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落魄的初語,怔怔的擡起頭。
目光呆滯的看着傭人。
傭人被她一看,有些發慌:“初語小姐,您沒事吧?”
“沒事。”聲音淡淡,初語邁步就走。
傭人跟在她身後,緊張的說道:“三少找您找得快發瘋了,您還是快上去看看他吧。”
“嗯。”就算她不說,她也會上去找裴弘欽的。
有些話,是時候問問他了。
剛上樓,書房門倏地從裡面拉開。
裴三少俊臉夾渣着陰鬱的冰霜,疾步走上前來,高大筆挺的身影,來到了她面前。
緊隨而來的,便是他身上散發而出的壓迫感。
可是這時候,初語已經不會害怕了。
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目光平視着他胸口的方向。
心中正在醞釀措辭,組織語言。
該以怎樣的方式,不歇斯底里,不崩潰的跟他好好談一談?
“言言,你去哪了?”裴三少伸手扣住她的雙肩,手上微一用力。
正在想事情的初語,措不及的的吃痛,疼得立即皺眉,低低的倒抽了一口冷氣。
裴三少意識到自己的力道過重,他緊蹙着眉頭,微微放開了她。
“言言,你知不知道聯繫不上你我有多着急?”
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她若是還沒回來,他就讓人全城搜索了!
初語神色木納,“不知道。”
男人緊蹙的眉頭,皺得更深了,眸底劃過一絲幽暗的光芒,細細的打量着她。
“發生什麼事了?還是身體有哪裡不舒服?”
她的臉色蒼白極了,眼睛有些腫。
他清楚的記得,她今天早上起牀,眼睛沒有腫。
更可以直接排除水腫的可能。
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她在外面哭過了。
她出門沒有帶司機,沒有帶警衛,電話不接,到底去了哪?
又發生了什麼事,讓她情緒有變?
“我們……”初語舔了舔乾燥的脣瓣,“我們去書房談談吧。”
裴三少眸色一閃,欣然同意:“好。”
傭人把熱可可放在茶几上,便收起托盤,後退着退出了書房。
裴三少把熱可可遞給她,“先喝點暖身。”
初語沒有伸手接,裴三少也固執的端在手上,不言不語的等着她。
初語移開視線,靜靜的看向某一處,“裴哥哥,你就沒有什麼話要告訴我麼?”
“什麼話?”裴三少不解。
好端端的,她怎麼會這麼問?
難道,是因爲白淺淺的事,所以她不開心了?
“你指的是哪一方面?”裴三少擡起手,想把她散落在頰邊的髮絲挽至耳後。
手剛擡起,她的腦袋就躲開了。
不給他一丁點的機會。
初語笑了,笑聲輕輕的,帶着極淡的諷刺,“我剛纔去見俊華了,從他那裡,聽到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沉俊華?!”裴三少把手裡的熱可可,狠狠挫在茶几上。
發出一聲重響。
熱可可溢出,濺|溼|了他的手。
彷彿感覺不到燙一般,他眯起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沉俊華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你猜。”
猜?
去他媽|的猜!
他猜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