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三少喉頭艱澀,想說些什麼,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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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部門的聚餐不少。
年末了,忙碌之餘,大家也需要放鬆。
難免會到俱樂部消遣,裴三少自認沒做任何對不起初語的事,每次也都是走個過場,便離開了,讓下屬盡情玩。
他沒想到,會有口紅印香水這一類的東西出現在他身上。
真是活見鬼了!
難道,是身邊下屬的女伴,不小心碰到的?
種種可能在腦海裡閃現,裴三少一個頭兩個大,他痛苦的擡手扶額,“言言,你相信我,我真的沒做對不起你的事。你還懷着孩子,我怎麼可能做出對不起你們娘倆的事?”
“所以,那些口紅印和香水,你都無法解釋了是麼?”初語眸底盛滿了失望,
無法解釋,就是默認了。
初語只覺得心中悲涼,胸口悶得她幾乎要窒息了。
“不,我可以解釋。”
裴三少焦急出聲,額頭上泌出了細細密密的薄汗:“這幾天晚上,確實有飯局,有應酬,無可避免的去了俱樂部。我發誓,我沒叫女人,沒有碰任何女人。別人做什麼,我管不了,我唯一能約束的,只有我自己。大概,是別人叫的女人不小心碰到了我……”
這樣的解釋,說出口就連裴三少自己都覺得蒼白無力。
更何況是初語了,她會信麼?
大概不會。
“一次是不小心,每次都不小心,可能麼?”
初語只看到這一次,可他在客房洗澡已經有好幾天了。
他爲什麼要去客房洗澡,爲什麼要把髒衣服扔在客房裡,這麼做的目的,還不明顯麼?
若是在浴室裡,她隨時都可能發現,可是在客房,她就一定不會知道。
畢竟,她還沒有去翻他換下來的髒衣服的習慣。
裴三少無力的擡手扶額,“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但是有一點,我可以發誓,我真的沒做任何對不起你和孩子的事。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希望你不要因此而傷害自己。你還和肚子裡的孩子,都要好好的。”
初語收回了視線,她閉上了眼,“你出去。”
說話間,那顫抖的聲音,已經出賣了她的情緒。
裴三少心疼又擔憂,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言言,答應我,不要傷害自己和孩子。”
“我讓你出去!”
“好,好,我馬上出去,你別激動。”
她是孕婦,情緒不能受到刺激,裴三少只能起身,暫時先離開。
他握住門把,對着她柔聲說道:“我就在門口,你有事隨時可以叫我。”
沒有得到任何迴應,他失望的關上了門。
靠在牆壁上,裴三少怎麼也想不起來,那些口紅和香水是怎麼落在他身上的。
他煩躁的抽出一支菸,叼在嘴裡,剛要點燃,猛然想起一門之隔的初語和她肚子裡的孩子。
點燃的打火機,火焰又熄滅了下去。
他拿下煙,放在鼻前深嗅了幾下。
臥室裡,初語躺在牀|上,緊緊的抓住被子,眼睛睜得大大的,淚水肆無忌憚的從眼眶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