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崇的臉,逼近了他,警衛不得已只好把腦袋往後仰,這一動作,再次激怒盛知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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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下移,從警衛腰間奪走了他的配槍,手法快速的上膛,槍口指着他的腦袋,聲嘶力竭:“還說不是!你的表情就是在告訴我,你嫌棄我噁心!”
警衛渾身僵硬,目光怔怔的看着槍口:“先生,我沒有!”
盛知崇後退了兩步,那懷疑的目光,猶如蛇信子一般,緊緊纏裹着他:“真的沒有?”
“我發誓!真的沒有!”
如此這般,盛知崇才把槍放下,擡手,把槍扔給他。
警衛接過搶,小心翼翼的放回腰間,大氣不敢喘一下。
調整好呼吸,盛知崇重新回到大班椅上坐下。
他痛苦又焦慮的擡起手,扶額,“你去找幾個人,去拘|留|所裡把那幾個人都做了。”
“先生。”警衛不得不提醒他:“現在外面都是總統府派來的警衛,我們不能隨意進出。”
他現在是保釋期間,所有行爲都將被監|控着,官邸是他的自由活動範圍,出了官邸,將由門外警衛允許,才能出入。
現在的情況,別說是去拘|留|所報仇了,就連出入都成爲了問題。
更何況,現在被監|控着,他們做什麼,都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看得一清二楚。
豈不是自掘墳墓?
“不能隨意進出,那你們就不會想辦法出去?你長腦子麼?不會自己想辦法?”盛知崇剛壓下去一點的火氣,瞬間又燒了起來。
被他呵斥的警衛一臉的無辜,他這個主人都出不去,他們又能想什麼辦法出去?
官邸被圍得密不透風,一隻蒼蠅都別想飛進來,他們難道還要挖出一條地道逃出去?
“對不起,先生。”
“我要的不是對不起!”
盛知崇衝過去,對着警衛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嘴裡謾罵着:“廢物,你這個廢物!一羣廢物!”
警衛咬牙硬撐着,瞪盛知崇打夠了,收手了,就呵斥他退下。
警衛這才得以離開書房。
站在書房中央,盛知崇依舊不能消氣,他從拘|留|所裡出來的時候,就在心裡暗暗發誓,一定會讓那些畜生受到教訓!
那些畜生,不死不足以平他心中的憤怒。
…………
楚摯晚上回到總統府,他脫下西裝外套,隨手遞給傭人。
盛心若在廚房裡督促着廚師長準備今晚的晚餐,聽到傭人說楚摯回來了,她匆匆離開廚房,來到大廳裡。
“阿摯,你回來了?”
她的溫柔細語,沒有得到楚摯過多的熱情回答,只是淡淡的頷首,他似乎累極了,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盛心若理所當然的以爲他這是不想看到她,拒絕和他說話。
她心裡有一絲絲的着急:“阿摯,最近政|務|很忙麼?”
“嗯。”
她若有所思:“可是我聽秘書說,最近沒什麼……”
楚摯倏地睜開眼,那雙深邃如浩瀚大海一般的眸子,瞬間朝她看來,盛心若呼吸一窒,那眼神太冷,冷到她有些顫抖。
渾身像是被冰冷的蛇一寸寸纏住了,裹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