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神色一斂:“是,總統閣下。”
一開始,楚懷瑾私自改變已定好的行程,楚仲還誤以爲他是在變換着方式挑釁他,反抗他。
卻不曾想,他的私自改變行程,竟然在無形中救了他一命。
真是萬分慶幸……
…………
臥室門打開,有人走了進來。
聽到聲音,躺在牀|上的盛西決,眼皮都沒擡一下。
記不清幾天沒吃沒喝了,他精神有些恍惚,視線也有了重影,五臟六腑餓得生疼。
渾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沒有,伴隨着心悸心慌,他扯了扯脣角。
暗忖,他大概是真的要死了……
如果能就這樣死掉,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俗世的紛紛擾擾,從今以後,都跟他無關了。
那些恩恩怨怨,他都不用再去理會,不用做抉擇。
“西決,聽得到我說話麼?”餘幽悅的聲音緊張帶着擔憂,她的手不停的拍打着盛西決消瘦得凹陷下去的臉頰。
心疼之情,溢於言表。
費力的睜開眼,盛西決看到了他母親,常年在青山寺裡拜佛吃齋的母親。
“媽……是你麼?”
餘幽悅狼狽的點着頭,淚如雨下:“我可憐的孩子,你這是怎麼了?”
“我沒事啊。”盛西決虛弱的笑了笑,乾裂的脣瓣頓時溢出血來。
餘幽悅手忙腳亂的伸手擦去他脣瓣上的血絲,“你別說話,什麼都別說了,我讓醫生進來給你輸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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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幽悅起身要走,盛西決一把抓住她的手,她回過頭來,就看到盛西決泛紅的眼眶,他輕聲說:“媽媽,你別走。”
聽到兒子虛弱的聲音叫她別走,餘幽悅的心,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在撕扯一般,鈍鈍的痛。
她搖着頭,眼淚順着臉龐流了下來:“媽媽不走,西決你要聽話,不吃飯怎麼行呢?你是想讓媽媽擔心你麼?”
“不是……不是這樣的。”
盛西決慌張的要起身,餘幽悅於心不忍,坐在牀畔把他扶起來,靠在牀頭。
盛西決笑了笑,看着餘幽悅,輕聲問:“媽媽,你回來了就不走了對麼?”
餘幽悅突然沉默了,過了一會兒,她轉開話題:“我下樓端點粥上來。”
“媽媽。”盛西決加重了語氣。
說了短短几句話,像是耗盡了他所有體力一般,他竟然微微喘|息起來。
餘幽悅靜靜的看着他,握着他的手:“西決,你願意和媽媽到寺廟裡麼?”
盛西決不明白,她爲什麼一定要去寺廟裡,難道家裡不好麼?
難道她不喜歡這個家麼?
餘幽悅隨即笑了笑,帶着三分自嘲,她低下頭:“我去給你端粥來,你不能拿自己身體健康開玩笑。”
剛要轉身,就看到盛知崇手上端着托盤進來了。
餘幽悅什麼也沒說,上前拿起他托盤裡的粥,回到牀畔坐下。
盛知崇看着這母子倆,憤怒的目光落在餘幽悅身上,她始終沒有正眼看他一眼,最後,他看向身子急速消瘦的盛西決。
一口氣忍了又忍,最後強制性的壓了下去,口吻稍顯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