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氣息都帶着強勢的侵略。
“不,我不回去,你放開我……”跟他走就意味着要淪爲他的身子工具,她不,童畫用力地掙扎着,一個不注意,碰到了他的骨折的手,耳邊立即傳來他強忍着痛楚的悶哼聲,她立即停止了掙扎,擔憂地望着他,“你沒事吧。”
“你乖乖跟我走,我就沒事。”身體漸漸變得虛弱,他把一部分的身體重量靠在她的身上,手掌卻依然緊緊地握住她的手腕不放。
“你……”他明明只是把她當成生子工具而已不是嗎?此刻卻表現得像沒有她就不想的癡情男人一樣,童畫猜不透他的心。
“你不走……我也不走……就在這裡耗着吧……”勉強把話說完,翻騰的內息依然不穩定,絲絲的鮮血不斷從嘴角溢出,但是他卻絲毫不在意,彷彿流血受傷的人並不是他,即使臉色灰白,眼神漸漸變得迷濛,手還是沒有鬆開半分。
“你這個無賴,你怎麼能這樣?”既然不想娶她,爲什麼還要這樣對她?童畫忍不住哭了,宛如斷線珍珠般的眼淚不斷地從眼眶裡跌落,他怎麼能用這副態度來對她?
“別哭,我不愛看見你的眼淚。”他想擡起手擦去她臉龐上的眼淚,但是手卻一點力氣都沒有。
“童小姐,再不送少爺去醫院,你是希望他重傷不治而死,還是想他變成殘廢?”一忍再忍,終於忍不住的悟真,用冷得可以冰凍的人語氣說。
彷彿印證他的話並非誇張般,寒逸天又吐出了一口鮮血,身體的力氣漸漸地被抽離,他整個人都無力地靠在童畫的身上,差點把她壓垮了。
“寒逸天,快送他去醫院,你不能有事的,你聽到了沒有,快點送他去醫院啊。”童畫努力地撐着他的身體。
見他越來越虛弱,終於把心底裡的堅持拋開,她朝着悟真哭喊着,此刻,她只想讓他沒事,什麼都顧不了。
“早就應該這樣了。”悟真連忙上前扶着他,想要扯開他緊握着童畫的手,卻被他凌厲的眼神止住了,受了那麼重的傷,眼神還能那麼凌厲,除了他的主人,不做二人想。
“你……不準離開……我身邊……聽見了沒有?”寒逸天把身上的重量轉移到悟真的身上,一邊喘着氣,一邊不忙命令她。
“你那麼用力地握住我的手,我怎麼離開?”到這種時候,他不是關心自己的身體狀況,而是擔心她會離開他,他到底是爲了什麼?是擔心她離開了,他沒有辦法生下繼承人向長老交代?童畫心裡既擔心他的傷勢,又忍不住氣他。
“反正……不准你離開。”寒逸天咬着牙關,不讓自己暈倒,她一定不知道,其實他是在擔心她的安危,擔心她離開自己身邊之後,又會遇上那個風羅蘭,如果他剛纔沒有及時趕來,他甚至連後果都不敢想象,他連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如此維護她,就算他說出來,她也一定不會相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