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末過敏!
醫生說,再晚來一會兒,可能就有生命危險了。
凌亦楓坐在牀頭,看着還在昏迷中的林澈,居然是……芥末過敏?
下次想要報復她,還想什麼花招啊,直接拿點芥末扔她身上不就好了麼?
這算不算是他掌握了她的死穴?
“不要!”林澈像是做了噩夢,昏睡的臉上滿是驚恐,“放我出去,我是巫女,我沒有巫術,放我出去,我不要一輩子待在地下室了,放我出去!”
驚恐的聲音,帶着一點哀求,林澈緊緊地抓住被子。
“不要打我,不要,我不是巫女,我不是!”林澈一遍又一遍地說着,“哥,哥哥,救我啊,哥哥,好痛!”
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帶着怎麼哀求都不會有人來救的那種絕望。
眼淚,從眼角溢出來,林澈無助地伸手,抓住凌亦楓的手,“救我,救救我,不管你是誰,救救我!”
要有多無助,曾經要有多絕望,纔會說出這樣的話?
林澈看起來好像對什麼都不在意,好像是一個驕縱的千金小姐,但是現在看來,她似乎也有自己的故事。
“你這個混蛋,滾開!”林澈尖叫着坐了起來,睜開眼睛,衝着凌亦楓的臉狠狠地給了兩個耳光!
然而,打完她自己都後悔了。
力氣很大,手都麻了!
凌亦楓也被打蒙了,忘了反抗,就這麼看着她,半響,終於反應了過去,衝過去摁響了她牀頭叫護士的按鈴。
是的,不是衝過去掐死她,而是看到她吊瓶要打完了,所以緊張得衝過去叫護士換藥。
林澈瞪着他,心想,這個男人是不是欠虐?
而林亦楓也同樣覺得,自己是不是有病?
護士給林澈換上新藥,說打完就可以回家了,而凌亦楓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臉,頓時纔想到,這個死女人打了他!
“打我做什麼?”
“你欠揍!”
“你……”凌亦楓瞪着她,“信不信我下次直接找一瓶芥末油潑在你身上!?”
“你信不信下次我讓你光着身體睡在你們無影堂總部的門口?”
“……”凌亦楓向來不會跟人吵架的,所以此刻,他不知道該怎麼還口,只能瞪着她!
“把你那眼神給我收起來吧,吵不過就瞪眼,嚇唬誰啊?”林澈靠在牀頭,“來,我教你,下次我這麼說的時候,你應該回答,芥末潑你身上你就死定了還能有什麼能力讓我誰在無影堂總部?”
凌亦楓豁然開朗,是啊,是這樣的!
但是看到林澈那得意的樣子,凌亦楓收回自己的如夢初醒,“既然你沒事了,那我走了!”
“喂,是你約我出來,把我弄成這個樣子的,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連個責任心都沒有?”林澈責備。
“我……”凌亦楓又不知道該怎麼回了。
“你應該說,你之前耍我那麼多次,有負責過一次麼?這次我爲什麼要對你負責?”
“……”凌亦楓轉頭不看她,好吧,他記下來了,下次他會這樣反駁的,“既然你知道,那麼我就不用陪你了!”
“可是你不陪我的話,我就呆在醫院裡不出來,這樣就不能做模特了,不能幫助歐梓昕了,下週她要去法國比賽了哦!”
凌亦楓已經走到了門口,又走了回來,老老實實地坐在了牀邊。
林澈看着這個男人,明明看着冰冷又恐怖,但是是不是……太好欺負了一點?
歐梓昕覺得不就是打架嘛,也沒什麼難學的,然而當她去學的時候,才發現根不是那麼一回事!
何舒說,教她最基本的橫踢,然後做出了一個示範。
第一次,腿踢得太快了,歐梓昕沒看清,第二次還是太快,第三次的時候,何舒伸開腿,一點一點的踢過去,像是電影中的慢鏡頭。
“這次看清了麼?”何舒很無奈。
歐梓昕穿着一套運動衣,將頭髮高高地盤起來,像是一個認真練習芭蕾舞的小學生,不單單樣子像,她的動作也非常的相似!
跟笨拙的動作,伸出腿,別說腿彎彎的,就那力度……
你確定這樣能打退敵人嗎?
“怎麼了?”歐梓昕看到何舒一臉不忍直視的樣子,“我……很差勁?”
“非常的!”何舒一點也不給她面子,“腿無力也就算了,你的腿伸不直麼?不能再擡高點嗎?”
歐梓昕擡腿試了試,然後非常認真地告訴何舒,“不能!”
“小時候沒學過舞蹈?”何舒覺得應該不會吧?一般的女孩兒不都是學什麼舞蹈啊,鋼琴啊之類的麼?
歐梓昕搖搖頭,“我不喜歡跳舞,所以就沒學!”
“那你小時候都做什麼了?”
“畫畫,學習設計,學習英語和法語!”歐梓昕回答得很認真。
“從小到到都在學這些?”
“十五歲之後因爲精通了英語法語,所以就沒有在學了,畫畫也有很厚的功底了,所以我基本上每天都在畫設計!”歐梓昕回答得很興趣盎然。
“不枯燥麼?”
“沒有啊,每天畫得衣服不一樣嘛!”
何舒以前覺得她是被寵大的千金小姐,設計也全靠繼承了母親的天賦,但是現在看來,她現在之所以可以這麼優秀,完全是因爲小時候的努力啊!
“我還沒見過像你這麼笨的學生!”何舒嘆息,“來,從基本功的基本功練起吧!”
“那是什麼?”
“劈腿!”
“出軌?”
“劈叉!”何舒非常鄙視他,“從現在開始到這次比賽結婚,練不會我就不認你這個徒弟!”
歐梓昕吐吐舌頭,“知道了,我會好好練習的!”
“走吧,我送你回家!”
“哦!”
何舒拿起車鑰匙,只這時,手機卻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而這個號碼讓何舒的臉色立刻便了。
“昕昕,你在這裡等我一下!”說完,何舒大步走進了實驗室,然後關上門。
門是隔音的,所以不擔心歐梓昕會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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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何舒用的不是中文,而是阿拉伯語,“師父!”
電話那頭,是一個蒼老的聲音,不知道說了什麼,何舒的狹長的眸子突然瞪大,“……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