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蘭妃正面交鋒(六)
姬流琰沒有正面回答蘇蘇的話,而是很幽默的來了一句,“我們倆屬同類,都是石頭裡蹦出老的。”
太平宮。
蘭妃半靠在軟榻上,定國侯戚成坐在軟榻的邊沿上,告狀,“姐!您一定要爲我做主啊!流琰他竟廢了我的武功!這讓我以後怎敢出門啊!”
戚成以前惹下的障孽很多,經常在逛街或是酒店或是在青樓的時候,被人行刺。
但他從不忌憚,而且每次都是單獨出行,因爲他對自己的武功很自信,相信沒有人傷得了他。
往往那些去找他的冤主基本上都被他當場解決,又被他定國侯的身份給壓了下來。
可是現在,他被人廢了武功,身體受到重創,一個普通人都能將他撂倒。
他不能再向以前一樣肆意的殺人。
不能再向以前一樣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廢了武功的他跟廢人沒什麼兩樣,這口氣,他如何能咽得下去。姬流琰牽着蘇蘇的手進去後,便將她安頓到一邊坐好後,自己才坐下來。
戚蘭的目光落在蘇蘇那張禍國傾城的臉上,心中起了殺意。
她一直認爲。
就是因爲她,姬流琰纔不聽她的話,慢慢的脫出她的掌控。
就是因爲她,姬流蘇和姬流琰才反目成仇,還被姬流琰給打成重傷,下不來牀。
就是因爲她,她的親弟弟被姬流琰一怒之下廢除了武功。
這所有的種種全是因爲她。
要不是因爲她,她的計劃早就成功了。
現在因爲她,她不得不被迫改變計劃。
本來是想將戚成調回京城來輔助她的。
這倒好,剛回京城,就因爲看中她,而被姬流琰廢了武功。
被廢了武功的戚成在她眼中,就等於是一隻斷了翅膀的鳥。
起不到什麼作用了。
不過,到底是她的弟弟。
她還是要爲他主持公道的。
蘇蘇沒有理會戚蘭兇殘的目光,安然悠閒的掀着茶蓋,將浮在水面上的茶葉拂開,輕輕的飲了一口。
戚蘭深沉的目光從她身上挪開,朝姬流琰望去,“流琰,你不解釋一下嗎?”
姬流琰輕瞥了一眼戚成,漫不經心道,“定國侯的武功是我廢的。”
“大膽!你就算身爲王爺也不能如此的恃強凌弱,戚成他是定國侯,有官爵在身,你怎能輕易動他!更何況,他還是你的小舅子!你先重傷流蘇不說,現在又將你小舅子的武功給廢了。那麼接下來,你是不是連本宮這條命也要奪了去!本宮將你養大是做什麼?就是讓你將本宮身邊的親人一個個斬盡殺絕嗎?!”
姬流琰雖然面色蒼白,身上的氣勢卻並不輸人,遠在蘭妃之上,“母妃想聽一下定國侯的罪狀嗎?我手裡有大量的資料和人證,可以一一告之。”
他優雅的坐在椅子上,平靜的看着戚蘭和戚成。
眼中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波動。
戚蘭對戚成所做的那些事,自然是瞭解的。
但是,那些事不是被戚成壓下去,就是被她給強行壓下去。
根本就沒有人知道。
但戚蘭還是反問了一句,“你這是在威脅自己的母親?”
“不,不是威脅,我只是在陳述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