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經稍微平息下去的哭聲越發響亮起來,小手一伸一伸的,似乎在尋求着什麼東西。
於盛夏回神,輕輕搖晃着手臂,哄着小雨點兒,可小雨點兒完全不給她面子,依舊哭個不停。
照顧於盛夏和小雨點兒的專業人士上來哄依舊沒有用,最終還是回到了霍言年的懷裡,小雨點兒才奇蹟般的平息了下來。
如果說,孩子是維繫父母感情的紐帶,那麼霍雨小盆友一定是其中之最,回到自家帥氣爸爸的懷裡之後,小雨點兒不僅不哭了,還時不時的吧唧嘴,笑一下,黑黝黝的眼睛看着抱着自己的這個人,但只要有別人來碰她,就立刻哭個不停。
霍先生的火氣在她這麼折騰下,徹底拋到了腦後。
於盛夏多想伸手抱抱女兒,可是人家根本不給她機會。
後來還是因爲小雨點兒餓了,要喝母乳了,纔不得已的回到於盛夏的懷抱裡,可就是這樣,一雙黑黝黝的眼睛也還是看着霍言年。
似乎只要她的視線範圍內沒有這個帥氣的爸爸,她就立刻要用哭聲把帥氣爸爸叫回來。
但現在這一幕,對於於盛夏來說,其實是有些尷尬的,她要給孩子餵奶,只能半露着身子在霍言年的面前,她的身材還沒有完全恢復,再加上這樣的姿勢,讓她怎麼能不尷尬。
可人家的注意力似乎根本沒在她的身上,等小雨點兒吃飽喝足,又動了動小手,要抱抱,霍言年伸手把女兒抱了過來,小雨點兒吧唧了幾下嘴,就在霍言年的懷裡睡着了。
霍言年起身抱着小雨點兒離開,於盛夏連忙問道:“你要去哪裡?”
“她跟我,回去。”
回去?這是什麼意思?回哪裡去?
可現在這樣,於盛夏不敢多說什麼,霍言年身上的冰冷氣息還殘存着,他對着她也不似之前那樣的溫和柔情,她又做錯了事情,對不起他,現在哪裡還敢說什麼。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霍言年抱着小雨點兒走進了他的房間裡。
深棕色的木門關上,隔絕了於盛夏的視線,明明就隔了一條走廊,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覺得隔了很長很長的距離……
入夜,於盛夏躺在牀上,腦子裡徘徊着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霍言年、他們的孩子,還有霍媽媽給她的那個牛皮紙袋。
想着這些讓人心煩氣躁的事情,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了過去。
在她房間的門口,霍言年斜靠在牆上,指間拿着一根菸在玩,明明他所深愛的女人就在一牆之隔的後面,明明他推開門就可以進去把她抱在懷裡,質問,愛戀,可他卻選擇站在這裡發呆。
客廳裡沒有開燈,只有外面夜色照進來的昏暗光亮,霍言年不知道站了多久,才輕輕的推門進去。
於盛夏已經睡得很熟了,霍言年在於盛夏的牀前站了一會兒,然後才輕輕的蹲下身子,黑眸沉沉的望着眼前的女人。
這個女人,柔美的臉龐下,爲什麼會有一顆那麼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