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睿如被一盆冷水澆下,好心情被破壞了。
旁觀者都看不下去了,紛紛跳出來指責,“你真的有病,不害人就不能活嗎?”
“好賤,連自己的親人都害,這種人好可怕。”
“瞎了你的狗眼,哪個女人會舍睿少就……”那人硬生生的將到嘴邊的老頭子吞了回去,清咳幾聲,轉開話題,“咳咳,冷少夫人的眼光好着呢,她又不缺錢,不要再無中生有了,壞人姻緣會被雷劈的。”
睿少和夜大小姐感情這麼好,難得一見的一對壁人,被拆散太可惜了。
重要的是,輕亭剛纔的表現輕易打動了他們的心,這樣一個女子,不世俗,不邀寵,活的自我灑脫。
afra萬萬沒有想到情勢一邊倒,幾乎所有人都站在她的對立邊,幫着那個可惡的丫頭,這到底是爲什麼?
“你們真天真,這世道不是光有錢就行了,重要是權勢,你們以爲夜輕亭怎麼會那麼輕鬆把她親生父親幹掉?全是靠了這個老男人。她才能將夜氏據爲已有,纔有了今天的風光。”
一段話真真假假,真假難辯。
“這個……”衆人有些鬆動,好像有點道理。
afra怒紅了雙眼,義憤填膺的怒斥,“可憐夜安國一世梟雄,到頭來落的如此下場,全是因爲養了個白眼狼。”
她好像是維護世界和平的使者,如此的激奮。
她惡狠狠的瞪着夜輕亭,卻差點被對方氣暈過去,只見夜輕亭仿若沒聽到,悠閒自在的把玩着老公的手指,一會兒掐,一會兒捏,玩的自得其樂,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衆人嘴角直抽,拜託,配合點吧,就算再無所謂,看在人家如此用心的份上,也該捧捧場。
她越是這麼漫不經心,大家就越相信她的清白。
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門嘛。
afra一口血含在嘴裡,難受的要命,每次面對這丫頭,總有一種面對天兵的無力感。
祺睿卻容不得她如此詆譭輕亭的名聲,“梟雄?狗熊還差不多,不錯,是我一直在背後給輕亭撐腰,是我將股份送給了她,幫她順利打敗那個老傢伙,怎麼?不行嗎?”
說到最後,霸氣沖天,囂張至極。
大家都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都很驚訝。
“哇,不是吧,還有這種事?”
怪不得夜安國那老狐狸輸的那麼慘,他不是隻跟女兒鬥,而是跟睿少,跟整個冷家鬥,會輸很正常。
祺睿緊緊攬着妻子的香肩,深情的看着她,“本來這是我們之間的私事,不足爲外人道也,但有人想中傷我的妻子,那是我無法容忍的。她以前過的什麼樣的日子,相信大家都很清楚,爲了活下去,爲了保命,她不得不拼,不得不拼盡全力殺出一條血路,當我看到她被夜家人打的渾身是血的那一刻,我的心被撕裂了,再也無法容忍……”
那也是他正視自己內心真實感情的開始,那一刻憐惜、心疼、痠痛全都涌上心頭,從此爲她喜而喜,爲她悲而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