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初年看了兩個牌位許久,又仰頭看着五爺,五爺沒有說話,只點燃了三根香遞給喬初年道:“去給你的父母上柱香!”
喬初年沒有推卻,他畢恭畢敬地上完香靜靜站在一邊等着五爺開口。````中``.~.
“初年,你可知道,我找了你整整十二年!”
五爺幽幽嘆了口氣,指着排位上的名字道:“宮霄是你的父親,樓羨清是你母親,他們都是人中龍鳳!”
“那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喬初年問。
五爺道:“都是那個專訪,我在電視裡看到你,覺得你的面目和宮少爺很像,便抱着試試看的心態來s市找你!這個宅子是我十年前來大陸置辦的,因爲這裡靠江靠海,經濟發達,我那時也不知道要找多久,便給自己買了這個養老的宅院,只是沒有想到我找了十二年的人竟然只和我隔了幾條街……”
五爺說到這裡低低笑了起來,喬初年看着牌位上的名字問:“他們很早就死了嗎?”
五爺點點頭:“你父親母親在你六個月時就去世了!”
喬初年心口微微疼痛,他又問:“怎麼死的?”
“飛機失事!當時你父母坐着‘私’人飛機趕去哥倫比亞看一批祖母綠原礦,沒想到飛機在半途墜入大海,屍骨無存……”
五爺眼中泛着淚光,喬初年走到供案前拿起樓羨清的牌位輕輕摩挲。
“宮家和樓家都是****世家,但在你祖父一代慢慢轉型爲普通商人,宮家的根基在南洋,曾是南洋最有名望的船王,可惜你爺爺捲入日本黑幫的仇殺之中,很早就去世了,你父親宮霄是宮家的獨子,那時候孤兒弱母,宮家的產業也被旁系瓜分了不少。````中``樓家和宮家世代‘交’好,你父親宮霄後來投奔樓家,和你母親青梅竹馬。他們結婚後將宮家和樓家的產業合併成立了遠洋集團,主要是做船運和珠寶!”
喬初年對於家族的恩怨並不感興趣,他想知道的是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
“那我爲什麼會離開樓家?”
五爺默了黙,接着把樓羨清去世時候的事細細說了一遍,喬初年至始至終一直沉着臉,那完美的‘脣’緊抿着,唯有目光閃爍時不時泄‘露’出一絲煞氣。
“五爺,你懷疑樓羨君殺了我父母?”
五爺點頭:“樓羨君比你母親小四歲,是樓家的唯一的男孩子,按理說他是應該繼承家業的,但遠洋集團是你父母的心血,這裡面不僅有樓家的東西還有宮家的東西,還有就是樓羨君的‘性’格……怎麼說呢,他其實並不適合掌管樓家。”
喬初年放下樓羨清的牌位又拿起宮霄的,心裡有股怨念在‘胸’腹盤踞,原來他不是沒人要的孩子,原來他的父母是愛他的,可惜現在的他們只是兩個冰冷的牌位,他甚至連長相都不知道。
五爺看見喬初年拿着宮霄的牌位發呆,心裡也是一陣酸楚,他上前按住喬初年的雙肩嘆道:“初年,可惜現在的我還沒有能力送你回樓家!”
喬初年搖了搖頭:“五爺,我並不想回樓家,我只想留在這裡!”
說完他把宮霄的牌位擺好,連同樓羨清的,仔細擺放整齊,他看着兩人的牌位對五爺說:“在我活着的十二年裡都沒有宮家和樓家,以後也不會有!”
說完他衝着牌位鞠了三個躬,轉身走了出去。
五爺看着他的背影喟嘆:“這‘性’子還真是像極了大小姐!”
說完他無奈的笑了笑,跟着走了出去。
晚飯的時候喬初年給喬韻打了一個電話,說五爺和夜梟留他吃晚飯,喬韻沒有反對,對於喬初年她總是放心的,因爲這孩子遠比自己要成熟。
夜梟吃飯時笑着問喬初年要不要學功夫,喬初年皺了皺眉看向五爺,五爺解釋道:“宮樓兩家的孩子都是要學拳腳功夫的,除此之外還有劍道和槍法!”
喬初年驚訝地問:“槍法怎麼學?大陸不準‘私’人配槍的!”
五爺神秘一笑看向夜梟,夜梟拍了拍喬初年的頭道:“你想學總有辦法!”
吃完晚飯三人再次來到地下室,原來這裡除了先前看到的房間還有一間偌大的練功房,房間的一角擺放着各‘色’的武器,真的跟電影裡似的,喬初年看得咂舌,每一樣都‘摸’了‘摸’,最後停留在那把線條如行雲流水般的武士刀上。
喬初年問五爺:“這是什麼刀?”
五爺雙手捧起那把刀,緩緩拉開刀刃,一股子刺眼的光反‘射’在喬初年的眼睛上,他下意識後退了兩步,便看到五爺手中那薄如蟬翼的刀刃。
五爺笑着問:“你喜歡這個?”
喬初年點了點頭:“這刀……很特別!”
“這把刀是你‘奶’‘奶’的,你‘奶’‘奶’佐藤雅是日本****佐藤家族的千金,這把刀後來傳給了宮霄少爺,少爺又給了我!”五爺說這些的時候神情戀戀不捨,他摩挲着刀身,最後把這把刀遞給了喬初年。
“這也是你父親的刀!拿着吧!”
喬初年雙手接過,感受着刀身在自己掌心裡的份量,心中感概萬千,他擡起頭看着五爺道:“五爺,是不是我以後也要學這些東西?”
五爺點頭道:“功夫是用來自保防身的,不管以後你選擇怎樣的路,這都不可少!初年你願意學嗎?”
喬初年環顧四周,他想起幾次三番的和喬韻陷入險鏡,便覺得五爺的話是對的。最終他點了點頭:“五爺,這些我都想學,特別是這個!”
他把刀捧到了五爺的面前,五爺哈哈大笑,大聲說了一個“好”字!
離開青衣‘弄’288號的時候,喬初年對五爺道:“我的身世不想讓阿韻知道,五爺能幫我保守秘密嗎?”
五爺點了點頭:“少爺吩咐的,我當然要照做,還有初年,以後別叫我五爺了,叫我五叔吧,我大你父母十歲,他們的武藝都是我教的,我還記得小的時候他們兩個最喜歡跟在我身後五哥哥地叫我……”
吳鑫說着眼中泛起了淚光,喬初年看着那雙不再年輕的眼睛,彷彿看到了他所描述的場景,那畫面是那樣的溫馨美好,讓人忘卻了現實的殘酷。喬初年拉了拉吳鑫的手輕聲說道:“好的,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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