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流琰俯下身,手半撐在牀沿,臉逼近她巴掌大的小臉,目光中透着絲絲冷光。
語氣卻格外的輕悠,宛如戀人般低吟,“我倒寧願你覬覦我的美色。”
蘇蘇下意識的朝牀裡頭縮了縮,與他拉遠了距離,露出不屑,嗤道,“我對病秧子美人可不感興趣。”
誰知道病秧子能活多久,指不定什麼時候病症一發,沒有藥又沒有醫的情況下,一命烏乎,那她可就是寡婦了。
她蘇蘇連正兒八經的戀愛都沒談過一次,怎麼可以做寡婦。
說出去多丟人。
姬流琰聲音低了幾個音,“喔?你對什麼類型的感興趣?”
蘇蘇眨了眨眼,她對有錢的比較感興趣,錢越多越好,而且還要捨得給她花。
於是,沒有多想,脫口而出道,“財大氣粗型的。”
他雖然財大,但是吝嗇的很。
她記得自己與他第一次見面將他弄髒那件外衫,他都穿無數次了。
一個王爺至於一毛不撥到這個份上嗎?
差點能媲美鐵公雞了。
姬流琰眸間冷色褪去,退去鑲金靴,眼中有三分詭異的光芒閃現,嘴角含着輕笑,“財大,這個你放心,我絕對不會餓着你。至於器粗……”
蘇蘇沒有聽出他話外的意思,但總覺得他接下來要說出的話不是什麼好話。
姬流琰繼續道,“器粗……這方面,你可以親自體驗一下,便可知道。”
蘇蘇眨了眨眼,有些迷糊,依然沒聽懂。
姬流琰低聲輕笑,補了句,“你放心,我這方面還是很正常的,包你滿意。”
蘇蘇臉部抽蓄,接下來只覺得自己的臉發燙。
若是她再聽不出來他話裡的意思,她就白活了兩世。
她說的財大氣粗,到他嘴裡竟變成財大器粗了!
這妖孽要臉不要臉!
分明就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姬流琰一直盯着她的臉看,想從她臉上看出害羞什麼的。
可是看了半點卻是半點羞澀都沒從她臉上看出來。
有些無趣。
骨節分明的手指,托起她的下巴,十分不樂的道,“唉,戴個面具就是礙事,看,什麼表情都沒有。”
蘇蘇臉上溫度慢慢恢復正常,反倒朝着他的臉貼了兩釐米,目光森森,露出她潔白的皓齒,“你想看我什麼表情?”
姬流琰點了點頭,眼睛裡有着幾分期盼。
“你可不要被嚇到。”蘇蘇不懷好意的嘿嘿一笑。
姬流琰目光一動不動的落在她的臉上。
這麼近的距離,她身上好聞的體香味沁入他鼻間,成了最美妙的催化劑,激起了他某生理方面的勃勃欲動。
喉結不自覺的上下滾動,氣息有些急促。
蘇蘇沒有注意到這些,輕輕的將手舉起來,就在姬流琰以爲她要揭開她的真容時。
她的手卻突然頓在了半空中,一個猛推,雙手雙腿並用。
下一秒,姬流琰連人帶被子,跌下了牀。
幸好牀下面鋪着雪白的絨毯,不至於摔得土頭土臉。
蘇蘇捂着自己的肚子哈哈大笑。
她現在覺得沒有什麼事情,比能看到這妖孽出醜,更開心了。
一直以來在他手上總是吃悶虧,這回終於扳回一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