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柔和地打在沈湘的臉上,將她的皮膚渲染成了淡金色。 新匕匕奇新地址: 堅實的玻璃牆阻隔了外面的喧囂,留給她一方安靜的酣睡之地。
沈湘翻了個身,手臂搭上一副**精壯的軀體,她無意識地摸了摸,光滑溫熱,手感非常的好。
沈湘將這幅軀體抱緊了些,又將臉頰貼上蹭了蹭,滿足地嘆息一聲想接着睡去,誰料軀體的主人此時不安分地扭動起來。沈湘有些惱,警告性地收緊手臂,誰料那軀體自己坐了起來。
沈湘煩躁地睜開眼,入目便是蘇焱睡眼惺忪的表情,兩人對視了良久,沈湘的目光才慢慢向着自己的身軀向下看去果然如料想般地一絲不掛
“蘇焱,我記得我們分手了”
沈湘撫着頭,無力地控訴着,誰料那邊蘇焱已經跳了起來,立在牀邊振振有詞道:“是啊沈湘,我們已經分手了,可你昨晚對我做了什麼”
說着他指着自己**的胸膛,沈湘擡頭一看頓時有種昏眩感。
天全是牙印和吻痕。
蘇焱見她呆滯,訕笑着轉了個身,指着自己的後背不依不饒道:“你再看看這裡,你讓我怎麼見人”
那肌肉線條非常完美的背部此時掛着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沈湘低頭用雙手捂着臉,呻吟了一聲,不知該怎麼回答蘇焱的調侃,誰料那人得了便宜,又湊到沈湘耳邊吹氣,曖昧地說道:“我昨晚原本就打算讓你獨自睡一晚,誰想到你會那麼嗯”
“滾開”沈湘的聲音微弱而無奈,蘇焱滿意地一笑,裸着身子走到廁所門前,想了想,又轉回身說道:“沈湘,我原來只覺得你挺乖巧主動的,沒想到你還有這麼狂野地一面嘖嘖實在讓人”
話未說完,牀的那一邊飛來一個枕頭,被蘇焱一把抱住,哈哈地爽朗大笑起來。
蘇焱出來時沈湘正穿着內衣沉着臉滿屋子找衣服,蘇焱雙手一抄,倚在牆上看她。沈湘根本沒和他對眼,但遠遠就將蘇焱的長褲拋了過來。
“穿上衣服,流氓”
“喂,這話你說的不對吧我們倆到底誰是要不要我跟你述說一下昨晚的經過”
“閉嘴”
沈湘轉頭怒視,蘇焱愣了一下,隨即又哈哈大笑起來:“沈湘女士,惱羞成怒可不像你的風格”
沈湘恨不得用手中蘇焱的皮帶抽死他,鑑於兩人幾乎都裸着實在沒什麼氣勢又佔不到便宜,索性不再理他。
都說滿足了下半身的男人特別好脾氣,此刻的蘇焱就是那樣,不管沈湘冷言冷語,他依舊堅挺着一張二皮臉跟在沈湘身後,看她忙裡忙外找東西、打理自己。
待沈湘收拾好了,拎着包就要出門時,蘇焱一把拉住了她,不置信地問:“我的早飯呢”
“你覺得一個惱羞成怒的女人會有心思給你做早飯嗎”
說完一甩蘇焱的手,“砰”地將門摔得巨響,蘇焱盯着門板又發了一會兒愣,摸着下巴嘀咕:“怎麼越來越辣了”
他也不生氣,轉了身,一路顛着嘴裡還哼唱:“辣妹子辣,辣妹子辣,辣妹辣妹子不怕辣”
此時刺耳的手機鈴聲響起,蘇焱跑回房裡,原本還以爲是沈湘良心發現,誰料拿起一看,竟然是蘇長海的電話,蘇焱的臉頓時就冷了下來。
石冀北早晨開了一個短會,回到辦公室,見座機上有幾個未接來電,他前後翻了翻,發現都是謝鷺打來的,便不打算理會,誰料手裡的文件纔看了一半,電話又響了起來,石冀北猶豫了一下,伸手拿起話筒。
“喂”
“石冀北,你以爲不接我電話我就找不到你了信不信我今天就坐飛機過來”
“謝鷺,在北京丟的人還不夠,你還要鬧到這裡來嗎”
“丟人我丟什麼人了我找我丈夫”
“你有什麼事”
“什麼事你上任多久了,主動給我打過一個電話沒有你的手機爲什麼不接,你現在官做大了是吧,我還沒見過哪個幹部比你還難找”
“昨晚喝多了手機掉馬桶裡了,今早有會,你還想知道什麼,有什麼事下班再說,別在上班時間廢話”
“好好好,我說的都是廢話,不耽誤石廳長的大事了,石冀北我還告訴你,別以爲外派了就想甩開我,就算你到了s市,我也有人盯着你”
“啪”石冀北直接將話筒摔了回去,他捧着頭,十指插入半寸長的髮絲裡,許久,他擡頭抹了一把臉,繼續看手中的文件,彷彿剛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這時秘書敲門進來,遞上那隻新的iphone手機,恭敬地說道:“廳長,手機卡補辦好了,已經換進手機裡了,您有空試試”
石冀北點頭,微笑着接過,秘書轉身走了出去。
打開手機界面,點了下微博,一個頭像躍了出來,上面最新一條訊息:但願我腦中也有一塊記憶的橡皮擦,將那些痛苦、失望、尷尬的事情全部擦去。
石冀北默然,看着那個頭像許久,他最終在她的微博下面留了一行小字:如果真能擦去,那你的記憶一定是不完整的,如果沒有痛苦、失望、尷尬,怎能襯托人生裡的快樂、希望和得意呢
點完發送,石冀北又將頭像的照片打開,因爲像素的關係,那張照片變得模模糊糊,石冀北的拇指在光潔的屏幕上緩緩滑動,最後點了下右下角的“保存”。
許久,他退出應用,找到照片存儲的地方,又將那張照片刪了去
蘇焱躺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懶洋洋地看着蘇長海,蘇長海斥道:“像什麼樣子給我坐正了”
蘇焱冷哼:“老子不正,兒子怎麼可能正呢”
蘇長海罵道:“有你這麼跟父親說話的嗎”
蘇焱掏出煙叼着,含糊地問:“說吧,什麼事”
“城南那塊地你幫一新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