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深墨讚許地點了點頭:“這樣才乖。我帶你走幾圈就會好一些的。”
“好呀。”尚語溪就跟着江深墨一起繞着院子走了起來然而剛走了一圈,尚語溪就想上廁所了,她朝着江深墨笑了笑:“小墨墨,我想上廁所。”
江深墨連忙道:“那走吧,我帶你去上洗手間。”
“好!”
尚語溪跟着江深墨來到了洗手間。看了尚語溪準備走進洗手間,江深墨便道:“你上好以後就在外面等着,我回房間去拿一下資料。”
尚語溪連連點頭:“好!”
等到尚語溪上好洗手間,江深墨還沒有回來。
尚語溪便走到了外面,四處張望了起來。
一道醇厚的聲音響了起來:“你是尚語溪?”
尚語溪朝着聲音的來源看去,這便看到了一箇中氣十足的中年男子。
尚語溪似乎見過這一個人,但是腦子裡卻怎麼也想不出他到底是誰,就只能點點頭:“對呀。您認識我?”
中年男子打量了尚語溪一番才道:“嗯,我是江深墨那小子的父親。”
尚語溪是一個有禮貌的好孩子,聽到江恆這麼一介紹,她連忙道:“叔叔您好呀。”
江恆看了看尚語溪,問道:“聽說,你失憶了?”
尚語溪微微蹙起了眉頭:“什麼是失憶?”
江恆一聽這話,便肯定了心中的想法,他朝着尚語溪微微一笑,隨即說道:“尚語溪啊,你知道我兒子江深墨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
尚語溪想了想,說道:“小墨墨是一個很好很帥的人。”
“很好?”江恆冷笑了幾聲,隨即說道,“你知道他是一個很冷血的人嗎?你知道他連自己的父親都敢下手嗎?你知道他狠起來會六親不認嗎?你知道他到底有多冷漠嗎?”
尚語溪被江恆的連連逼問弄得有些無措,皺起了眉頭。
江恆繼續說道:“小姑娘,我看你還年輕,不懂事,我這兒提醒你幾句。江深墨並不是一個好人,你跟着他以後會吃苦的。你現在是被他的表面所迷惑了,等日子長了,你就會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了。”
尚語溪雖然無法完全理解江恆的話,但是她就是知道這個人在說小墨墨的壞話。
凡是說小墨墨壞話的人都不是好人,尚語溪氣憤地說道:“纔不是這樣的呢!小墨墨是一個很好的人,小墨墨對我很好,很貼心,纔不是你說的冷漠。”
江恆冷笑道:“對你很好?那是因爲他少不了你。他別人都碰不了,只能碰你。”
尚語溪的心中愈發地憤怒了:“你不是小墨墨的父親嗎?我爸爸媽媽從來不會這麼說我,你爲什麼要這麼說小墨墨?你是壞人!小墨墨是一個很棒的人,我不喜歡你這麼說他!”
江恆被反駁了,還被指責了,一下子怒火就涌了上來。
看來這個女人,也是一個被江深墨迷惑的不知好歹的女人。
他都這麼說了,這個女人還是不肯放棄。
江恆又勸道:“你想不想恢復記憶?你想不想有更多的錢?你如果想要恢復記憶,想要更多的錢,我都可以幫你做到。我這是爲了你好,不讓你陷入坑裡面。江深墨這個人,真的比你想象中的冷血多了。”
尚語溪纔不要聽這個怪蜀黍的話,老是說小墨墨的不好。
尚語溪撇嘴道:“我纔不要。錢小墨墨會幫我賺,我只要小墨墨就夠了。”
江恆沒想到尚語溪是一個這麼執着的人。
但想了想,若是江深墨結婚了,那老爺子那邊的勢力——還有其他很多東西,就都會變化了——一想到這兒,江恆心一橫便又換了一計:“好啊,你口口聲聲說你喜歡我兒子江深墨,那我倒是要問問你,你配得上我那個優秀的兒子嗎?”
尚語溪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見一道陰沉而冷漠的聲音傳了過來:“她哪裡配不上我?”
江恆一轉頭,就看見拿着資料的江深墨緩緩走了過來,江深墨的身上帶了一種煞氣。
江恆略一蹙眉,想了想,還是硬着頭皮說道:“江深墨,我這也是爲了你好。你以後是江氏集團的繼承人,雖然我總覺得你是一個不孝子,但是事實擺在面前。你還是得繼承江氏集團,那對你來說,選擇一個有能力的妻子是特別重要的。你確定要找這樣一個人?她都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如何幫你處理家族的事情?這樣的女孩子,帶出去不就讓整個家族蒙灰嗎?你想想清楚!”
江深墨冷冷地走過江恆,走到了尚語溪旁邊,看着悶悶不樂的尚語溪,握起了尚語溪的手,隨即轉頭對江深墨冷冷道:“你現在又是什麼資格來說我?我要怎麼選擇,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別人沒有任何權力干涉。而且,在我眼中,小溪比誰都優秀。”
尚語溪看了江深墨一眼,眼中滿是感動。
江深墨握着尚語溪的手又緊了幾分。
江恆又冷笑道:“什麼資格?就憑着我是你父親。只要我是你的父親,我就有資格管你。反正你們兩個人的婚事,我第一個不同意。”
“父親?”江深墨身上的溫度低了幾個度,“說父親兩個字你也不知道羞恥嗎?這麼多年來,你盡過一天父親的責任嗎?現在開始擺父親的譜了,我告訴你江恆,我如何做,與你無關。”
江恆氣得胸口都疼了:“你——你這個逆子,我真後悔,後悔怎麼生了你這個白眼狼。”
江深墨彷彿看着一個陌生人一般看着江恆:“抱歉,生我的人不是你。”
江恆感覺到氣血上涌,指着江深墨的鼻子罵道:“你就是來氣我的,你就是故意來氣我的。你這個逆子,我怎麼會生出你這樣的兒子。你這個冷血動物。”
江深墨聽了這番話,依舊保持着面無表情。
也許在他心中,江恆早就是一個比陌生人還陌生的人了。
而一旁的尚語溪,聽到了這番話,再看着江恆怒氣衝衝的模樣,腦子裡突然閃過了一堆的碎片。
她的耳中彷彿也聽到了曾經似曾相識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