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無恥到搶走我的禮物冒充自己買的,送給你。”
萌萌垂在身側的雙手,死死攥緊,眸色一點點的陰冷了下來。
“哈哈哈……我真是不明白,一個無恥虛榮的女人,你到底喜歡她哪一點?”
“無恥?”
萌萌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摘下手腕上的手錶,上前幾步,
他當着衆人的面,把手中的腕錶,惡狠狠摔在她臉上,“無恥的人是你!樊希不是那樣的人,你少污衊她!”
頓了頓,萌萌嫌惡的擦着自己的手腕,“早知道這塊表是你買的,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戴!”
“哈哈哈……無所謂了,反正你已經戴了,不是麼?”
路羽菲眼裡閃爍着報復的快意。
啪。
一耳光,重重的甩在她臉上。
路羽菲腦袋被打偏到一旁,脣角的血,蜿蜒流下。
路羽菲緩慢的轉過頭來,她雙眼失去了焦距,“繼續,你打死我好了。”
“打死你?我怕髒了我的手!”
萌萌冷眼盯着她,薄脣緊抿,“你對樊希做的那些事,我一樁樁一件件的給你記着了,你會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的。”
進了監獄,纔是她噩夢的開始。
他會讓她明白,什麼是真正的絕望,什麼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無門。
發泄也發泄完了,燕伊人揉了揉額角,路羽菲小小年紀,真是刷新了她對賤人的認知。
嫉妒心,果然纔是最可怕的。
“萌萌,我們走吧。”
沒興趣多待下去,燕伊人叫上萌萌,離開了路羽菲家。
回去的路上,萌萌沉默不語,情緒低落。
他手腕上戴着樊希送的情侶手鍊,但是他還好奇,爲什麼送了手錶,又送情侶手鍊。
她好像非常希望他戴着情侶手鍊,而非手錶。
似乎有讓手鍊取代手錶的意思。
萌萌一直沒明白過來,直到今天聽了路羽菲的那番話,他才明白。
他並不相信路羽菲的一面之詞,但是這塊手錶不是樊希買的,也不是她特意爲他準備的聖誕禮物,這一點是毫無懸念的。
“萌萌,我要先回公司,你呢?”
“我回公寓。”
燕伊人拍拍他的肩,安慰着神情蔫蔫的他:“處理了路羽菲,還有什麼好不開心的?”
“沒有……只是在想些事情而已。”
“路羽菲說的那些話,明顯帶着引導的情緒,你還是回去好好問問樊希,聽聽她是怎麼說的。”
萌萌這才點了點頭,“知道了。”
…………
回到公寓,樊希正抱着抱枕,呆坐在沙發上,腦袋放空。
電視了,正在放着無聊的綜藝節目,多少年前的笑點段子,毫無笑點可言。
“樊希,怎麼了?”
萌萌走了進來,放輕了腳步,來到她身邊。
樊希回過神來,她錯愕的看着萌萌,“學長,你回來了?”
一句低低的‘你回來了’,讓萌萌心中的鬱結,頓時消散了。
他伸出手,碰了碰她的臉蛋,“消腫了不少,還疼麼?”
樊希搖了搖頭,“還好,不是很疼了。”
說着,她的視線落在了他空空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