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難得跟你說。”舒藍本就沒打算聽他說什麼。誤會也好,真相也好,都不重要。
看她頭也不回,走得決然。白夜凜哪裡肯放她走。
白夜凜猛地緊緊抓住她的手,也不理會街上無數的眼光。
“爲什麼?明明我都說了我愛你,你難道不相信我。”白夜凜眼裡全是痛楚。
舒藍試圖甩掉他的手,卻發現他的手像鐵鉗一樣,抓得她手腕生疼生疼的。
只得迴轉頭,諷刺他,“白家二少的愛氾濫像海,我可要不起,不知今天車上的小女孩聽過你幾次示愛。”
白承夜緊緊地盯着舒藍,眼神中除了憤怒,還有着複雜的神色。
“藍藍,不管有沒有上牀這回事,你都是想好了,不會要我的吧。”他嚴肅的表情,讓舒藍感覺強大的壓力。
卻也硬着頭皮頂回去。“看來,這是你們白家的作風,自己做的事不承認,還會栽在別人的頭上,兄弟兩人都一樣。”
“舒藍,你確定?你不後悔?”彷彿沒有聽到舒藍剛纔的話,白夜凜逼進一步。
面對白夜凜深邃的雙眸,舒藍感覺自己又再迷惑於他的魅力,趕緊斬釘截鐵的回道。“確定,一定,肯定。”
“好。那從今後,我不再屬於你,我也自由了。”本該意氣風發的話,卻被他說得那麼沉重讓人負擔不起。
倏地放開她的手,還等不及她先離開,白夜凜已經快速地上車關門。
車子如飛般射了出去,消失在她的視線裡。
望着早已沒影的方向,舒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已經淚流滿面。
“姑娘,擦擦吧,堅強一點,有錢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舒藍這才發現,身邊有一個挑擔賣綠色果子的大叔。
接過大叔遞來的紙巾,她故作堅強的笑笑,可是讓人看着更令人憐惜。“謝謝,大叔。”
“姑娘,要不要吃個核桃,凡事都往好的一面看,什麼坎邁不過去啊。”大叔遞了一個果子給她。
本來不想接的舒藍,奇怪地看着大叔黑得不成樣子的雙手捧着綠
色的果子,這是核桃嗎?她以前在孤兒院偶爾會吃到,那也是褐色的硬小球樣子啊。
誰知大叔伸出的手,又突然拿了回去,舒藍的手舉在空中,有些尷尬。
“我真是老糊塗了,這還沒開殼呢,你怎麼能吃。我來開殼。”大叔嘿嘿地一笑,一臉的憨厚。
舒藍於是仔仔細細看大叔開殼,她很快把剛剛的不快壓了下去,想念以前孤兒院的時光,雖然貧窮,但是單純開心。
人的慾望那麼大,卻換不了最簡單的開心,她看這個認真敲去綠色殼,露出裡面她認識的褐色來。忍不住驚喜地說,“原來核桃是長這樣子的。”
語罷,就伸手去拿,大叔又端着板子讓了讓,不給她碰到。
“姑娘,不要碰,等我剝好了再拿給你,別看這個綠綠的外殼,它的汁液啊,會把手染黑,你這麼漂亮的姑娘弄髒雙手,多難看啊。”大叔慢慢的解釋,慢慢的把裡面的核桃肉撕出來。
原來是這樣,就像有的人,外面看着光鮮,結果是一副禍心,有的人看着髒污,卻有着世界上最澄淨的心,一如這位賣核桃的大叔。
舒藍正在感慨世事,卻突然想起自己出來的目的,不就是找一個合適的人選嗎。而眼前這位大叔最合適不過了。
“大叔,我想給你說一件事……”
帕加尼飛快的馳出鬧市,開向山頂。
一路上,柳思的腳趾頭都唯恐抓不住車底,她也不敢出聲讓承哥哥開慢點。她懼怕的連看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白夜凜一臉鐵青,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嘴角卻還咧出一絲殘酷的笑來。聽到這聲音,柳思恨不能跳下車去,躲開這場風暴。
本來她還開心兩個人終於分手了,卻沒想到白夜凜會這麼生氣,這怒氣她完全就承擔不起。
只是她有什麼辦法,不可能真的跳車,只得壓抑地縮着身體,儘量不讓自己發抖而已。
車到了山頂,終於停了下來。
“下車!”白夜凜低吼,徑直開了車門,走出去,柳思這纔看見,白夜凜一路飈來都沒有綁安全帶的,
完全是不要命的開法。
更是嚇得不敢下車了。
白夜凜陰沉着臉走到右車門,倏地拉開車門,沒有絲毫的憐惜把柳思拉下車。
“柳思,你現在應該要好好給我解釋一下上牀的事吧。”白夜凜陰冷地盯着柳思,看着柳思楚楚可憐的發抖,毫無感覺。
他一個轉身,從他僵硬的背影,可以看出他非常生氣。
“你最好快點說出來,否則你會自討苦吃。”隱忍的語氣夾帶着抑制的怒火。
“我……我哪有跟她說過什麼上牀。”看不見白夜凜的眼睛,柳思倒沒有之前那麼害怕了。
她扯開嗓門,並且不自覺的挺了一挺腰,擡高故作鎮定的下巴,企圖讓自己看起來有氣勢一點。
“柳思,你自己老實交待你做了什麼,不要等我自己去查。”白夜凜想着剛剛一氣之下,跟舒藍說的要決裂的話,鬱卒不已。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萬事不驚的脾氣早就被舒藍揉捏地不成形了。
“我只是……趁你洗澡的時候……”柳思猶猶豫豫試探着開口,小心翼翼地擡眼看看沒有轉回身的白夜凜。
“繼續”白夜凜的話語裡不帶一絲溫度。腦子裡卻飛速的搜尋洗澡的事情。
“其實那天我並沒有走,我趁你洗澡,偷偷接了舒藍的一個電話……啊……”沒有料到白夜凜聽到電話兩個字就這麼敏感。
他轉身的時候,柳思都沒有看見,自己的肩頭就被他抓住,像是要捏碎了她的肩膀一樣。
白夜凜好容易控制住的情緒,在聽到她接了舒藍電話時再度爆發。“你說你接了舒藍打給我的電話?!”
“承哥哥,好痛,鬆手……鬆手……”這次柳思倒真是痛的流下眼淚,不是裝可憐。
“柳思,你說,你怎麼敢,你是問天借的膽麼?”白夜凜毫不客氣的把柳思像個破布娃娃一樣摔在路邊。
淚眼濛濛地柳思看着白夜凜開着車絕塵而去,而她根本不敢說話,他那像是撒旦惡魔的臉,已經教她害怕顫抖。
“啊……嗚嗚……”誰來救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