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站在不遠處,目光緊緊的盯着他的背影。雖然看不清楚他此刻的動作,可,那忙碌而瀟灑的舉動,就像進行一場才藝表演。
那時,他也曾經爲她做過一頓飯。
秦然出神的看着他,如果沒有秦悅,或者她真的會愛上他吧。縱使她不想承認,可,他的出現,卻真實的在她心裡,腦海裡發生了變化。
只是,這些註定是她求之不來的。她的心眼太小,身份,金錢她不在乎。但,與另一個女人一起擁有一個男人,縱是死她也做不到。更何況,他的心從來不在自己這裡。
垂下眸,原本閃動的雙眸黯然。轉身,秦然失落的回到自己房間。看着陌生的房間,豪華的那麼不真實。與她來說,卻是個冰冷的籠子。
她,必須要逃離這裡。
廚房裡,司南擎拿着鏟子的手怔了下,回頭看着身後空蕩蕩的客廳,眸中有些失望。剛纔,他自然感覺到她的出現,她的目光,帶着熾熱看着他。
可,也只是片刻。如果是別的女人,看着他下廚,一定高興的瘋了。可她,卻只停留片刻的腳步。
“主人!”傭人吞了吞口水,看着主人越來越黑沉的臉。再看鍋裡已經要黑掉的菜,忍不住提醒。
司南擎冷眸一掃,動作輕快的將菜翻滾了兩下,動作流利的盛出入盤。
很快,一桌豐盛的午餐展現。
傭人看着桌子上的菜,不禁感嘆,主人真是全能型人才。色香有了,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可惜,她是沒有資格品嚐的。
“主人,要叫秦小姐出來用餐嗎?”傭人問,見主人看着桌子上的菜,臉色不怎麼好,她實在不敢有什麼特別的舉動。
司南擎又一記冷眼過去,“消失。”薄情的脣吐出兩字。
傭人一聽,如被大赦了一般,快速的退回自己的房間。讓她和主人單獨在一個房間,簡直就是要她的命。
看着緊閉的門,司南擎遲疑幾秒,擡手還未落下。
秦然打開門,看着他高擡的手,“可以吃飯了嗎?”她問,聲音很平靜。
“嗯。”司南擎疑惑,他已經做好,一會她不出來吃飯,就用強硬手段來逼她。現在,她竟然自己打開門,出來吃飯,讓他很有點不適應。
秦然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很自然,可手心裡,卻生出一層薄汗。他與她,到底算什麼,自己對他又有什麼價值,她全無所知.但,她仍要與他周旋。
“好吃嗎?”看着她安靜的坐在那裡用餐,司南擎問。可心裡,總是隱約覺得有些不安。這樣的秦然,太虛幻。好比以前,他好像還可以觸及到她。可現在的她,表面上對他沒有什麼抵抗。但,卻給他一種抓不住的錯覺。明明,她在他所佈置的牢籠裡。
秦然擡頭,拿着筷子的手一禁怔了下,看着他的眸,輕輕的點了點頭。他做的飯,的確很好吃,有溫暖的味道。想必,在家裡,他沒有少給秦悅做飯吧。
想着,秦然只覺得眼前的美味不復存在,如梗在喉,難以下嚥。果然,同樣的事情,對比過後,剩下的只是失望。
看着面前的菜,秦然拿着筷子的手,再也擡不起。
司南擎攪眉,她的舉動他都看在眼裡。自然她臉中閃過的厭惡與煩躁,也被他察覺。只是,他不知道她是想到了什麼事情,以至於會有這麼大的變化。
“你是說陶意意現在很安全是嗎?”不留痕跡的放下筷子,秦然問。
搖晃一下手中的酒杯,“是。但,她在什麼地方,我並不知道。”自然,這是他不想去查,在這座城市,沒有他想知道,卻無法知道的事情。
秦然放下心,只要確定陶意意安全,在什麼地方並不重要。早晚,陶意意一定會來找他們的。
“不吃了嗎?”看着她安靜的坐着,並沒有打算動筷子的舉動,司南擎心情有點煩躁。她,是第一個吃到他做飯的女人,也是唯一一個,讓他下廚的女人。
“你還是回去做給秦悅吃吧。”秦然被他一問,心中所想的,稍不留神就說了出來。
餐桌上安靜了,司南擎心因爲她的話,心撲騰騰的跳動。剛纔所有煩躁,都隨之而散。放下酒杯,修長的身軀靠近,“我只爲你下廚。”他道,難以遮掩眸中的喜悅,在她脣上落下一吻。
秦然大吃一驚,他是什麼意思。
“現在可以吃飯了?”看着她吃驚的小模樣,司南擎心中一片喜悅。
秦然蹭的一下站起身。“我吃飽了。”話落,擡腳走回房間。
司南擎眉頭一挑,看着桌子上的飯菜,原本的好心情立馬就沒了。人是他的,寵也是他自願的。想着,修長的身軀,帶着一股冷氣,離開房子。
沒多久,房子的門又被打開。只見某人一臉冰冷的,走到秦然房間前,伸手一扭,門竟然從裡面鎖上了。從口袋裡拿出鑰匙,快速的將門打開。
秦然坐在牀前,目光直直的看着門。他才離開,怎麼又回來了。
這個時候,她一點也不想面對強勢的他。
房間的門打開,兩人四目相對,司南擎看着她,擡腳靠近。剛剛進入電梯,想到她剛纔冷漠的樣子。此時,要是不放下高傲回來好好進攻,可能他們之間的距離又要拉遠了。
所以,他迫不及待的回來找她。
“秦然,你就是毒藥。”他道,捧起她的臉,輕輕在她脣上落下一吻,用下巴親暱的摩着她的臉。
秦然抗拒的扭開臉,“痛。”
“那痛?”司南擎問,使壞的繼續將下巴在她臉上摩擦。一向都注意儀表的他,最近因爲她的事情,他也沒有什麼心情去管理。
秦然氣得滿臉透紅,這人真是幼稚。
片刻,司南擎才放過她。再一看,那白嫩的臉上,竟然被他的鬍子刮的緋紅。“真嫩。”眉頭皺起,他輕嘆道,眸中泛起火光。
秦然捂着火辣辣的臉,這男人,總是和她過不去。對於一個一無所有的人,他最底想要些什麼?
“需要買藥嗎?”看着帶着紅腫的臉,司南擎擔憂道。他那知道,長在臉上的胡茬,也能傷人。
秦然看着他,她從沒有見他出門前擁後簇場面,可他有裡的
權力有多大,她卻一次次的看見過。這樣一個男人,爲什麼就非和她過不去呢?
“爲什麼呢?”想着,秦然疑問出口。
司南擎看着她,爲什麼呢?就像此刻,她沒有說出她疑問的原因,可他卻能從她透明的眸中,讀懂她的意思。這就是,他爲什麼一次次來到她身邊的原因。
“如果說,如果你想用孩子來威脅上官宮月,他是不可能答應的。”對於這個能肯定的事情,秦然再次申明。
“可,他已經同意了。”司南擎目光直鎖她的雙眸,有那麼一刻,他恨不得將她肚子裡的孩子一腳踢死。可,這是他的想法。但,從秦然口中得知她也有拿掉這個孩子想法,上官宮月竟然情願拿地盤來換後。他總覺得,有一種被耍的味道。
秦然不語,這點她無法反駁。她能告訴他,因爲上官宮月,知道這個孩子是誰的嗎?
“你可以回去了。”事情又回到了原點,秦然悶悶不樂的下了逐客令。
“如果說我今天……。”不回去了呢?
“蹭”的一下,秦然站志身,激動的道:“不。”留他在這裡休息,過夜。真當,自己是他圈養的的嗎?
司南擎起身,早就料到會是這個結果。
“我陪你再去再吃點飯吧。”
“你很閒。”秦然閒棄的問,明明是一個集團的大老闆,整天纏着她不放手,真是有錢多作怪。
司南擎何時被人如此閒棄過,可,在她面前,被閒棄已經成了家常便飯了。“最近沒事做。”他是老闆,有什麼事情,也是他一句話的事情。
現在,有什麼事情,比陪她更重要。
“對了,韓國那晚,上官宮月是怎麼找到你的,你們……。”突然,司南擎發問。
秦然聽聞,先是驚慌,緊接着看着他的目光就變了憎恨。“不是說要吃飯嗎?”話落,臉色冰冷的走出房間。該死的那夜,該死的混蛋。
身後,司南擎眸中溫柔的笑意盡顯。果然,就像他所猜測的一樣嗎?這個女人,真是讓他愛的恨癢癢。
飯桌前,秦然低垂着腦袋,沉默的吃着菜。原本空空的小骨碟上,菜已經堆積成小山堆。“還讓不讓人吃飯。”秦然氣憤的將碗重重的落在桌子上,一臉怒氣的看着他。
這人,腦袋被門夾了。一直看着她吃飯不說,還一直夾着菜給她吃。好像,他們是一對新婚夫妻一樣。
司南擎臉色微沉,不悅道:“注意你的情緒,會影響孩子健康。”說着,與秦然拉開一段距離,冷漠的拿起筷子,高傲的用起餐。
“哼。”秦然不賣賬的冷哼一聲,於她來說,司南擎所做的一切行爲舉動,都是一種算計。況且,孩子又不是他的,健康與否於他有何關係。
司南擎瞄了她一眼,那雙潔淨的雙眸,將她所有的想法都顯示出來。對於,司南擎只能暗自和自己生氣,誰讓他總是強迫她,折騰她,而且,還在不知不覺中,將她吞入腹中。這些事她還不知道,他都已經覺得自己很混蛋了。現在不彌補,以後被她知道了,自己還有好日子過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