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姬如月給予齊珞萱的重創也不小,加之大國師古藝與姬如月交好,拒絕給齊珞萱治療,所以她的傷便一直拖着,足足養了兩年,才堪堪好轉。
兩年的時間,讓這個飛揚跋扈的公主沉澱了不少,只是外表的柔和卻沒有滲入她的內心。
因爲傷勢她唯恐別人嘲笑,所以深居簡出,但是那骨子裡的暴戾性格卻依舊沒變,在她宮中的奴才們約莫兩三個月換一批,原因無他,全都被她折磨的七傷八殘,難以伺候人了。
許是捧殺的心態,皇后素來聽之任之,不僅從不訓斥責備,反而對她越發寵愛有加,給她膽子胡作非爲,在外還幫她打着掩護,不讓皇帝和太后知曉。
而如今,齊珞萱也到了婚嫁之齡,年前,太后便下令拘着齊珞萱,讓她學習規矩。
是以,齊珞萱這些時日來,一直過着避世禁足的日子,除了別人去看她,其他時候,她基本上也都不出宮門半步。
而今日,皇后得知太子府的事情後,便悄悄讓人給齊珞萱遞了消息,憑藉齊珞萱對齊天磊的感情,以及皇上對這個女兒的寵愛,只要有她攪和,齊天凡定然難以順利的全身而退!
果然,齊珞萱一聽到這個消息後,哪裡還坐得住,都改教習嬤嬤,便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甚至連侍衛通稟都等不及,便闖了進來。
兩個侍衛一臉難色的跟了進來,皇上揮手讓他們退下,看着皇后留下的幺女如此模樣,皇上頓時心疼不已。
一直默不吭聲,坐着喝茶的他,此刻也坐不住了,連忙讓貼身公公去扶齊珞萱起來:“萱兒快起來,有什麼話好好說,父皇給你做主,別哭了。”
有了皇上這句話,齊珞萱頓時底氣足了,一把撲進皇上的懷裡,抽噎着說道:“父皇,太子哥哥如何了?他有沒有事?”
齊天磊如今下落不明,生死不知,皇上自然不會信口胡說,遂顧左右而言他,給齊珞萱擦拭了淚水,直讓她不要擔心。
其實,在皇后遞過去的消息裡,齊珞萱早就知道大概了,這般問無非是讓皇上心疼罷了。
扭頭,看着齊天凡和姬如月並肩站在一邊,齊珞萱眼裡閃過濃濃的恨意,這兩人害她走到如今這番田地,她早就恨之入骨了!
加之太子府一事又是他們倆造成的,齊珞萱現在是恨不得食其肉啖其骨!
“父皇,母后離開得早,只留下我和太子哥哥兩個孩子,如果太子哥哥有個萬一,萱兒也無臉苟活於人世了,否則,待到日後去見母后,萱兒無法跟母后交代。”
說着,齊珞萱剛剛拭去的淚水,又如珍珠般一顆顆的滾滾而落,看得皇上一陣不捨心酸。
“傻孩子,不要胡說,天磊有朕庇佑定能逃過此劫,平平安安!”
御書房內,齊瀚海父女兩上演溫情戲碼,而其他人看着這一幕,有喜有怒,一時間衆人面色倒是十分精彩。
皇后嘴角幾不可查的勾了勾,神色怡然隱約間透着一抹不易察覺的喜色,而齊天傲則是蹙眉,面露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