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腳踢得很用力,童小蠻吃痛,撲倒在地上,眼見她一腳又踩下來,她迅速滾開,此刻是悔得腸子都青了,她就不應該偷懶,回來就應該多準備些毒藥防身的,現在好了,只有捱打的份兒了。
幸好,在大廳聽到她吼聲的玄武靜,很快就趕來了,她馬上就和那女人交上手了。
童小蠻揉着被踢了一腳,痛得抽筋的小腿,咬牙瞪着那女人,半響,總算是認出她來了。
真是冤家路窄,原來那個女人居然是隻有過一面之緣,但是卻已經深深地結下樑子的冷顏。
當時她濃妝豔抹的,現在素顏,說真的相差還真挺大的,難怪她沒有認出她來,她黑了那麼多,冷顏看到她的時候也有些猶豫吧,麻蛋,這女人還真記仇,那都是八百年前的過節,她居然還記到現在。
童小蠻有些惱怒地對着她說:“冷顏,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那天晚上是我讓人通知葉默蕭去找你的,你他嗎的不知感恩,早知道我就不多管閒事了,讓地痞流氓扒了你的衣服。”
“你還敢提那天晚上的事情,童小蠻。”冷顏一把甩開了玄武靜,驀地向着童小蠻撲來。
“哇……那天晚上,是你先要殺我滅口的,我又沒有對你做什麼,你爲什麼一定要殺我?”童小蠻跳着腳,迅速躲到玄武靜的背後。
空氣中,突然響起一把清冷的男人聲音:“因爲那天晚上,她委身於我了。”
“什麼?”童小蠻吃驚地張大了嘴巴,驚愕的活像吞了一隻生雞蛋,她有點發愣地望着慢慢向着他們走來的葉默蕭,半年不見,他氣勢依舊,但是那雙清冷的眸子,卻似乎染上了些許的溫度。
冷顏見到他臉色頓時一沉,立即抄起自己的衣服,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顏……”葉默蕭低喚了一聲,似乎想追上去,但是腳步還沒提起就放下了,抄手插袋,轉而望着童小蠻,抱歉地說,“我替她向你道歉,你沒事吧。”
童小蠻扶着玄武靜的手臂,立即哇哇叫:“什麼沒事,你的女人想殺我,她把我的腳都差點踢斷了。”
“嫂子,你怎麼不早說,快坐下。”
玄武靜聞言,臉色都綠了,趕緊扶着她坐下,然後挽起褲腳,果然見到小腿那腫起來了。
葉默蕭立即讓美容院的人找來藥油,玄武靜接過,幫她揉。
童小蠻忍着痛,眼睛都快溺水了,她擡頭望着有點擔心的葉默蕭,納悶地問:“你跟那個冷顏怎麼回事?別告訴我,都過了半年了,你還沒有搞掂她,你的手段也太沒效率了。”
葉默蕭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脣邊泛起一抹苦澀的笑說:“她義父死了,我收了他的場子。”
“別告訴我,她義父的死和你有關係。”童小蠻立即說。
葉默蕭的笑容更苦了:“你猜得沒錯,她義父是我親手殺的,那時候,他想殺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爲了自救。”
“所以,她現在應該是對你恨之入骨了是吧。”童小蠻饒有趣味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