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前爲止,就算洛時赫當初是因爲自己的身份拋棄許墨兒有什麼關係,就算他是被人用過的如何,現在是自己的就好。
只是脣瓣剛剛靠近男人,洛時赫偏過頭,視線冷漠的看看別處,莫依依的嘴脣不小心觸碰到他的頭髮上。
莫依依冷漠一笑,神色漠然:“怎麼,就這麼嫌棄我了?”
“當初是誰在我身上……”
“你給我閉嘴。”洛時赫不耐煩的打斷了莫依依的話,對這個女人的腦回路,感覺到深深的拜服,如今公司快要破產哦,他還有心思想這些。
“莫依依,要不是因爲你,我能招惹季星之,公司會變成這個樣子?”季星之咬牙切齒,直接將女人推倒邊上,起身,肩膀因爲生氣,而上下起伏,莫依依看着他的樣子,心裡的恨意更加明顯。
她清楚洛時赫生氣的原因,說什麼爲了自己,不過就是爲了許墨兒那個賤人。
想到這兒,對許墨兒的恨意更甚,縮了縮腦袋,將腦海中的厭惡隱藏,看向洛時赫的時候恢復如常:“你別生氣。”
“要不然我去見許墨兒,讓她看在當初的情分上放我們一馬。”
事已至此,低頭也算一種手段,她又不是沒有低過頭。
況且,連丁曉曉在許墨兒那裡都吃了閉門羹,更何況是他們。
洛時赫不屑的嘲諷一笑,很快回過神,看向莫依依,眼底的輕蔑若隱若現:“依依,你什麼時候只有這點能耐?”
以前也算是趾高氣昂的,如今只想着跟別人妥協,真是可憐。
“怎麼,靠着別人施捨活下來,是不是更好?”
莫依依臉色青白交替,被這個男人嘲諷的語氣聽着很酸,莫依依皺了皺眉,不動聲色的走到洛時赫的跟前,冷笑道:“那你告訴我,你有更好的主意?”
這個男人沒什麼本事,別說是給她什麼好處,如今自身難保,還有臉嘲諷自己,真是可笑。
洛時赫臉色難看,不自在的舔了舔嘴脣,看向別處:“沒事,你就回去吧。”
“那我懷孕了,這個算不算事情?”女人看着男人的後背,淡淡的說着。
洛時赫聽完,臉色僵硬了幾分,被動的轉身看向莫依依,更多的是不相信的成分,反正這個女人經常撒謊。
好半晌,莫依依都保持着原有的動作不變,洛時赫定定神,走到莫依依的跟前,手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面,灰色的瞳孔中是看不清的情緒:“你真的懷孕了?”
洛時赫不明白她現在說這句話的目的是什麼,只是所有的事情堆在一起,突然沒了主意。
“你說呢?”莫依依不以爲意的冷哼。將洛時赫的手推開,走到邊上坐下,黑色的瞳孔微涼,複雜的看着前方。
記不清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引以爲豪的愛情,成了這個樣子。
“那你打不打算要?”洛時赫蹙眉,正色道。
以兩家現在的情況,這個孩子實在來的不是時候,除了公司的事情,還有老爺子那邊也要處理,近期,他也不打算結婚。
莫依依聽着他的話,滿臉的不耐煩,她清楚洛時赫說這句話的目的,眼底帶着不屑:“怎麼,你不想要就直說。”
“我不會讓你負責,只是……”說到這兒頓了頓,神色漠然,冷冷的看着洛時赫道,“你以後也別指望我幫你什麼。”
說着不耐煩的就要離開的時候,洛時赫從後面抱住她,認命一般的將下巴抵在女人的肩膀上,嘆嘆氣道:“怎麼會不要。”
“等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就準備結婚的事情。”
莫依依沒有迴音,不以爲意的說完,推開洛時赫,徑自離開。
看樣子她該好好想想,到底值不值得在這個男人的身上下賭注。
等出了公司,看到許墨兒愣了愣,說曹操曹操就到。
女人低着頭在打電話,不知道同誰說話,滿臉都是幸福的模樣。
擡眸,看見公司電梯口的女人的時候愣了愣,很快將電話掛斷,有些被動的站在原地,過了很久,走到莫依依的跟前,有些不自然。
上次在季氏集團見到洛時赫並不是意外,海洋館的開發,原定的就是洛氏集團。
那天,洛時赫是去和季星之談合同的,只是後來季星之因爲自己的事情,不斷的給洛家施壓,導致海洋館遲遲沒有動工。
還有上次楚航天的合作商,私底下也是和洛家有所關聯。
麗莎將任務安排下來的時候,女人其實是有些退縮的,談不上有多害怕,也沒有記仇,只是覺得十分別扭。
如今驟然看到莫依依,更加彆扭。
女人走到她的跟前,帶着美瞳的眼閃爍着迷人的光,冷笑一聲,不動聲色的打量着許墨兒道:“你是不是很得意?”
當初被所有人看不起的窮學生,連出國當交換生的資格都沒有的女生,如今竟然搖身一變成了季星之的女朋友,她的確應該得意。
“我有什麼好得意的。”許墨兒微微皺眉,一臉平靜的說着。當初的事情已經是過去式,她感恩上天,給她最好的季星之。
就算命運不公,依舊感謝上天,將最好的男人給了自己。
“那你來這兒幹什麼?”莫依依一臉戒備,就算不跟洛時赫真的在一起,也不希望這個女人和洛時赫有什麼關聯。
她那麼驕傲的人,怎麼允許。
“洛時赫沒有跟你說嘛?”許墨兒嘆嘆氣,很是無奈,不願意跟這個女人解釋,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兩家公司合作的事情,跟她說有什麼必要?
“季氏集團和他們合作海洋館的事情,我過來就是爲了商量動工的事情。”
莫依依似是不信,從上到下的看看許墨兒,確定從這個女人的臉上沒有看到多餘的東西,這纔算是鬆了一口氣。
冷哼一聲道:“這麼重要的事情,洛時赫怎麼可能不跟我商量。”
雖然說她真的很不喜歡這種感覺,不過也不能在這個女人面前服軟。
本來就被許墨兒看不起,怎麼可能認輸。