了辦公室。
sailinna站了起來：“柯總。”
“sailinna。”柯以勳走到了辦公桌前，長指拈起了桌面上關於飛天票房報告的紙張，看了一眼，嫌惡的扔回了桌子上：“你在公司這麼久了，這麼簡單的事情都處理不好。你覺得。你還能勝任總監這個位置嗎？”。
sailinna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蘇染咬着脣，不敢說話，這個時候的柯以勳完全跟上次在辦公室裡判若兩人。那眼裡散發出來的殺氣，沒錯，就是殺氣讓她本能的縮了縮脖子。
“其實我已經想到辦法了。”樑少謙站起身跟柯以勳平視：“柯總。影迷現在會衝動，是因爲受到了有心人的挑拔。相信蘇染跟我有關係，只要澄清這一點，然後再去影迷解釋。罷看緣來不是你，不光抵制的是蘇染，也是我。我相信這樣會有效果。”
柯以勳沉默，狹長的眸，閃過一絲厲色。最後轉向蘇染：“你呢？你怎麼看？”
怎麼問題又扔回她這裡了？蘇染抿了抿脣，她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也從來沒有想過會遇到這樣的事情，這是第一次。
搖頭。她表示不知道。
柯以勳的眉心一下子蹙得更緊了。伸出手指了指樑少謙，又指了指站在外面的徐初瑤：“你們兩個，明天出席記者招待會。宣佈你們纔是情侶。”
“什麼？”樑少謙跟徐初瑤一起瞪大了眼睛。sailinna更是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柯總，這不合適。徐初瑤是新人，剛剛出道，這個時候傳緋聞對她以後的演藝生涯一定會有影響。”
柯以勳挑了挑眉，那看似閒適的目光掠過了sailinna的臉：“徐初瑤是新人不能有緋聞。那蘇染就可以？sailinna，我今天才知道你原來有雙重標準啊？嗯？”
sailinna的臉紅了，有些不自在，想說什麼卻在對上柯以勳的銳利目光中低下了頭。
徐初瑤這個時候衝了進來，擋在了sailinna面前看着柯以勳：“柯總，請你不要爲難sailinna。我願意明天跟樑少謙一起出席發佈會。”
柯以勳輕哼一聲，走到沙發上坐下，看着sailinna跟徐初瑤一眼。接着拍了拍手。
秘書在這個時候出現了，手裡拿着一大疊海報，她抱得有點吃力，放在茶几上看了柯以勳一眼，然後出去了。
柯以勳拿起其中一張看了眼，對上樑少謙的視線：“今生麻煩你辛苦一點，把這一百張海報都簽上你的名字，籤漂亮點。”
樑少謙看着那些海報，不明白柯以勳要做什麼。
柯以勳對上sailinna的視線：“明天上午九點召開新聞發佈會。澄清蘇染跟樑少謙的之間的謠言。另外，在電視臺，雜誌上登廣告。凡是買票進電影院看緣來不是你的觀衆。可以在看完電影后把名字電話寫在票根上投入抽獎箱，我們公司將會進行抽獎。幸運兒將獲得跟影帝一起進餐的機會。”
樑少謙瞪大了眼睛。柯以勳像是沒看到一樣：“如果沒抽到的，也不要氣餒，因爲會再抽一百名支持的粉絲，送上影帝的簽名海報。不過，只有一百份。”
站起身，柯以勳指了指蘇染：“你，跟我來一下。”
蘇染左右看了看，確定他是在說自己的時候跟在了他的身後。辦公室裡的其它人在柯以勳走了之後鬆了口氣。sailinna不得不佩服柯以勳的辦法。那些影迷一定會再去看電影的。
快速叫來了人，通知媒體，明天上午的新聞發佈會。還有這些前期的準備工作。點一知百。說的就是sailinna，其它人也跟着忙了起來。
而蘇染——
站在公司最頂層的辦公室，看着眼前的妖孽超過了十五分鐘之後，這隻妖孽，不對，是老闆。還沒有開口說叫她上來什麼事。只是坐在辦公桌後面忙東忙西貌似很忙的樣子。
蘇染等不到他跟自己說話，又不知道要說什麼，於是又開始走神了起來。妖孽長得真的很帥啊。那麼長的睫毛，比女人還長了吧？
還有那一頭長髮，說真的，蘇染真有感覺柯以勳腦後那一頭長髮其實很礙眼。讓她看了就有想毀掉的衝動。
哪有男人的長髮比女人還要柔順，比女人還要黑亮的？太沒有天理了。
“在想什麼？”
妖孽的聲音輕輕響起，蘇染沒有察覺，遁着本能回答：“想把你頭髮剪了。”
“哦？爲什麼？”妖孽挑眉，眼裡多了幾分興味。
“看了不順眼。”蘇染說完了，才發現自己說了什麼？捂着嘴巴憋着不出氣，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妖孽的臉。身體倒退了一大步。
“喝——”
“老，老闆。”天啊，她這個下意識回答別人問題的習慣真的要不得。蘇染臉由紅變紫，不着痕跡的看着大門，在心裡思考萬一老闆要對她下殺手。她怎麼逃生比較好。
“怎麼？怕我殺了你？”柯以勳陰惻惻的臉在她面前晃過，蘇染的頭只點了一半就飛快的搖頭：“呃，沒有，呵呵。老闆你真愛開玩笑。”
柯以勳注視着她眼裡的不自在，突然打開了辦公室牆上的液晶顯示屏，很快的。蘇染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出現在了屏幕上。
她上臺，然後不小心踩到裙角，身體向後倒去，摔在了樑少謙的懷裡。
將畫面定格。柯以勳轉身對上蘇染的眼平靜的眸裡，看不出喜怒。只是盯着她的臉：“知道爲什麼人家會認爲你是故意的了嗎？”。
蘇染看着他，然後搖了搖頭，她看到現在，也沒看明白柯以勳想表達什麼意思。她那天絕對是不小心，怎麼就變故意的了？
柯以勳又將畫面再將了一次，轉過頭看着蘇染：“現在你明白了？”
蘇染還是搖頭。再讓她看十遍，她也不會覺得自己是故意的，只能說當時太巧了。rumu。
柯以勳翻了一個白眼。那樣的表情讓蘇染又瞪大了眼睛，不是她看錯了吧？
老闆啊。竟然會翻白眼？太不可思議了吧？
“你看這裡。”柯以勳開始放慢動作。一點點回放，蘇染看到了自己不小心踩到裙角，她的身體向前面歪了歪，可是很快又倒向了後面。
“明白了？”
蘇染搖頭：“我不是故意的。”
柯以勳沉默了，突然笑了，那一笑，蘇染的呼吸差點停掉。丫的，真是妖孽啊。什麼叫傾城一笑，看這隻妖孽就知道了。這要是放在漢哀帝手上，那個董賢估計喝菜渣的地方都沒有了。
“噗——”想到自己竟然把老闆斷斷袖扯上關係，蘇染真覺得自己活膩了。忍不住就笑出聲，一笑就發現自己壞事了。
吐了吐舌頭對上妖孽，不不柯以勳的臉，神情頗有幾份不自在。
“你還沒看明白。”柯以勳瞪着她，只差沒在她小臉上瞪出一個洞來：“反應這麼慢，說你是豬都污辱豬的智商了。”
“……”蘇染淚奔。妖孽的光輝形像一下子變慘淡了起來。撓頭，乾笑兩聲，身體退後兩步：“老闆，還有其它事情哇？”
敢情專門叫她上來嘲笑她？
柯以勳看着蘇染，突然有種想尖叫的衝動。楚澈啊楚澈，你怎麼就看上這麼一隻豬了？深吸口氣，他直入重點。知道如果不點清楚，這隻豬是不會想明白的。
“正常來說，女人踩到裙子，應該是往前倒，你懂嗎？”。
啊？蘇染這才反應過來，看着鏡頭上的自己，是哦。她應該是往前倒的，爲什麼就往後了呢？
“我當時感覺自己要摔倒了，只能儘量穩住身體平衡好自己。哪裡會想着是往哪個方向倒？”
這些人也太無聊了吧？誰會在要摔倒的時候，還去計算自己往哪邊倒？
柯以勳點頭，突然靠近了蘇染，那放大的臉讓蘇染又嚇了一跳。
“你喜歡樑少謙？”
“怎麼可能？”蘇染飛快的搖頭：“我纔沒有喜歡他。”
“那你幹嘛摟那麼緊？”柯以勳很不客氣的指着屏幕上已經定格的畫面。蘇染冏了。
看着眼前這張妖孽的臉，不明白他大老闆是不是就是爲了耍自己才讓她上來。自己摟樑少謙他不高興了？
剛纔那個斷袖神馬的亂七八糟的念頭再次閃過，她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甩掉不應該有的念頭。
“柯總，請你理解一下，如果是你要摔倒的話，你也會本能的抓住什麼東西的。相信我，我真的不喜歡樑少謙。”
最多有點欣賞，哪來的喜歡？太扯了。
“不喜歡就可以了。走吧。”柯以勳拉起了她的手就往外走。
“柯總，你幹嘛，你放開我。”蘇染急了，不明白他要帶自己去哪裡，一路被柯以勳拉着進了電梯。
按下地下一層。柯以勳這才轉身看着蘇染：“明天是元旦了你知道吧？”
“啊？”他的思維路得太快。蘇染跟不上他，也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公司有年會，呆會一起吃飯。”
“哦。”蘇染皺眉，然後有些疑問：“那bobo他們也去嗎？”。
“當然。”電梯到了，柯以勳向自己的車子走去。蘇染跟在他身後：“柯總，我坐自己的車就好。”
“沒事，順路。”柯以勳走到車前站定，示意蘇染上車。
蘇染站在那裡，看着那輛白色的邁巴赫有瞬間遲疑。
“怎麼？怕我吃了你？”
蘇染搖頭，開什麼玩笑，她又不是什麼絕色。
“只是去年會？”
“不然你以爲呢？”柯以勳率先上了車，蘇染吐了吐舌頭，跟在後面上了車。
………
車子開出了公司。蘇染想問年會在哪裡舉行，後來又覺得多問，不是在酒店，還能是在家裡不成？
車上放着輕緩的音樂。開着暖氣。蘇染有點想睡，又覺得不禮貌，撐起身體看着窗外的街景。
明天是元旦，街上很多地方掛着新快樂的字樣。z城是不會下雪的。剛她是週五，明天開始是三天的小長假。
路上的人不算很多。只是隨着車子越開越遠，越開越偏。蘇染開始咬脣了。
轉過頭看着柯以勳：“老闆，還要多久纔到？”
“快了。”柯以勳轉了一下方向盤，車子拐進路邊一條私家路口，向前開了大概五分鐘。一輛白色歌德式建築就在眼前。
別墅？蘇染瞪着眼，轉過臉看着柯以勳：“柯總，你不會是告訴我年會在這裡舉行吧？”
“不是。”柯以勳將車子停入車庫，嫌惡的看了蘇染身上的衣服一眼：“就你這一身，我實在不敢讓你就這樣亮相。”
蘇染又想吐血了，她怎麼啦？毛呢小外套加上裡面的毛衣背心裙。下面是一雙綁帶靴子，看起來很大方好不好？
“坐着不動幹嘛。”柯以勳看着還坐在車裡的蘇染：“下車啊。”
蘇染被動的下車，跟在柯以勳的身後，跟着他來到大門口，心裡多少有點好奇：“老闆，你家住在這裡？”
“不是。”柯以勳答完轉過身看了她一眼：“我不住這裡，我媽住在這裡。”
“你媽——”蘇染有點搞不清楚狀況，柯以勳說今天是公司的年會，結果把自己帶到這裡來。
還說這裡是他媽住的地方。
“你爲什麼要帶我來這裡？”
“吃飯。”
柯以勳用一種她是白癡的眼光看了她一眼，然後推開門進去。
白色鑲着金色的裝修格調，看起來極爲高雅富貴。米色的布藝沙發。光鑑可人的地板。一個女傭看到柯以勳迎上來：“少爺，你回來了。”
“嗯。”柯以勳點頭：“那個老女人呢？”
“……”女傭來不及說什麼，樓上一個聲音已經先開口了：“柯以勳，你再叫我老女人我就不客氣了。”
當蘇染看到那個樓梯上走下來的人時呆掉了，這是林雅嫺？
她怎麼在這裡？不等蘇染回過神，樓上跟着下來的那個人讓蘇染整個呼吸都停掉了。
他，他怎麼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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