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結束之後,冬黎在席陌堯的休息室裡躺着,身上太多的傷口,至少要靜養兩三個月,而爲了能讓他安靜的養傷,這裡,就留給冬黎好了,反正實驗室裡有藥,換藥什麼的,也比較方便。
而冷皓軒則回到了自己租的公寓裡,身體很虛弱,但有席陌堯的照顧,他的精神算是很好。
冬黎帶回來的解藥很有用,但是會讓冷皓軒的身體虛弱很久,在藥沒有完全解掉之前,不能用其他的藥,但所幸,冷皓軒也沒有其他的意外。
“小軒哥哥,你哪裡難受?”歐梓昕看着他虛弱的樣子,很心疼。
而冷皓軒卻挪了挪身體,“躺下來。”
“你身體很虛弱,我就不鬧你了。”席陌堯嘟嘴。
“你手術忙碌了那麼久,後來又照顧我的身體,躺下來休息一下。”他不想讓她那麼累,他會心疼。
席陌堯脫了鞋子,躺在牀上,儘量不去碰他,“冬黎也真的,那麼粗魯就把藥給你了,也不事先檢查一下有沒有用,萬一是毒藥呢?”
“藥,畢竟是冬黎偷的,如果人家硬要的話,我們也不能耍賴不給,所以他就先讓我喝掉,這樣他們想拿都拿不走了。”冷皓軒溫聲的解釋。
“可是萬一那是毒藥怎麼樣辦?”席陌堯還是很擔心啊。
“我有你,不怕。”冷皓軒握住她的手,脣角,帶着溫暖的笑意,“我的堯堯是個神醫,我什麼都不用擔心的。”
“可是我還是覺得冬黎的做法太沖動了!”不能耍賴不交出藥,所以就乾脆讓小軒哥哥喝了讓他們拿不走,那不也是無賴的做法嗎?
“如果你知道他是誰的話,應該就不會覺得他衝動了。”
“他不是冬氏集團的總裁嗎?”席陌堯轉頭看着他。
“你還記得,很小的時候,你會偶爾遇到一個非常冷漠的我麼?”冷皓軒側身,笑着看向他。
“記得啊,你不是說那個是你的替身嗎?”
“他叫夜星,也就是現在的冬黎。”
“什麼!?”席陌堯猛然做起身體,“你說他是……他是你的替身?可是小時候他跟你張得很像,但現在一點也不像了啊?”
“雙夜毀了他的臉。”
“……”席陌堯瞪大眼睛,“那他……爲什麼還要幫你?”
“當年,他被冷夜扔出了神仙島之後,便成立了一個組織叫斬夜,目的,是爲了要殺我,殺冷夜和雙夜,所以,如今他能不顧自己的生命偷來解藥幫我,已經很不錯了。”冷皓軒將席陌堯扶到牀上躺着。
“那他以後還會殺你嗎?”
“應該不會了。”
“爲什麼?”
“因爲你!”
“我?”席陌堯不明白,“我並不認識他啊?”
“他在追求晴晴,如果殺了我,你會難過,你難過了,晴晴就會怪罪他,所以基本上,他已經放棄了殺我的念頭,他的組織,如今已經不再與我們爲敵了。”冷皓軒認真地解釋着。
“他是爲了晴晴姐纔去偷解藥的?”席陌堯明白了,這麼說,這個人爲了晴晴可以連命都不要?
這麼看來,他似乎很愛晴晴啊?
回去的車上,席天承旁邊坐着小垣。
小垣穿着白淨的襯衣,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的,與席天承並排坐在一起,淡淡地看着前方,臉上沒有任何的心虛。
“兒子,”席天承看着她的理直氣壯,“你不覺得你欠我一個解釋麼?”
“並不覺得,”小垣泰然地看着他,“爹地,你對小軒哥哥放心,可是我並不放心,我要保證我兩個姐姐的安全,小希哥哥和小爵哥哥交代我,一定要保護他們,作爲男子漢,我必須用盡全力!”
席天承揉着兒子的頭髮,“兒子,你還小,可以不做男子漢。”
“不行,小希哥哥五歲都可以攻破辰舅舅他們的網絡安全系統了,但是我一直到七歲纔可以,爹地,我已經落後很多年了!”
“說了這麼久,解釋呢?”席天承將話題繞回來,“你把小野裕犧牲出去,你姐姐會內疚的。”
“我知道,但是萬一冬黎死了,晴晴姐會傷心,相比之下,這是最小的代價!”小垣知道這樣對小野裕不公平,而小垣也有提前徵求過他的意見,小野裕說,只要是能幫到堯堯,就算要他的命,他也願意。
“算了,這件事就到這裡,以後你給我老實一點就好了!”
“我纔不,我以後也要好好的保護姐姐!”小垣轉身,靠在椅背上,“爹地,下個月,你要跟媽咪回A市,對麼?”
“對啊,你也要回去!”
“我能先去法國看外公麼?”小垣認真地問着,“我很喜歡外公。”
“爹地也喜歡外公,所以我們會A市之前,去看你外公是必然的,只是不知道你言外公在什麼地方,不然我也很去看看他。”席天承感嘆,“看到他們隱居,我真羨慕啊。”
“放心吧爹地,等我二十歲的時候,我就接管你手中的一切,讓你帶着媽咪去隱居,這樣可以了麼?”
“就這麼說定了?”席天承可是非常想跟昕兒過屬於兩個人的日子的。
“我們是說定了,但是能不能說服媽咪,就看你的本事了!”小垣仰靠在椅背上,開玩笑,媽咪是那麼出名的女裝設計師,怎麼會輕易地隱居?
冬黎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歐予晴守護了他一夜,然後趴在牀邊睡着了,冬黎看到她睡着的樣子,內心突然涌起一陣狂喜。
她,在守護着他,就好像是很在乎他一樣,就這麼在安靜的守護着她。
他記得,她答應過他的,只要他活着,她就嘗試着跟他在一起,如今,他醒了,他活着,那麼她……她會跟他在一起麼?
冬黎想要起身,然而卻不小心牽動了身上的傷痛,疼痛讓他又重重地跌了回去!
牀墊的震動讓歐予晴猛然從夢裡醒過來,“冬黎!”
聲音,近乎尖叫!
她夢到冬黎死了,很可怕的一個夢。
而冬黎卻很開心,他居然可以有資格出現在她的夢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