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年微熱的指尖觸到了於盛夏腳踝,於盛夏下意識的縮了一下,卻被男人的手握住,隨即微涼的鏈子就觸上了她的腳踝,不知道爲什麼,於盛夏的心猛的一怔,她聽說過,當一個男人送女人腳鏈的時候,意味着他要綁住她一生一世。
所以霍言年是這個意思嗎?
但是這種小女生纔信的所謂含義,霍言年會知道嗎?
於盛夏的臉頰又燙起來了,也許是因爲給腳戴上鍊子有些困難,霍言年近乎趴在地上,好半天才站起來,這一次他沒有說什麼,而是取出最後一條鏈子,和剛剛的都是配套的,鉑金項鍊上,一顆至少三克拉的摧殘的鑽石作爲吊墜,周圍還圍着一圈粉鑽,呈心形狀,十分耀眼。
都說鑽石是女人最好的朋友,對於盛夏來說也不例外,倒不是她喜歡這些奢侈的東西,而是她喜歡鑽石的透亮乾淨,最最重要的,這是霍言年送給她的。
其實他送她的東西多了,就包括重逢之後,他們的關係有些奇怪,他還是明裡暗裡送了她不少東西,可每次收到他的禮物,於盛夏心裡都有說不出的歡喜。
不是因爲這些很昂貴,很漂亮,而是因爲她喜歡他送給她東西時,眼睛裡的那份寵溺。
有一種愛情,叫我喜歡你,恰好你也喜歡我。
有一種愛情,叫我喜歡你寵着我,恰好你也喜歡寵着我。
霍言年此時已經站了起來,低頭看着於盛夏,突然他俯身過來,吻住了於盛夏的脣,並不猛烈,只是輕輕一吻,隨即偏轉頭,手卻緊緊的把她抱在了懷裡,薄脣貼着於盛夏的耳際:“盛夏,嫁給我!”
輕柔的語氣裡,透着屬於霍言年的霸道,彷彿於盛夏除了點頭,就不能有別的答案。
而盛夏姑娘此時腦子處於混沌狀態,木訥的在他懷裡,不點頭也沒有搖頭,霍言年的聲音似乎還在耳際迴響,他說…..盛夏,嫁給我!
他是在叫她嗎?
明明在他的懷裡,鼻息間是他熟悉的味道,脣上還殘留着他的餘溫,可爲什麼……爲什麼覺得這一切那麼的不真實?
可具體哪裡不真實?於盛夏也不知道!似乎哪裡都不真實!
在霍言年的懷抱裡,於盛夏足足呆愣了二十分鐘,才漸漸有一種叫“理智”的東西迴歸,她舔了舔嘴脣,開口:“你……那個……想重婚?”
聽見於盛夏的話,霍言年先是一愣,隨即失笑,他還真的不該給她說話的機會,這個女人只會破壞氣氛。
霍言年現在也不和她鬥嘴,輕嘆了一聲:“盛夏,我們差個婚禮。”
差一個舉世矚目的婚禮,他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於盛夏,屬於他霍言年了。
對於霍言年來說,什麼事情都可以低調,唯獨這件事情不可以。
而盛夏姑娘在聽見霍言年這麼說的時候,又愣了愣,她的腦子不再像之前那樣混沌,而是變得清明無比,那些被她塵封在心底的畫面,漸漸的浮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