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一道驚雷在頭頂炸開,夜安國的臉色漲的通紅,惡狠狠的怒斥,“死丫頭,你好惡毒。?”
輕亭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來而不往非禮也,你總會爲自己犯下的罪行付出代價,有本事就滅了我吧,不過我勸你一句,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所有人都會認爲是夜家人乾的,誰都逃不了干係。
而夜家人絕不會甘心失敗,所以一定會想盡辦法除掉她。
但她一死,冷祺睿就會接手她所有的遺產,親自出手幫她完成遺願,這是一個死局,誰都沒辦法解開,也破不了。
換句話說,不管怎麼選擇,夜家人的下場都只有一種。
先讓他們內心受盡煎熬,痛苦掙扎,反覆取捨,也是一種懲罰。
夜安國又一次被她深不可測的心機震憾,一股絕望涌上心頭,“我到底做了什麼孽,養出你這麼一個逆種?我自問對得起你……”
輕亭涼涼的打斷他,“我媽咪怎麼死的?”
夜安國有如一盆冰水從頭澆下,冷的渾身直哆嗦,臉色刷的全白了,“你說什麼?站住,不許走,把話說清楚。”
但不管他怎麼叫,都喚不回遠去的人。
夕陽西下,最後一絲陽光徐徐落山,天色半明半暗,昏昏沉沉。
蘭馨帶着幾個保鏢不管好說歹說,物慾利誘都沒用,依舊被攔在外面,死活不讓進,氣的她直跳腳,只能無奈的守在樓下,心中將這些保安罵的狗血噴頭。
等的心浮氣燥之即,一輛房車飛馳而來,在大堂門口停下,譁拉拉走下幾個人。
一個身着白色羊毛大衣的女子被衆人簇擁着走下來,蘭馨眼前一亮,歡呼一聲撲了過去。
但被人攔住,她又生氣又惱怒,這些冷家的保鏢醫生護士都是她的熟人,平時見到她客客氣氣,百般討好,可如今卻擋在她面前,攔住她的去路,搞什麼呀?
“讓我過去,滾開,統統給我滾,媽咪,媽咪,是我啦,蘭馨回來了。”
纔回家一趟,怎麼整個世界變了模樣?變的她都不認識了!
爹地的憤怒,媽咪的眼淚,向來疼愛她的家人將她關起來,不許她踏出家門一步,這簡直無法忍受,她受了太大的刺激,對所有人都惱恨不已。
她一逃出來,就來投靠冷母,這個世上,只有她纔是真心愛自己的吧。
冷母精神大震,滿臉驚喜的看過來,“蘭馨?快讓她過來。”
一名保鏢滿臉的無奈,“睿少說過,不許讓蘇小姐靠近您十步以內。”
比起凡事不管迷迷糊糊,沒有能力照顧自己的冷夫人,他們更聽強勢精幹睿少的話。
夜夫人就像個不解世事的小孩子,什麼都不懂,純真的如一張白紙。
蘭馨聞聲色變,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大受刺激,“胡說,阿睿哥哥不可能這麼對我的……”
保鏢一臉的難色,卻沒有退開腳步,“這是睿少的命令,我們不敢違背,請蘭馨小姐體諒我們這些人的爲難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