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書懷趕緊追了過去,在電梯口見到了她:“對不起,青妤,我不是那個意思。青妤,我不是想刺激你,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哥靠不住。”
沈青妤鐵青着臉,冷冷的大吼:“滾開!不要進來!”
可是殷書懷還是進去了,並且將她抱在懷中。
所有的委屈在這一刻找到了出口,宣泄的出口,她被他緊緊地抱着,哭得稀里嘩啦。
心真的好疼好疼。
“好了,不要哭了。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找你跟你說這些,對不起,對不起。”殷書懷急忙解釋,他的心中如同吞了蒼蠅,難受的要死。
她真的愛上了他的哥哥,他沒有餘地了。
沈青妤哭完了,才從他的懷抱中退出來,也從電梯中走了出來:“中午有約,不能跟你一起了。對了,這個戒指的錢,你哥會給你的。”
她給了他一個陽光的微笑,轉身招手,要了出租車,消失在車水馬龍中。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就像她說過的,如果非要找個人結婚的話,她希望那個人是個陌生人。而殷書懷顯然不是,她無法忍受跟一個熟悉的不愛的人發生夫妻之間的關係,她會害羞,會害怕,所以即便殷書航不要她了,她也不會選擇殷書懷。
這是她的選擇,她不會後悔。
星期一,殷書航接到緊急通知,跟着領導一同出去考察,一去就是四五天。
沈青妤不停地告訴自己,不要給他電話,不讓自己越陷越深,甚至她接受了父親的安排,去參加電視臺的一檔相親節目的錄製。
曾經,他跟她許諾,他也會參加,希望她能夠選擇他,然後他們相攜離開。
如今看來,他不會出現了。
既然難免要分開,那她可以爲自己選擇一個後路,也隨了父親的心。他爸爸讓她參加這檔節目,也不過是想借這檔節目宣傳公司,說她是某公司老總的女兒,可能也會爲他找來合作伙伴。
當他通知自己的時候,她就想到了。當初想要拒絕,也是想不讓他利用自己的婚姻來炒作,不要利用
自己的愛情來興風作浪。
而現在,她很想去試試。
打電話給林水淼:“水淼,我要參加電視臺的一檔相親節目,你要不要過來參觀一下?”她努力放平語氣,帶着幾分調侃。
“你家殷大人同意?”林水淼皺着眉頭問道。這如果放在程曦身上,估計將她大卸八塊了。
“我爸的命令,不敢不從!已經跟他備過案了,怕什麼?”他都找了別的女人了,還不能她給自己的以後找個幸福的依靠麼?
“現在有事走不開,一會兒你錄完了,我去接你。你們家殷大人也該回來了吧?”林水淼有些歉意的說道。
“估計能看到這期節目的播出,之前恐怕趕不回來。”她笑着說完,又跟林水淼侃了一會兒,纔將電話掛斷。
今晚的她,穿了一件抹胸的白色短款晚禮服,蓬鬆的頭髮上面赫然戴着一頂水晶皇冠,看上去靈動照人,明豔不可方物,尤其是根本不像是二十八歲的人,反倒像是剛剛大學畢業,涉世未深的小女子。
化妝師給她上了淡妝。
她皮膚本來就很好,如果上濃妝反而將水嫩剔透的肌膚給遮掩了,反倒不如這樣看上去清純可人。
跟着大家一同來到臺前,在自己的位置跟前站定,她平和的四顧,發現根本看不清觀衆的臉。還未上臺的時候她還害怕,如果看到觀衆鄙夷嘲笑的眼神,她會落荒而逃,現在好了,根本什麼都看不見,她也可以放心大膽的在這裡站一個晚上了。
前面三位男嘉賓有的找到了心儀的女神,有的無功而返。到第四位嘉賓的時候,主持人播放的採訪小段子中竟然帶着一個風騷的面具,他介紹自己風趣幽默,雖然看不清容貌,但是很多人依然爲他亮燈。
沈青妤已經猜出這個人就是他一個星期未曾見面的丈夫,她果斷的將燈摁滅。
主持人笑着點名:“青妤,怎麼滅燈了?”這都是上頭打過招呼的人,不能太爲難。
沈青妤笑了:“跟衆位公主介紹自己竟然還帶着面具,這是明顯的不尊重。我不接受一個還未謀面
就不尊重我的人。”
“如果他有什麼苦衷呢?”這個也是上頭交代好了的,這個男人的樣貌必須保密,因爲涉及到政府官員的問題。
“如果有苦衷,可以不到這裡來。”沈青妤固執的說。
後臺的殷書航聽到這段話,氣的要死,他真想衝過去將她狠狠的打一頓屁股。
殷書航唱着周華健的《風雨無阻》來到現場,他依然戴着面具,露出一雙深邃的眼睛和薄薄的好看的嘴脣。
一曲終了,他已經獲得了很多人的好感。
通過這一輪,幾乎所有的女生都爲他留了燈。
主持人要求女嘉賓可以對他提問了。
大家一直要求他將面具摘下來,他只微微一笑:“我今天過來,只爲了一個人而來,所以我的面具也只爲她一個人而摘。”
大家開始猜測他口中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既然我們的四號嘉賓是爲了一個人而來,那請你上去將她請下來,有什麼話,你當面跟她說。好嗎?”主持人帶着優雅的笑容,對他說道。
沈青妤已經猜到了這個人是誰,她想不透,他還在出差,怎麼可能趕回來?
看到他眼中的疲憊,她的心底劃過一絲心疼。
其實從殷書航上臺的那一刻開始,他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他的妻子,她的思考,她的蹙眉,她淺淺淡淡的笑容,都落入了他的眼裡。他在揣測她的心事。
一個星期不見,她就沒有一點興奮嗎?她就不想自己嗎?
沈青妤看着高大的男子朝着自己走過來,她有種想逃的感覺。
殷書航面帶微笑,伸出手,只等着眼前的女子能夠握住,然後牽着她走出去。
沈青妤忽然笑了:“這位先生,我們好像是第一次見面吧,哦,不對,第一次都算不上,因爲我都沒有看到過你的容貌。”
那意思,我對你一無所知,你就讓我跟你走,怎麼可能?
殷書航陰陰的看着她,揚了揚嘴角,那意思再明顯不過,如果她再刁難,看他回去怎麼收拾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