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盛夏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了科室的牌子,一路走過來,還時不時能聽見一些精神病患咿咿呀呀的聲音。
現在霍言年又把她帶到這裡,於盛夏皺眉疑惑的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又慢慢的轉過頭看向了裡面。
透過小小的玻璃窗,於盛夏看見了裡面靠窗的位置,一個女人神情呆滯的看着窗外,她身上穿着病號服,全身縮成了一團,雙手緊緊的抱在小腿上,似乎還有些瑟瑟發抖。
於盛夏一看之下就愣住了,這不是……楊豔嗎?
“她……怎麼會?”
“監獄那邊發現她有問題,診斷之後,因爲受了較大刺激,精神上出了問題,根據規定,這樣的人保外就醫。”
於盛夏愣了半晌,霍言年的意思她明白了,就是說楊豔的精神有問題,通俗一點兒說就是瘋了。
這算什麼?報應嗎?
又看了看裡面的女人,於盛夏知道,楊豔這輩子最愛的就是沈陌,她把所有的心血都花在了沈陌身上,只要能讓沈陌好,她可以付出任何的代價。
可是偏偏就是她全身心付出的兒子,卻對她說了那樣狠厲的話,楊豔的心情於盛夏可以想象,心碎心痛是難免的,只是沒想到她所受到的刺激遠比她想的還要多。
於盛夏緩緩收回自己的視線,很奇怪,她發現自己現在的心情平靜極了,沒有仇人遭殃的爽意,也沒有看見弱者的同情,彷彿只是在看着一個和她不相關的人。
於盛夏定定的站了一會兒,對着霍言年說道:“她畢竟是小陌的媽媽,不要瞞着小陌,我們走吧。”
“嗯!”
霍言年點了點頭,攬着於盛夏走回艾酒酒的病房,他們回來的時候,艾酒酒的病房裡已經多了一個人。
那人見到霍言年,立刻恭敬的過來打了個招呼:“霍少。”
又看了看霍言年身邊的於盛夏:“霍少奶奶。”
霍言年低頭在於盛夏耳邊解釋道:“蘇巖的助理,石磊。”
“我說你們能不堵門嗎?都擋着我光線了。”
那邊傳來艾酒酒的聲音,於盛夏走過來摸了摸她的額頭,已經不怎麼燙了:“挺好挺好,退燒了。”
燒退了,艾酒酒身上也出了一層汗,不過精神好了很多:“你看吧,我說的,我身體好得很,不用來打針的,你非要來,盛夏,我的醫藥費你出啊。”
說完又看向石磊:“大石頭,你去忙吧,我沒事。”
“少夫人,少爺交代,這兩天您需要好好休息。”
聽見石磊提起蘇巖,於盛夏心裡又“咯噔”一下,她看見的那個應該是蘇巖啊……
艾酒酒打完點滴就想回家,可石磊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一會兒一個少爺交代,少爺吩咐的,弄得艾酒酒不勝其煩只能在醫院裡好好休息。
醫院裡有專人照顧,於盛夏也不擔心什麼,跟着霍言年回了別墅。
兩個人才回到別墅,就見負責照顧小雨點兒的人匆匆跑了下來,滿臉驚慌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