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挑了挑眉,嘴角微勾。“幫你?”
夜安國愁眉苦臉,看上去沮喪極了,“對,幫我看着他們倆,多勸勸,我說的話句句發自內心,是爲了輕亭好,可惜那個傻孩子根本不當一回事,我怕她以後會吃苦。”
歐陽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幾眼,看不出來他心中的想法,姑且相信他是一片誠意。
“你太不瞭解她了,她的內心比誰都強大,睿少嘛……早就折在她手裡……”
明眼人都能看出輕亭纔是佔上風的那個人,睿少在外面風光八面,在家裡恐怕全要聽老婆大人的。
夜安國苦笑着搖頭,似乎有千言萬語,心浮氣燥,卻說不出口,“你也很喜歡輕亭,是嗎?”
歐陽怔了怔,有那麼明顯嗎?“是,很喜歡。”
夜安國猶豫了一下,“或許我可以幫你。”
“怎麼幫?”歐陽愣住了,這老傢伙是什麼意思?
夜安國招了招手,示意歐陽湊過去,歐陽眼神一閃,走過來,只聽夜安國壓低聲音嘀嘀咕咕了半天,不由神情大變。
歐陽冷笑一聲,“你真的是個好父親。”
居然讓他敲邊鼓,隨時盯着他們倆,儘量多摻一腳,讓睿少有緊迫感,逼的他更緊張輕亭,近而促近他們夫妻感情。
當然,如果睿少誤會了,那也好,他可以趁虛而入。
反正是一本萬利的活,怎麼都不會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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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一千道一萬,輕亭也不是受害者,兩頭都不會落空。
不管是睿少,還是歐陽,都是世間最出色的男子,怎麼着都不虧。
但這樣的安排,心高氣傲的人怎麼可能接受?最起碼歐陽皺着眉頭,很是不高興。
夜安國拼命鼓吹,“喂,歐陽大少,你難道不贊成?成大事不拘小節,過程不重要,關鍵是結果。”
他沒有私心,完全是爲了輕亭好,讓她過的更幸福,哪有什麼錯?
歐陽心裡不爽,但不願跟快要死的人一般計較,二話不說,扭頭就走。
夜安國追了上去,“喂,喂,別走啊,你到底是幹還是不幹?”
這小子有點傲氣,出乎他的意料。
但傲氣能抵什麼用,最重要的是得到實惠。
歐陽腳步不停,揮了揮手,斬釘截鐵的拒絕。“不幹,因爲祺睿是我的朋友。”
換了別人,他或許會拼一拼,奪人妻子對他們這種人來說,完全沒有心理障礙。
但是,他同樣在乎祺睿這個朋友,不想跟他爲敵。
他太瞭解那個男人,看似冷情孤傲,其實骨子裡比誰都重情。
夜安國不肯放棄,緊追着他不放,“不試怎麼知道?”
歐陽忽然站定,冷冷的看着他,“你到底圖什麼?”
那種怪異的感覺又浮了上來,哪有這樣的父親?有點過了,過猶不及。
夜安國怔了怔,長長嘆了口氣,臉上浮起惆悵之色,“你想的太多了,我總是盼着輕亭好的,她是我唯一的女兒啊。”
他一臉的痛惜,一聲又一聲的嘆息,越來越沉重,肩膀已經微彎,不復當年的挺拔高大,只是一個被生活壓的很累的男人,渾身都是頹喪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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