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爺看他氣急敗壞的模樣,很沒有同情心的笑了起來。
他今天這副模樣,恐怕是當初他執意要娶白淺淺時,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
現在這副氣急敗壞的模樣,和當初執意要娶白淺淺的堅定模樣,成了強烈的對比。
“說說看,你怎麼霸道她了?”
“還……”剛要說,裴三少突然又閉了嘴。
悻悻的瞪了他一眼,惱了:“總之,你的方法不奏效!”
“不多試幾次,怎麼知道到底奏不奏效?”
“還試?”
初語估計會直接甩給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老公,過來吃早餐。”燕包子從餐廳裡探出腦袋,軟軟糯糯的叫着。
楚少爺含笑道:“馬上來。”
他給了裴三少一個‘你自求多福’的眼神,便投向了燕包子的懷抱。
孤家寡人的裴三少,氣惱的捶沙發!
初語躲在臥室裡,心裡的疙瘩似乎越來越大。
有時候挺氣自己無能的,明明心裡介意,卻顧慮太多,而選擇閉嘴。
她越是顧忌別人,就活得越累。
現在也一樣。
她一邊享受着裴三少的情話,一邊煎熬着。
她現在所享受的這一切,原本都該是白淺淺擁有的。
是她,奪走了原本屬於她的東西。
這種罪惡感,在心底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
她坐在沙發上出神發呆,就連裴三少什麼時候推門進來了都不知道。
看着雙眼空茫的初語,裴三少心情複雜極了。
他走到她面前,站定。
陰影襲|來,初語才後知後覺的擡起頭來,看到他那雙宛若深潭一般的眼眸。
心,彷彿揪了一下。
“言言,你到底想要我怎樣,你說,我都按照你說的做,行麼?”裴三少承認,自己被她打敗了。
他已經徹徹底底的拿她沒有一丁點辦法了。
打一棒子給一顆甜棗,再打一棒子,再給一顆甜棗……
反反覆覆,周而復始。
她不累,他也快累了。
“我……”初語脣瓣動了動,始終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裴三少無力的後退兩步,一臉頹然:“你告訴我,要怎樣才能討好你,要怎樣才能得到你的喜歡。你說,我都會照辦。我已經不知道該怎樣討你歡心了,費勁了心思,也得不到你的一丁點好感。言言,我也會累的。”
“對不起。”初語愧疚的低下了頭。
她也不想這樣的。
她也不想的。
“別說對不起,我最不需要的就是你的對不起。你就發發善心,告訴我該怎麼討好你,好不好?”
“……”
“或者。”
裴三少突然上前兩步,俯下身來,握住她的雙肩:“你告訴我,要我怎樣你才能給我哪怕一點點的喜歡?我不想再猜來猜去,每天都在猜測你到底喜歡我,還是不喜歡我。每天都陷在自我肯定,又自我否定的困境裡。”
“……”
得不到迴應,裴三少自嘲的笑了起來,然後,收斂笑意,認真的問道:“言言,要我也下跪求你麼?”
初語驚恐的擡起腦袋,“裴叔叔,你別這樣。”
“別哪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