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停車場,柳霍把盛西決塞到車上,自己上了副駕駛座。
槍口依舊低着他的太陽穴,“開車,快!”
警衛們也迅速上車,準備跟上,柳霍一看,槍口用力一推,“讓他們不許跟着!”
盛西決點頭,“你別激動,我說就是了。”
降下車窗,盛西決衝着後方的警衛喊道:“誰都不許跟着!”
“少爺!”警衛擔憂的聲音響起。
盛西決義無返顧的踩下油門,離開了地下停車場。
警衛終究還是跟上了,劫了別人的車,保持着距離跟着柳霍。
黑色奧迪穿梭在車流中,時時刻刻改變方向,最後竟然來到一個偏僻的小碼頭。
“我說,你手一直舉着,不累麼?”盛西決開着車,戲謔的問。
柳霍絲毫不敢放鬆警惕,別以爲他不知道後面跟着的警衛,還在苦苦相逼。
“少廢話!”柳霍體力已經快要透支了,在此之前,他必須儘快甩掉盛西決和那幾個警衛。
就在他看後視鏡分神的那一秒,盛西決一手扣住他的手腕,把槍摁在方向盤上。
一腳剎車踩下,開始伸手搶奪他手裡緊握不放的手槍。
“好膽色。”柳霍看着他,到底是低估了他。
以爲他是個草包,沒想到,還挺有料的。
盛西決面無表情:“謬讚了。 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送你上路,所以,你現在說什麼,我都不會改變主意。”
身後傳來幾聲強烈的剎車聲,警衛紛紛下車,柳霍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了,只有奮力一搏。
手指扣動扳機,砰——
“少爺!”警衛驚叫。
車門一打開,一道人影瞬間撲了出去,墜入海中。
濺起無數水花,海面又歸於平靜,只剩下一層又一層的浪花在翻滾着。
“少爺,您沒事吧?”警衛一時顧不得柳霍,衝到了駕駛座上,拉開車門。
盛西決手臂中彈,血流不止,他咬緊牙關,“回酒店。”
“是!”
回酒店的路上,警衛已經準備好醫用品,待會取子彈用。
等岸上的人都離開後,柳霍才艱難的拖着腿,遊了幾千米,到階梯處,爬上岸。
趴在岸邊上,他大口喘氣,腳邊的海水,被他腿上傷口流出的血,染紅不少。
“老人家,你還好嗎?”一個在碼頭工作的青年看到他,熱心的跑過來。
柳霍擡起眼皮,戒備的盯着看了一會兒,才放鬆警惕:“帶我,帶我上岸。”
“你受傷了,要去醫院!”
“不用,給我一點消毒水和紗布就行。”
青年看他堅持,就不勸了,揹着他回到自己的住處……
…………
噹啷。
染血的子彈,被鑷子夾着,扔在了銀盤裡。
警衛往盛西決手臂上了藥,又用紗布小心翼翼的包紮好,“少爺,好了。”
“嗯。”盛西決聲音淡淡,聽不出情緒。
柳霍的位置,他已經發給陳策了,相信陳策也會一直暗中派人在跟蹤着,用不着他告訴他。
盛西決身子往後倒,躺在牀|上,雙眼緩緩閉上。
心裡的疑惑,卻越滾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