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晃就到了十二月。
隆冬的天氣越發的寒冷,風如刀子一般肆意的狂颳着,日子,過的也算平靜美滿。
唯一讓池冰羽認爲開心的事情就是她和相浚泉和好如初了。
這讓她感覺十分意外,又十分驚喜。
自從兩人回來後,雖然池冰羽也向相浚泉解釋了,但是之後他們的聯繫便沒有之前頻繁了,而且池冰羽也能感覺到相浚泉對她的疏離。
還下着大雪,兩人並肩走在公園裡,池冰羽調皮的小心翼翼的在雪上落下每一個腳步。
而相浚泉則一直看着她,兩人都將自己包的像顆糉子似的,特別是池冰羽,都快要只露出兩隻眼睛來了。
“小心點。”相浚泉眼見池冰羽快要摔倒了,連忙將她摟住。
兩人來了一個大大的熊抱,池冰羽不好意思的笑笑,“姿勢沒擺對,下次我不會了。”
相浚泉只能無奈的看着她笑笑。
可即使是這樣,他也覺得開心。
一個多月不曾見她,每天也只有隻言片語,那個時候,他才發現,原來僅僅在自己生命中出現的池冰羽,居然變得這麼重要。
他知道她現在過得很幸福,他不打算打擾她,只要能如今天這樣,兩人沒有任何隔閡的走在一起,便好了。
要問是誰給了池冰羽這麼膽子,敢獨自出來,那當然是因爲凌烈去外地出差了。
相浚泉之前也約過她幾次,可凌烈就是不讓她出來,連她自己都覺得再不見相浚泉都對不起他,凌烈才哼哼唧唧的同意了。
好在最好他出差了,不然又要在池冰羽的耳邊嘮叨。
在雪地裡玩了一會兒,相浚泉就拉着池冰羽去了一家幽靜的咖啡館,暖氣撲過來,池冰羽覺得渾身都是精神的,連忙取下自己的武裝。
小臉已經被凍得發紅,但是她嘴角的笑意卻一直都沒有停止過,有時相浚泉在想,她真的很像個孩子,需要被照顧,需要被保護。
池冰羽最後點了一杯果汁,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她對以前喜愛的很多東西都沒了感覺,有時看着都覺得心裡有點難受。
相浚泉卻安慰她,可能是因爲是冬天的緣故。
她突然問:“你看我最近是不是胖了?”
相浚泉那雙眼眸溫柔的在她的身上掃了一下,然後笑着說:“胖點好看。”
“我就說我胖了,真的胖了。”她焦急的說着,可馬桑就改口了:“反正冬天穿得厚,也沒事。”
相浚泉又被她這話給逗樂了。
“你最近都在幹些什麼,我怎麼感覺你總是很清閒。”三天兩頭約她出來玩,她是因爲他們小組上次的那個策劃案得了獎,凌烈特意給他們放了幾天假的。
“我不是陪你玩了嗎,難道還有比玩更清閒的事情嗎?”相浚泉反問。
算了,相浚泉不打算說,池冰羽也不會真的刨根問底的問。
兩人在外面吃了午飯纔回去的,相浚泉接了一個電話,臨時有事,就先回去了。
池冰羽見外面也沒有什麼好玩的,就果斷回家和周公接觸了。
剛躺**,她的電話就響了。
“在幹什麼?”凌烈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好聽,就像催眠曲一樣。
但是,即使這樣優美的催眠曲,也依舊沒有讓池冰羽睡着。
“睡覺。”她老實的回答,聲音也因此而顯得慵懶起來。
“小懶豬。”凌烈低低的說了一聲,原本他那邊還有點嘈雜,可馬上就安靜了下來。
池冰羽想,他應該換了安靜的地方吧。
“天天睡覺也不知道你怎麼睡得着。”凌烈又說了一句。
池冰羽揉揉困困的眼睛,努力的打起精神來,無辜的說着:“我也不知道我最近怎麼這麼愛睡覺,可能是因爲冬天來了吧。”
她還*會爲自己找藉口的。
“你在幹什麼?”
“剛應酬完,也準備休息一下。”他終於在她面前露出了疲態,這個時候,他其實更想抱着池冰羽睡,只有她在身旁的時候,他才能很快入眠。
“我今天出去玩了。”
凌烈皺眉,一下子就找到了重點:“和誰?”
“一個朋友,男的,跟你說過的那個,在福利院從小就認識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然後,池冰羽再一次聽見了凌烈的聲線傳來:“就這一次,僅此一次。”
池冰羽轉了個身,不滿的撅着嘴,開始問:“聽說狄君芝這次和你一起。”即使在凌烈面前,她也沒有可以叫狄君芝爲妹妹。
終於還是問了出來,壓在心頭多天的烏雲彷彿一下子就拉開了。
凌烈卻突然笑了起來,嘴角的笑意那麼明顯:“吃醋了?”
“誰一天沒事吃那麼酸溜溜的東西。”
“我們是碰面過,不過她是因爲拍戲,就只見了一面,僅此而已。”他保證。
“真的?”池冰羽還有點不相信,那張照片拍的那樣清晰,還那樣親密,還就見了一面,鬼才信。
“比金子還真。”他說,“你不你問小奇。”他可是有證人的。
爲了這點小事,池冰羽纔不會真的去問。
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她就告訴自己,相愛的人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了。
“勉強相信你一次。”她一副很凌烈的調調說着,“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過兩天就回來,這幾天下雪你就不要出去玩了,乖乖呆在家裡等我回來,記得多穿衣服,按時吃飯,要是不乖的……”
“知道了,小皮鞭伺候。”池冰羽已經困的不行了,就聽見凌烈在她耳邊說着,她從來不知道那個曾經惜字如金的男人,如今可以變得這麼嘮叨。
“嗯。”凌烈很滿意池冰羽的回答,“那你就乖乖睡吧。”
“好。”
“等一下 ,你都沒什麼還要和我說的?”
池冰羽用混沌的大腦轉了一下,然後隔着電話給了凌烈一個麼麼噠。
直到她掛了電話,裡面已經傳來忙音了,凌烈才掛的電話。
這一覺池冰羽睡得很甜,直到池距來找她吃晚飯,她才慢吞吞的從*上爬起來。
入冬以後,她和池距見面的機會明顯多了,每次出個差,或者一有時間,池距就會來找她,有時是和她聊聊天,有時是和她下下棋,有時就是喝池冰羽吃吃飯。
池冰羽也漸漸習慣了這樣的凌烈,不知道是不是凌烈走到時候告訴過池距,這幾日,每日三
餐池距都會過來陪她。
睜着惺忪的睡眼,池冰羽來到客廳,就看見了狄宋端坐在那裡。
“阿宋她說好久沒見到你了,*想你的,就跟着我過來了。”池距適時的出現,解決了池冰羽的疑惑。
看着父親這些日子爲了調和她與狄宋之間的關係所作出的努力,池冰羽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畢竟,池距也是出於一片好心的。
但是,她不相信狄宋是這樣想。
狄宋可巴不得她馬上從他們的生活之中消失,這樣,不僅池距還是屬於他們,就連凌烈,或許也是吧。
池冰羽是真的不想見到狄宋這張令人討厭的嘴臉,每次一來,都會說點難聽的話刺激她。
比如這次。
三人坐在飯桌邊,池冰羽一言不發的只埋頭吃飯,池距開口:“小羽,是不是有什麼心事不開心?”
池冰羽幽幽的擡起頭拉,無所謂的搖搖頭:“沒有啊。”
如果眼前的狄宋能走到話,那她的心情就會明媚許多。
“是不是你和別的男人見面的事情被凌烈知道了啊。”狄宋好不幸災樂禍。
“阿宋。”池距低喝一聲。
狄宋從來都是不怕池距的,也沒有理她,直接說道:“我最近都好幾次見你和那個陌生的男人在一起了,不對,以前也見過幾次。”
“那可真是太巧了,爲什麼我每次出去你都能見到我,卻不和我打招呼,還是討厭我的對吧?”池冰羽給她堵了回去。
池距的臉色沉了下去,盯着狄宋問:“阿宋,你一天都在幹些什麼?”
狄宋表現的十分無辜,“我就是出去的時候無意中看見的,小羽和那個孩子玩的那麼開心,我這個做長輩的怎麼好意思去打擾。再說了,小羽你不要覺得我說的話不好聽,作爲長輩,我還是要提醒你的。”
她也好意思一口一個長輩,池冰羽冷笑。
狄宋想抓她的小辮子也不是一兩日的事情了,何必裝作那副樣子。
可是,爸爸在旁邊,池冰羽並不想讓他夾在中間難受,因此,她選擇了妥協,沒有和狄宋爭辯。
狄宋馬上道:“女人一輩子不就是圖嫁個好人家嗎,這加入好人家的前提就是要潔身自好。”
池冰羽將筷子碰的一下放在桌子上,道:“我和我朋友見個面,吃個飯怎麼就不潔身自好了。”
狄宋拉了拉池距的衣袖:“你看這孩子,我這不是在提醒你嗎?做女人,還是要專一一點好,不要一天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免得到時候百忙一場,是不是?”
“凌烈對你也夠好了,你應該知足,那麼好的男人,要好好把握。”
池冰羽冷冷道:“這就不用你cao心了,凌烈對我的好我自然是知道,他對我的那份心意我也明白,我也一定會牢牢抓住他的,不會讓某些人有機可趁。”她這話是對着狄宋說的,她那麼早就將目的暴露出來,不就是想讓她退出,讓自己的女兒補進來嗎?
“好了,吃飯就吃飯,怎麼話那麼多。”池距道。
“你從小就知道忙生意,又沒管過女兒,我幫你教教她怎麼了。”狄宋見池距護着池冰羽,立刻開始撒潑,屋子裡只有他們三人,她沒有必要掩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