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凌亦楓約好時間和地點,歐逸澤換上一身黑色的襯衣,帶着消聲的手槍和一把短刀,然後便匆匆趕往約好的地點。品書網%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大哥!”山腳下,凌亦楓靜靜地站着,身上穿着黑色的衣服,幾乎與黑夜融爲一體。
“老大!”在凌亦楓的身後,是一羣殺手向歐逸澤問好。
歐逸澤點頭,已經跟他們說過了,不要叫老大,叫歐先生就好,可是多年的習慣,他們改正不過來。
不過現在不是糾正他們的時候,“我們走吧,路比較難走,跟緊點!”
“是!”
沿着上次何淼的路,一行人慢慢地往前走着,一直走到前面的沼澤地。
上次走到這裡時候,小逸遇到了一些殺手,而這次,周圍靜悄悄的,什麼也沒有,只要避開沼澤地,就可以了。
但是,現在是夜晚,根本看不到任何的沼澤,地面上漆黑一片,如果用東西照明的話,恐怕不太好。
“我們應該白天來的。”歐逸澤小聲地說着,“現在地上這麼多沼澤,我們又看不到,很危險!”
凌亦楓嘆息,“看來,是我低估了這裡的情形了!”
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看他帶來的這些人,凌亦楓看着歐逸澤,“大哥,你帶着他們先回去。”
歐逸澤皺眉,“還是想過去?”
“林澈在野狐的手裡,我不放心!”每一天,凌亦楓都是在煎熬裡度過的,他無法想象沒有林澈的日子。
歐逸澤搖搖頭,“我知道了,我跟你一起去!”
“大哥?”
“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歐逸澤打開身上的照明設備,照了照上面的樹枝,“我們從上面走!”
“樹上?”凌亦楓有些驚訝。
“白天我們還會不小心踩到沼澤,更不要說晚上了,所以我們只能從上面走,只是有些地方沒有樹,我們就只能用地上的藤蔓蕩過去了。”
歐逸澤看了看身後的人,“我跟小楓先去,你們留在原地等待命令。”
“可是……”
“我不想看到無謂的犧牲!”
“是!”
歐逸澤走到一旁,攀上了,附近的一棵樹,然後回頭看向凌亦楓,“跟緊我!”
“大哥,我走前面!”這樣有危險的時候,他就先爲大哥擋去危險。
“我是大哥,”歐逸澤淡然地說着,“我有責任和義務保護你!”說完,沿着樹枝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他不建議凌亦楓繼續往前走,但是他理解凌亦楓想要找到林澈的心,就像是如果今天被綁走的是諾諾,那麼就算前面是刀山,他也會去闖,哪怕是一定的死路一條,他也不會等到明天。
但是放凌亦楓一個人去冒險,他真的不放心。
樹枝很多地方都是相連的,歐逸澤沿着樹枝一直往前走,只是前面是一片開闊的地方,甚至前面很遠的距離內都沒有樹木。
下面不可能是平地。
“大哥,下面可能是沼澤。”凌亦楓小聲地說着。
“嗯!”
歐逸澤四處地查看着,發現就算是繞也是沒有用的,“我們退回去一點,走另外的路!”
而就在兩個人打算要轉回去的時候,四周,突然亮了燈。
雖然不是非常明亮,但是在如此漆黑的夜裡,對於已經適應了黑暗的眼睛來說,卻是非常的亮的。
下面,的確是一片沼澤,只是這樣的沼澤非常明顯,像是人工的一樣。
兩邊的路上站着一些人,緊接着,有一個小橋從沼澤地裡慢慢的浮現,很明顯,這裡是機關,想要從這裡過去,必須要經過這個小橋。
看到對方知道他要來了,而且似乎在指引着他們過去。
“大哥?”凌亦楓詢問歐逸澤的意見。
“我們下去!”說完,歐逸澤跳了下去。
不同於平時的溫和,此刻的歐逸澤像是一個黑暗的王者,臉上帶着高貴如帝王的霸氣,而琥珀色的眸子裡滿是嗜血和肅殺,像是一隻讓人望而生畏的狼,在尋找着獵物。
諾諾討厭他的嗜血,所以他便收斂了自己,但,這並不代表這份狼性已經從他的身體裡溜走了。
跳在下面的橋上,歐逸澤在上面走着。
而走到中央時候,小橋那邊,是一根胳膊粗心的木棍,只有一條,而且上面站着溼滑的水草。
要經過這裡,必然要從這個上面走上去,這是在考驗他的平衡感麼?
幼稚!
歐逸澤藉着微弱的燈光,快速地在上面走着,集中精神,不管上面的溼滑,走得很快,像是在平底上一樣。
而身後的凌亦楓走得同樣穩,這是卻跟他保持一段距離,這樣萬一他停了下來,凌亦楓不至於撞到他。
一路暢通無阻地走到盡頭,前面,已經是樹林。
只是卻有一個人木然地走了過來,打着燈,一句話沒說,便這麼轉身走着,似乎,在跟他們引路。
歐逸澤和凌亦楓跟在他的身後往前走着。
看來,那個人是想要見他們的,不然早就派人來殺他們了。
樹林的盡頭,是一片草藥!
很大的一片,裡面種着各種各樣的草藥,有的甚至還開了花,上面有不知名的東西在纏繞着。
光線不夠亮,歐逸澤看不清那是什麼。
只是在藥田了,卻站着一個人。
這個人,身材瘦削,但是身體卻很挺拔,微弱的燈光下,他在一步一步地走過來。
身上穿着黑色的長袍,頭髮是很短的碎髮,而那張臉,像是用刀刻上去的一般,棱角分明,只是對方似乎是已經四十多歲了的樣子。
燈光很暗,歐逸澤看不清。
“你們是要找我麼?”男人的聲音很緩慢,像是在休閒度假一般。
“不是,”歐逸澤開口否定,“我們在找野狐,你應該知道他在哪裡吧?”
“知道,”男人聲音平靜,“不過,他在我的保護之下,所以我暫時沒打算把他交給你們!”
“那麼你讓我們來,就是爲了說這句話?” щшш ◆тt kдn ◆¢ ○
“不,我是要你們給席天承帶句話,”男人輕笑着,“我不會殺了他,我會好好的折磨到他崩潰爲止!”
“你跟他有什麼恩怨?”歐逸澤問。
“這是你管的範圍了,”男人轉身,似乎打算走,“野狐帶來的女人很平安,她在這裡會受到優待的,你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