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聽了這話,心裡基本都有個譜了,只是在心裡嘀咕,不知道白夜凜能不能挺過去。
白夜凜被人從急救室推了出來。
“夜凜……”徐呈微一張手帕咬在嘴邊,他看起來蒼白到沒有一點血色,如果不是吊瓶還在一晃一晃的,她甚至以爲他已經……
目送白夜凜上了直升機,星星之光在黑夜裡慢慢消失,衆人也盼盼聚到白家。
深夜,白家諾大的客廳,十幾個人鴉雀無聲。
柳思早被這肅穆的陣勢,嚇得心裡劇烈戰粟。
“柳思,說說怎麼回事。”發話的不是白宇邯,而是兼當白宇邯助手的白豪輝。他冷冽的語氣在空曠的客廳裡毫無感情的傳遞。
柳思因爲從小跟着白夜澤進出白家,從來都是視爲自己的家,而今天此時,她懼怕的望着面無表情的衆人,嚥了口氣,委屈地流出眼淚。
“柳思,你如果不說實話,我們只能以企圖謀害白氏繼承人的罪名起訴你!”白豪輝說的這番話顯然是白宇邯示意的,這分明是在宣告白夜凜的身份。
“啊!不要!不是我……”柳思嚇得跪坐在地上。
“不是你,那你倒是說說,爲什麼夜凜出狀況時,只有你一個人在他身邊?”白豪輝聲音冷厲。
柳思聽了這話,背脊一僵,是啊,只有自己,可她要怎麼說出口,就算是白夜澤拿的藥給她,但給白夜凜下藥的的的確確是她。啊……難道這……是白夜澤的陰謀好似恍然大悟的柳思這才明白自己被表哥利用了。
悽笑而無力耷拉着頭,原來豪門無情是真的。
雖然經過阻止,還是有不要命的雜誌社刊登了以豪門悲情白氏二子被人下毒深夜飛華盛頓爲標題的新聞。
引得當日的報刊一銷而空。
白氏公關部鄧菲拿着手上的雜誌,包括上機照片都清清楚楚,她悲慛地恨不能自己多長出一百隻手,把市場上的雜誌全收購了。
這可怎麼辦呀,職位估計不保了,苦逼,忙了一整晚的她無語
地把下巴擱在溫潤的馬克杯上。
動員了全公關部的員工半夜加班,網絡,電視,電臺,報紙都啓動了緊急預案,怎麼偏偏這家不知死活的什麼東西,憤懣不已地把那甩在桌上的雜誌翻了個面,巧色週刊--。
“還巧色!等下就讓你死翹翹!”鄧菲給白氏集團的法律團發了一個郵件。
“快,準,狠,”拿着手上的筆刺穿了巧色雜誌的刊名,“死!”
此時的沈家也是炸開了鍋,何蔓氣場十足一個人到沈家興事問罪了。
得了風聲的沈醇玉早就離開沈家,出外避風頭。
自己老公手上還有幾個項目在和政府談,她如果在這時候出了紕漏,萬定遠不撕她一層皮下來纔怪。
本以爲看準了何蔓去了洛杉磯這個當口,她纔敢以沈家的身份向舒藍髮難,她怎麼會想得到何蔓居然安插了一個市長夫人在家裡坐鎮,看來何蔓這個女強人的身份也不是白當的,她捅了這個摟子,當然要跑快一點了。
“怎麼,沈老爺子住了院,你們沈府就亂了套了?是誰要讓我家舒藍來這裡澄清什麼事啊!”語氣一個字一個字的加重,何蔓犀利的眼神在沈家人堆了掃一圈。
心裡默道,這時候居然一個人都不敢站出來,這沈家也是沒什麼的了。
“自然是和宋科的事。”一個個頭不高,身體微微開始發福的三十左右的男子從最後面走了出來。
“你是?”何蔓微眯着眼睛看着這個陌生面孔,腦子裡飛搜索他的相關信息。
“何總裁,你自是不知道我,我只是個局外人。我叫薛峰。”沈家羣龍無首,在家裡鬧騰得一個個都多厲害似的,一旦強敵入侵,他們就息聲了,這時候,自己站出來,不管輸贏,至少名氣是有了。
“呵呵。”何蔓挽起雙臂,冷冷地笑了兩聲。
“沈家沒人主持大局了嗎,要一個跳樑小醜來出頭。”看這個人的面相就不是個善良之輩,還敢跟她對話,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
“請問何總裁
今天是來看沈家笑話的嗎?”薛峰眼裡的不屑,讓何蔓臉色漸起慍怒。
“我只想請出這個人,我想問問她,給我女兒打電話的真正涵義!”何蔓舉起了手機,把上面的號碼顯示給這羣人看,從來沒有這種場面過,像個市井婦女跟一羣沒見識的人對白。
但何蔓打心底看不上薛峰,更不可能跟他說什麼事了。
儘管薛峰離何蔓最近,但是他還是不知道手機屏幕上顯示的一串數字代表着什麼。
“這不是沈醇玉的手機號嗎!”有人驚呼起來,隨着他的話音落下,終於所有人都知道是誰把這尊怒佛請來的了。當下互相埋怨起來,這個沈醇玉真是不知好歹,惹了事,自己倒躲起來。怪不得一大早,她的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看了沈家人的反應,何蔓心裡自是有了底氣,自顧自地走到沙發中間坐了下來。
“怎麼,這就是你們沈家的待客之道。”還是說這些人根本就不是這個屋子的主人都是來窺視沈家財產的。
沈氏宗族的人見狀,自是安排圍觀的人該做什麼做什麼去了,沈事連番出事,早已鬧得錦市人皆知,既然早已經成爲了笑料,他們又哪裡在乎被何蔓看輕。
幾個據說是沈氏家族的代表把何蔓請到了沈老爺子的書房,而薛峰自然是沒有資格進去的。
“何總裁,你坐這。”沈煙鋒作爲沈氏第四十七代宗子,現在倒是客客氣氣的的搬出了沈家的書香禮儀。
“嗯。我們也不要再繞圈子了,大家都是生意人,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何蔓打量着沈思聶的書房,蒼涼的氣息四散開來,這麼大一個事業,居然沒有一個正經的人來承擔,何蔓也是忍不住爲沈老爺子扼腕。
只是今天爲舒藍的名譽而來,其他人的事也與她沒什麼關聯了。
“我們沈家最近發生的事,想必何總早有耳聞,最難以啓齒的事就是最早之前轟動錦市的神秘女屍案,這事警方把矛頭指向我們沈家,現在我們沈家是全市人的笑柄啊。”沈煙鋒一臉的悲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