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件事,只能讓董煜珩去辦。
就算萬一有一天東窗事發了,她水瀾家也可以摘得乾乾淨淨,把責任全推給董煜珩。
董煜珩沉默了,他一個人在所不惜,可是……整個董家。
如果罪名連坐的話,董家是無可倖免的。
他擡眸,發了狠的盯着眼前的‘女’人,水瀾芷扯了扯‘脣’角,‘激’他,“你不敢的話,趁早說,別‘浪’費我的時間。”
“‘操’!”董煜珩撲上去,狠狠咬住她的‘脣’。
惡狠狠的聲音,含糊着,“我答應你。”
水瀾芷被甩到了‘牀’|上,男人的身軀,緊隨而上,欺壓着她。
她閉上眼,忍着噁心,在心裡告訴自己,就當被狗咬了一口。
…………
楚楚當年車禍身亡,楚懷瑾把目標定在了盛家。
回京都以來,他和裴弘欽一直派人在秘密調查當年的案子。
時隔多年,要調查起來,絕非易事。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還是讓他查到了一絲有用的線索。
情況錯綜複雜,手下的人也只查到了盛心若的父親,盛老當年的親信的其中之一。
那場車禍後,盛家的家丁和警衛,這些年來,死的死,意外的意外,不少癱瘓在‘牀’,住在療養院。
這輩子都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殘廢。
更別說開口說話了。
柳霍是當年在盛老手下做事,能成爲親信,自然也有他的過人之處。
他沒有在死亡名單內,成功活下來了,大抵有兩種可能,一,盛老覺得他構不成威脅。
二,他身手不凡,警衛出身,擁有偵查和反偵察能力,僞裝能力也不弱。
因此,他成功躲過一劫,便隱居他鄉。
查到柳霍的下落,對於楚懷瑾來說,無異於在‘迷’途黑暗中,看到了一線光亮。
他帶着陳策和幾個保鏢,悄無聲息的追擊過來。
沒想到,柳霍的反偵能力確實有兩把刷子,他的人,幾次三番被他甩掉。
北部無人區,這裡是大漠,漫天黃沙,舉目四望,方圓百里荒無人煙,寸草不生。
一片孤寂蒼涼景象。
烈日炎炎,陳策用手帕擦掉額頭上的汗水,看向一旁的楚少爺,再次提議道,“少爺,您先回去吧。追蹤的事,就‘交’給我們來辦。”
高‘挺’的鼻樑上架着一副黑超墨鏡,俊美的臉,愈發顯得立體深邃。
楚懷瑾抿了抿‘脣’,看向遠處,地面上,‘肉’眼可以清晰看到被太陽炙烤而出的熱氣。
他們身後,停着兩輛悍馬,保鏢正在費力的把陷入黃沙中的車輪推出來。
幾個保鏢汗水連連,黑‘色’襯衫被打溼,緊緊黏貼在身上。
黑‘色’吸光,原本就炎熱的溫度,更是猶如置身在火山熔岩中。
熱得幾乎能致命。
“都歇一歇。”楚懷瑾拉開車‘門’,從車上拿起幾瓶水,一一扔過去。
“謝謝少爺。”
保鏢們接住半空中的水,扭開蓋子就往自己頭上澆了半瓶,暢快的甩着頭。
剩下的半瓶,一股腦喝了個乾淨。
楚懷瑾擰開蓋子,仰頭一飲而盡,驀地,看着遠處,手中的純淨水瓶在他手裡,變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